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三人都时不时看向萩原研二,他从来没有被她们这么关注过,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他拿着公筷为南意夹菜:“南意姐姐,这是我刚才做的,你尝尝。”
萩原研二不太喜欢做饭,因为感觉做饭很麻烦。
但如果是给南意做的话,他很愿意去做这个麻烦。
看着萩原研二的动作,松田阵平这下确定了,这人真的是自己朋友。
有点不太想承认。
想到他之前一直不喜欢做饭,萩原千速轻笑:“真是难得,也不知道是谁跟我做饭麻烦的。”
“虽然做饭麻烦,但如果是给大家做的话,我还是愿意的。”萩原研二假笑,不断用眼神恳求自己姐姐少几句。
他现在急需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
看着弟弟又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斗嘴,萩原千速眼眶发红,没有再和他继续斗下去。
看在他刚回来的份上,她放过他一次。
但……
萩原千速有些心虚,研二或许没有办法挽回自己形象了。
因为她时不时就会和南意一下他到底有多皮。
她低头吃着饭,努力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和萩原研二不一样的是,南意是真的不会做饭。
而且一点都不愿意去尝试做饭,她宁愿去外面吃饭或者买些速食在家里煮。
临走的时候,萩原研二习惯地跟在南意身后和她一起离开。
看着已经跟着南意走出家门的萩原研二,萩原千速看不下去了,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
“你现在不是那个娃娃了,还想去哪?”
萩原研二往外走的动作一顿。
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自己不是那个娃娃了,所以就不能再睡在南意姐姐床头的桌子上了。
这大半年他一直是这样,都已经快要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了。
南意停下,朝着她们两人挥了挥手。
萩原研二上前,眼睛里满是笑意:“谢谢南意姐姐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在姐姐家里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
他的是真的,虽然自己变成了棉花娃娃,但每都可以跟南意在一起。
这是他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南意只当他是在哄自己:“我也很开心。”
因为研二在娃娃身体里,所以她可以让娃娃摆出各种姿势拍照,比她自己摆的要强多了。
南意腕上的手镯此时变得有些暗淡,她转了转手镯,低着头陷入了思考。
她的物欲很低,在许愿让研二成功变成人后南意就没有了什么愿望。
在不知道手镯可以许愿之前,那些愿望都是她随口一,没想到真的会成功。
这一次回东京南意并没有带着萩原研二,他现在变回了人,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没有萩原研二在自己身边陪着,南意一时间还有点不太习惯。
娃娃变成了人,她现在又变成了没有娃娃(绝版版)的流浪人了。
南意不是难过,自己好歹短暂地拥有过这个娃娃。
回到东京的家里,南意这一个月里没怎么出门,久川惠子已经帮她确定好了一个电影剧本,但导演现在还没有找好男主。
因为有久川惠子的看着,南意在开机之前都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吃什么吃什么了。
南意看了眼手机,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她打开冰箱,里面全是一水的蔬菜水果,全都是久川惠子给她买的。
南意一脸菜色,她已经吃了好几了,再吃下去她感觉自己都要变成青菜了。
她就吃一顿,吃一顿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南意下定决心,打算乔装一番偷偷出门去吃好吃的。
“咚,咚,咚。”
南意立刻站直了身子,该不会是惠子姐来了吧?
她时不时就会来个突然袭击,南意现在听到一点声音都会警觉起来。
南意踮着脚偷偷从猫眼看去,只看到了一个纸箱子。
如果是久川惠子,她就假装还没起床。
南意正胡思乱想着,萩原研二的脸从纸箱后露了出来:“南意姐姐,是我。”
他们今放假,萩原研二特地过来了一趟。
他自幼就喜欢喊南意姐姐,萩原研二不会直接喊南意姐姐,而是会加上她的名字。
如果只喊姐姐,会让人以为他是她的弟弟。
萩原研二不想当弟弟。
看到不是经纪人,南意松了口气。
她连忙打开门,萩原研二抱着纸箱走了进来。
“这个是我,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萩原研二将纸箱放在了茶几旁,“是和之前同款的娃娃。”
南意打开纸箱,里面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
“该不会这个娃娃也会变成人吧。”南意开玩笑道。
“不,它肯定不会。”萩原研二道,“但要是真的话……”
“南意姐姐平时这么忙,到时候可以交给我照顾。”他神色格外认真,仿佛真像他的那样。
绝对不可以!
除了他以外,萩原研二不想让任何人也变成娃娃的样子待在南意身边。
南意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娃娃,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南意很清楚纸箱里的娃娃就是个普通的棉花娃娃,没有任何的特殊。
她很喜欢这个娃娃,不只因为它是绝版,还因为送她这个礼物的人是她很好的朋友。
“我刚才路过咖喱牛排店,不知道南意姐姐吃没吃饭,我就买了两份。”
南意这才看到萩原研二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太及时了!
南意心中感慨,她正愁怎么去吃咖喱牛排呢。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她还能有个理直气壮告诉久川惠子的借口。
萩原研二给南意带的咖喱牛排,是她最喜欢去的那家餐厅。
“你最近在警局还习惯吗?”南意看着萩原研二忙前忙后,她坐在餐椅上等待着开饭。
“大家都很照顾我。”
之前萩原家给他办了个葬礼,所有人都默认他已经牺牲了。
萩原研二给自己编了个特别离奇的经历,他当时来不及逃走,就从跳窗里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