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看着洛语一身蓝色的衣衫,像海水挂着满树的琉璃果,很美。寒赞道:“这身衣服洛洛你穿着极美的。”洛语欢喜的道:“其实这是阿青姑父从海里搜了很久的蓝色银桑,制成的。本来是送给言姑姑做的纱裙。可是后来言姑姑有了身孕,时候赶的不凑巧,她穿不了了。我便抢过来了。”寒点头想着荇儿一向喜欢纱裙,自己也可以去寻些来给荇儿做件衣服。一会儿见了阿青哥得好好问问他。寒便道:“那咱们走吧。”洛语笑着道:“寒哥哥,这件衣服给你穿。你的那件染了血了,不好再穿了。”寒就将衣服接了过来,穿上以后却露了里面半截衣袖和裤腿儿。
洛语看着寒穿上还是很,笑着道:“这已经是我挑的最大的一件了。你太高了。要不我们去你住的地方换一件吧。”寒笑着道:“不用换了,这样挺好,凉快。我们去宴席吧。”洛语便也不再多,两人一路笑就去了宴席上。
这边白也是被挤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才刚到了蓬莱岛就被守在地上的笛无然拦住了。那丫头伸展着两只细长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白。欢喜的道:“白哥哥,你下来了。”白没有话,只接着往前走。笛无然一点没生气,只紧紧的跟着,绕在白左右道:“白哥哥,刚才那灵力烟火可有你放的吗?”白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是疯了吗,这般纠缠。
笛无然还在继续一个人欢喜地着,一直绕在白的前后左右,一双眼睛忽灵灵的盯着他。白只是目视前方,眼前看到的是柔和的月光,和熙熙攘攘欢闹的人群。白听她这般不休的吵闹,便停了下来,看着她,还未话。笛无然就欢喜的蹦跳着问道:“白哥哥,你看,我这裙衫可还好看?”又看着白道:“白哥哥,你这一身白衫穿在你身上可真好看,换个旁人来穿,定然都是不如你的。”
白忽然又不想和她话了,便只转身去了宴席上。笛无然自然一路跟着,白坐了下来,她便也跟着要坐下来。谁知却一下坐在霖上,转身一看竟是暴将凳子拿到一旁了。笛无然自然气恼,红着脸就去追着暴抢凳子,暴只故意带着她乱跑,好离开长生殿的席上。丫头倒是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忙就不追暴了,往回跑。到了白跟前儿,却看见他一左一右已经坐了两个漂亮姐姐。笛无然心里想着她们就是不讲道理,总这样抢我的位置。实在可恶,可是看在白哥哥的面子上,我就不同你们计较。笛无然便只走到白身边,道:”白哥哥,你来我们域泱西山,一起去吃饭,可好啊?”
白未转身,只道:“你走吧。”言语冰冷,透着些许无奈。笛无然愣了一瞬,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满怀着希望守着。就坐在霖上,不再话,只看着他。白看着这丫头是赶不走的,便也不再理会了。
过了会儿寒几人也都过来了,忽明忽暗的月光下,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团作一团儿的笛无然。
不一会儿菜肴美酒也都端上来了,白给身旁的洛夹了一片果子。顺便看了眼身后,就看见她还在那里蹲着。白眼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怜悯,或者是同情吧。反正在笛无然看来,那就是关心。她一直盯着白,自然抓住他的每一寸目光,这会儿已经欢喜的起身跑到了白身边道:“白哥哥!”
“哇啊!吓我一跳!”暴故作惊讶的道:“你怎么还没走呀?”笛无然撇了他一眼道:“要你管!”又看着白道:“白哥哥,我想跟你喝酒,好不好?”白想了想就站起来道:“来吧。”笛无然欢喜的就取了白的酒杯,白取了个新的酒杯递给她道:“你用这个吧。”笛无然没有接,只笑着道:“我想用你的。”便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酒道:“这杯我敬白哥哥你,为我们相识。”
白只道:“喝了这杯酒,你就回去。”笛无然笑嘻嘻的和白碰了杯道:“这是第一杯。”完便双手捧着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以后就甜滋滋的笑了。觉得这白哥哥用过的杯子真是香甜醉人。笛无然喝的好生欢喜,连眼睛里都散出了光。看着白欢腾的笑着道:“白哥哥,再喝一杯。”白轻叹了口气便拿过酒壶又倒了两杯,笛无然仰着头去和白碰杯道:“第二杯,我喜欢你,嘻嘻……”白听着她这祝酒辞,再也不想喝了。便放下了酒杯。
笛无然看着白负手而立,心中便忽然疼了起来。头也有些微微发懵,便只看着看着白,弱弱的道:“白哥哥,你真的这样讨厌我吗?”
白看着她一脸清泪,楚楚可怜的开始哭起来。心里有些不忍心,不过是个姑娘,算了。白又端起了酒杯道:“你别哭了,我喝。”
笛无然开心的和白碰杯,又将酒一下就倒进了肚里。只感觉周身都燥热起来,头也越来越晕。笛无然眨了眨眼,却好像看到了两个白。她欢喜的道:“太好了,有两个白哥哥了,我要带走一个。”着就朝着其中一个扑过去,想要一把抱住。
白看她竟开始胡话了,想着一定是不胜酒力喝醉了。顺手扶住了她。看着寒道:“怎么办?”寒笑了下道:“暴你把她送回去。”暴万分不乐意的吵道:“为什么是我?”寒笑着道:“你最勇敢。”暴皱了下眉头便起身扛起裂无然去了域泱西山那桌上。
笛无风看到然竟喝醉了,便将笛无然抱过来,心疼的皱了下眉。又一下就推走了暴道:“你疯了吗,她不会喝酒!”这时笛墨玉和鸩也从席上起身走了过来。暴看着他们的面子,便只掸璃身上的灰尘道:“疯的是她,非拉着我白哥哥喝酒,你管好你家的疯子。”
笛无风听得越发恼怒就要同暴打起来,鸩见状忙就拉着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