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父薅着自己的头发:“要不是遇上那个扫把星,哪里会有这种事。医生经过多次手术植皮也能治好,但然的皮肤擅太重,无法再取皮了。”
至于他自己的皮肤,他想都没想。
齐母猛地抬头:“既然是因为乐然,我看还是找她来吧!”
齐父眼神闪烁了一下,貌似犹豫:“她,她能同意吗?”
齐母声音有些冰冷:“那丫头是个自私狠毒的,同意是不可能同意的,只能是咱们想想办法。”
两个人凑在一起,开始算计怎么能让女儿给儿子捐献皮肤。
他们自以为自己家的两个儿女,是不用配型的。
但医生摇头道:“就是亲姐弟也要配型的,如果不合适会有排异反应。”
两人忙答应着:“谢谢您大夫,我们会尽快让我女儿来配型的。”
在他们出去后,诊病的医生对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嗤笑:
“这父母可真有意思,儿子需要植皮他们第一个想的不是自己捐献皮肤,居然是自己的女儿。一个年轻姑娘捐了皮肤后怎么生活?真是嗑瓜子磕出臭虫来了,啥仁都樱”
那同事摇摇头:“不是所有父母,都配为父母的,这俩人一看就不咋样,是心疼儿子,也不怎么心疼,对女儿估计更差,满心满眼都是算计。”
.....齐父和齐母去了齐亦然的病房。
齐亦然浑身疼的要死,但他更担心自己毁容以后没法见人。
一看齐远恒和林玉珍进来,他口齿不清地问:“爸爸,妈妈,医生怎么,能找到捐献皮肤的人吗?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一边,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齐家夫妻。
他的心里在疯狂地叫着:爸爸,妈妈,你们平时不是最爱我的吗?现在你们怎么不主动给我捐皮?虽然你们年纪大了,但我也可以对付用的,总比这一脸烧伤好。
齐远恒眼神躲避了一下,然后正色看向齐亦然:“儿子,我本来想把我的皮肤捐给你的,但我一想我这年纪也太大了,用我的并不理想。”
林玉珍也忙道:“是啊儿子,我们这年纪皮肤,你才二十多岁怎么用。”
齐亦然垂下眼皮,一声不出。
不就是不舍得自己吗?得再好听还不是看着他遭罪?
齐父忙接着:“然,我们已经帮你想到办法了,只是要做一下配型看成不成,不过我估计问题不大?”
齐母忙跟着点头:“儿子,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你受罪呢,你就放心吧,我们先想办法让你配型,这植皮也不能马上做。”
齐亦然眼睛亮了一下:“居然找到愿意捐皮肤的了?可得找个年轻的,我不要老头。”
齐父压低了声音,生怕外面有人听到:“放心,是年轻的。”
齐母想了想,还是低声在齐亦然耳边道:“那个捐皮肤的,就是你姐,配型应该没有大问题,而且自家姐弟也不容易排异,这回你放心了吧?”
齐亦然心里一惊又一喜:“她,她能同意吗?”
几年前齐乐然愤然离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可不是个好话的主。
齐父哼了一声:“你不用操心这些,有我和你妈呢。”
齐亦然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心是自己有了新的希望。
难过的是自己要不是个带把的,估计也和齐乐然一样的命运。
......
齐圆圆和郑长明那边进展顺利,齐乐乐并不用操心。
不过她关注的人,有动静了。
唐微的病情急剧恶化,不管唐家如何请名医诊治,没有新的肾源换,也是回乏力。
唐父把唐微送到医院,给她交了足够的钱,然后就不再出现了。
他家的生意遭到了莫名的攻击,他每泡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个糟心的女儿了。
其实他对唐微也是有不满的。
在唐微有杨宇轩做后台时,因为恨后妈,她并没有给自家带回什么好处。
现在杨家倒了,唐微要不行了,倒是能拖累家里了。
唐父觉得这攻击来得莫名奇妙,一定是那个齐大师在搞鬼。
他猜想的确实不错,这背后的暗手,就是陆知衍和沈清月的爸爸。
他们在了解了齐乐乐和唐家的恩怨后,都觉得给唐父找点事做,省得他给齐乐乐的复仇捣乱。
陆知衍更是有赔罪的意思在里面。
几后,齐乐乐趁夜跑了一趟杨宇轩的老家,发现他并没在家。
逼问了杨家的父母,她才又回了海城。
她发现杨宇轩徘徊在唐微住的医院好几次,但并没动手。
次日一早,杨宇轩潜进了唐微住的病房。
杨宇轩终于站在了气息奄奄的唐不微面前。
唐微不安地眨了下眼,然后猛地惊醒:“谁?你想干什么?”
杨宇轩嘿嘿狞笑:“唐微,你个贱人,你害得我失去了一切,连手术的钱都凑不到,你自己倒是活得挺舒服。”
唐微一看眼前邋遢的男人,顿时感觉不好:“轩,轩哥哥,你别这样,微害怕。”
虽然唐微也二十好几了,但她以前用这副样子对杨宇轩,杨宇轩都会乖乖听她的话。
但是今,这招却失灵了。
杨宇轩冷笑:“我对你那么好,你就算施舍一点同情心,给我拿点钱走,我做了手术把病肾摘掉,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得了肾癌,还已经开始扩散.....”
唐微还在表演,杨宇轩却再不听,他一刀扎进了唐微的动脉。
唐微吓得往后缩。
杨宇轩的刀子一划,就切开了她的大动脉......
看着血喷薄而出,杨宇轩呆了半晌,他默默道了声:“如果有来世,我要好好活着,不管唐微,也不惹齐乐然那个女人。”
唐微这些虽然徘徊于生死之间,但她相信自己是个有福报的,一定会因为某事逃脱出性命来。
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凉,这次她,是真的完了,没人再来救她。
她伸手向杨宇轩:“下辈子,别再遇见了。”
杨宇轩看着她,知道自己也逃不掉了,拿起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挥刀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