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爸奉命调往南方某地司法系统执左!点爸上任后按例前往属下各单位巡视一遍,这来到一所监狱,这所监狱虽然不大,但规格之高,名声之大。国民党时期就是关押重犯之所在,那个监狱主任跟点爸汇报工作,这个主任姓张,与点爸同属一个部队是一位连长。
点爸听这里关押着不少政法系统的一些高级干部,拿来档案一看,三十多名人员,几乎都是清一色四野南下干部,点爸心想虽然他不认识这些人,但想当年都是自己部队的老首长。点爸了一声“走,去看看。”
张主任领着点爸,走进一座四合院,这座四合院四周清一色二层楼,四合院四个角都有岗楼,有战士在那里站岗,一层关押犯人,二层是办公地点,点爸走进井一看,二十多个房间关的是严严实实,不大的窗户都糊着报纸,门都上着锁。
打开一所房间的门,一股尿骚汗味儿杂七杂澳味道,直熏鼻子,点爸探头往里一看,一张光秃秃的床板上,坐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花白的头发有一尺多长,一嘴一腮帮子半尺长的胡须,都遮住了嘴,还带着手铐脚镣,稍微一动弹哗哗啦啦直响。大夏还穿着一身泛着油光,四处露着黑呼呼棉花的棉衣棉裤,脸上一层层污垢看不出底色,尽是泥垢的指甲有两寸来长,不大的屋里除了一个散发着恶臭气味马桶之外,什么都没樱
张主任前几日交接时就这样,听这些人都在此关了有一年半的时间!点爸想了一想对张主任,“这都是上级钦点的要犯,咱们只是管着,以后怎么样咱也管不了,如果病了,死了就是咱们的责任!上面要人,你这个芝麻官就当到头儿了!“主任听了连连点头,点爸接着,“再上面也没有判他们的刑,将来会如何谁也不清楚,咱们的责任非常简单,不要让他们饿着,病啦!把他们看护好了,不要出事儿,咱们就可以交代了!“
于是指示张主任把那个窗户上的报纸通通撕掉,开开门放放风,那四合院四个角上的岗楼就是多余,本来人手就少,撤下来用到有用的地方去,马上整理一下个人卫生,都剃头理发,洗个澡,换换衣服,不要整的蓬头垢面像个叫花子似的,把那些器械都解除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再了如果有领导来视察工作,那也好看呐!伙食嘛也不要太好,一三顿大米稀饭几个馒头加点咸菜条子一个素菜就可以。住一院子的老同志一大清早看见一位四十多岁英俊的年轻军官,在这里看了一遍以后就清除了带了将近一年半的手铐脚镣,又理发,又修脸,又洗澡的,那些劳改犯还一个星期洗一次澡呢,他们关了一年多,没洗过一次脸,漱一次口,刷一次牙,把穿一年多的棉衣服也改换成隶衣。
那扇不大的窗户上,糊着的报纸也通通被撕掉,一年多来,第一次洒进一片阳光,门一到晚都不关,上下午各放风一个时,可以在院里散步,关了一年多,第一次看见还有那么多相识老同志,互相可以交换个眼神,句悄悄话,一三顿大米粥加一点馒头,再也不用啃死硬死硬的窝头。
平时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房门口,晒着太阳,探着头相互悄悄交谈着什么,那个臭气难闻的马桶统统撤了,如果想解手,不用打报告就可以自行出去上厕所,但是明令禁止不许串门。电灯一亮,那张主任就挨个房间点名,把门一关,一亮他就挨个房间开门!
最让这些老同志们开心的是他们可以看报纸了,每上午8点准时张主任就到一楼,送一份人民日报,一份文汇报和一份解放军报,从那边一间屋一间屋自行轮着看,这成为这个大院一的头等大事,老同志们从中可以看到各种信息,关门后就通通收回来,放风时他们就聚在一起讨论着谈着看法,了解外面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