六个女孩,挤在窗前,吱吱喳喳,有此鸟长得像个人,有人这鸟长得像家猫,有人我看像一只蝙蝠,蝙蝠就是黑色的……
树上那个像蝙蝠又像猫的鸟,慢慢脱下头上的盔壳,透过蒙蒙雨汽,露出一张还算可以的俏人儿面容。
“喂!”有胆儿大的女孩喂了一嗓子:“你爬我家树上干什么?”
树上的‘鸟’答:“听你们弹的曲子好听,我就爬上来了。现在肚饿了,可以进你家吃碗饭吗?”
“你能爬下来吗?要不要叫我哥哥帮你搬梯子过来?”窗内一个女孩嚷道。窗与玉兰树相隔七八丈,加上檐水滴落的嘈杂音,窗内女孩话都必须嚷。
“要!帮我搬张梯子来,谢谢妹妹们了。”
有机伶的两个女孩,在上一句话时已跑出去喊大人了。
树枝上的‘鸟’除去连帽雨衣,包住头盔系成一个包袱负在背上,她现在身上穿的是避水风衣和长筒水鞋,看着没那么吓人了,曼妙身姿凸显得挺像爬墙过来偷听音律的隔壁邻家姐姐。
只这一会儿,三个汉子冒雨扛着一把木梯过来,口中呵呵着‘爬那么高干嘛’的关切话,后面跟着三个整洁妇女,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
三个汉子手扶木梯,他们可没有雨衣,戴着斗笠一下子就浇了个透身湿,还对下木梯的‘鸟’关怀备至:着心…慢点…别滑倒…等等关切话。
忙忙碌碌避回檐下,这时冯青的肚子咕噜一响,声音还挺大,引得围观六个弹琴女孩哈哈大笑,另两个男孩则扭头装作不知道。
三个汉子中一人:“夫人,带上孩们先去吃饭,我三兄弟更完衣就来,不必等了。”
另一个汉子低头问冯青:“你可有带衣物?要不先去洗浴再回来用饭。”
大家都看向冯青,十三四岁,她若没带换洗衣裳,家中大大,真还没有谁的衣服适合她穿。
风大雨大,下树到今冯青都没话,大家都以为她是一个乖巧女孩。此时,冯青摇摇头:“叔,姨,哥,妹们,谢谢你们了。我里面的衣服不湿,给我一个地方脱下外衣即可。”
“那校”一个汉子道:“夫人,带她去里间,给她一条干毛巾擦擦头发。”
“是。”一个妇人领着冯青转了一个曲廊,进入一个澡堂。男人们散去,女眷们则都跟在后面,尤其是六个弹琴女孩,吱吱喳喳问七问八,冯青也不知回答哪一句话好。
自顾自在澡堂内脱下风衣,里面是束脚裤,高领长袖衫,外加一件马甲。她的隐身服已移到左腋下,放在怀里容易抛丢。
热能衣裤体积有些庞大,与雨衣,头盔,风衣,风裤,重新包捆一处,负在背上,大如后现代的一个双肩包。出入城门,必是守城官兵们重点排查的对象。
门外,一个夫人声音很是温柔:“妹妹,换下来的湿衣服拿来我帮你去晾干啊!”
冯青已经推门而出:“不了,谢谢姨,给我两碗饭填填肚子,吃完我就走。”
“哎呦,看你的,外面大风大雨,黑路难走,住客栈也要过两条横街才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