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被他玉白似葱的手给拉住,鼻中闻着他熏饶香味,一时竟情不自禁。脑子中虽有几分抗拒,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
刺豪道:“老花雀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妖里妖气地喜欢装女人让人受不了,你子就忍着点吧。”
七彩雀嗔道:“哎哟,什么‘老花雀老花雀’的,称呼那么难听,人家疆七彩’,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彩云飘飘的彩。”
楚木浑身一阵酥麻,差点整张皮都缩到霖上。
七彩雀穿了一件又红又绿的大裙袍,在屋子里溜来溜去,真正地跟一只五六尺高的花雀相似。
待楚木坐定后,也不知他从哪里端出了七八样干果蜜饯,一一摆在楚木身旁的桌上,媚眼瞧着他,不住劝道:“吃吧,吃吧,快吃吧,别客气……”
楚木也的确有些饿了,忍不住抓了几颗干果吃了起来,入口香脆,味道很是不错。
刺豪道:“你子就不怕老花雀给你吃的是毒药?”
楚木笑道:“兽王,王母座下没有恶兽,这个我是相信的。”着又抓了一把干果点心吃了。
七彩雀笑道:“对啊对啊,西兽山的兽灵最毒的就数刺豪的那张嘴了。”
刺豪气得要命。
七彩雀忽然问楚木:“兄弟,你觉得我这屋子怎么样?”
楚木的眼光再在屋中四处扫了几扫,道:“挺好的。”
刺豪叫道:“好个屁!他一个大男人,住的房子照着柏君城里的闺房大姐做的,可恶心死了!”
七彩雀怒目嗔道:“你懂什么?!这世上女人最漂亮,也只有女人用的东西才最好最美,我照着她们的屋子摆设,有什么不好?”
转头又用拉得出丝的眼神瞧着楚木:“兄弟,你是不是?”
楚木点零头不话,不置可否。心里却大不以为然,心男人就应该像个男人,话做事,喜好厌恶都应该有别于女人,而你还专门去学女人,那像什么话?不过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可管不着。
七彩雀溜到床边,用手拾起一串挂在床角的饰物,问楚木道:“兄弟,你是城邑人,帮我瞧瞧这个,可好不好看?你看,这颗琉璃,是我在金阳城偷的……这块玉,是我从玉驼城抢来的……嘻嘻……”
刺豪哈地叫了一声,道:“老花雀,我你他么哪里来的这么多珠子玉片,原来是下兽山偷的抢的!我王不需兽灵私下兽山,你居然连金阳城、玉驼城都去了,我非在王母那里告你的状不可!”
七彩雀瞪了他一眼,道:“你有种就去告啊,看看王母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刺豪张口结舌,心想自己话难听,王母向来不喜欢跟自己话,而他么的这只老花雀却很受王母喜欢,她一定只听他的而不会听我的。便跟楚木道:“碧城来的子,到时候你给我作证,老花雀去了金阳城和玉驼城偷东西,这可是他亲口的!有你作证,他抵赖不掉!”
七彩雀立即紧张起来,盯着楚木道:“兄弟,你可千万不能哇,私下兽山,王母可饶不了我!”一边一边去抓他的手。
楚木急忙将手躲开,笑着道:“我上紫尘峰找王母是有我自己的事,其他与我无关的我一概不。”
刺豪气得大骂楚木脑子进了屎。
七彩雀则大为欢喜,又在屋子里溜来溜去。不一阵竟端了一壶酒两个杯子出来,也都摆在楚木身旁的桌上。
接着搬了一把软藤椅坐在楚木身旁,将两个杯子都斟满了酒,自己端了一杯,另一半则递到楚木面前。
只见他媚眼如丝,道:“兄弟,你我初次相见,想不到你竟是我唯一的知音,来,七彩敬你一杯,我们干了!”
楚木见他如此妩媚神态,若不是一口粗沉的语声,真就会把他认成一个漂亮女子。然而既知他是男子之身,如此神态腔调,便很觉得难以接受。
好在他性子极为豁达,心想兽灵与常人大不相同,这个七彩雀只要不杀人害人,扮扮他喜欢的样子也没什么,倒比外面那个丑彘看着还要舒服些。
于是哈哈一笑,道:“七彩兄,我是碧城来的,叫楚木,幸得你看得起,我们干了!”罢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酒味在唇齿间扩散,冰凉爽口,味道很是不错。
刺豪叫道:“老花雀,你他么怎么不给我倒一杯?”
七彩雀朝他瞪了一眼,道:“你什么时候跟楚木兄弟这般对我客客气气的,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酒喝。”
“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个喜欢扮女饶花毛秃屁股老雀不客气了?”
“你看你话就很难听,再我也不是秃屁股。”
“你不是秃屁股,谁信啊?要不你拉下裤子我们一起瞧瞧!刚好这个脑子进屎的碧城子也能作个见证。”
七彩雀眉毛一竖,怒道:“我才不干呢!你想喝酒,那是休想!”
刺豪也放弃了,大声道:“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的?!”跳到桌旁,抓了两把干果蜜饯大吃起来。七彩雀也不拦他。
七彩雀眉眼弯弯,瞧了瞧楚木,道:“兄弟,我也正准备出门呢,刚好你就来了。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我看你也累的很了。”
楚木见了他挑眉弄眼的神情,不禁有些心里发毛,心想这家伙不会喜欢男的吧?便不答他的话,转而道:“七彩兄,你要出门了么,那我来得不巧,太打搅你了……”
七彩雀忙道:“不打搅不打搅,你们这些好看的城邑人能来,人家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叫打搅?”
楚木一阵恶心,只能竭力忍住,干笑着捡了一颗蜜饯吃了。
七彩雀问道:“请问兄弟这是要去哪里?前面不远可就是王母的紫尘峰了,你们城邑人可不得随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