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序一呆,转过头,大大的眼睛里还包着要掉不掉的泪珠。
薄宴声啧了一声,“哭起来好丑。”
他一开口,音序就想打他,抽过他手里的纸巾擦掉眼泪:“还不是因为你星星睡在你旁边,我没找到人才着急的。”
“事实证明,你冤枉我了。”他只,她冤枉她了。
音序又尴尬了。
薄宴声转头对星星:“爸爸妈妈没吵架,刚才是妈妈来看你,没找到你人才着急的,过来。”
他让星星过来。
星星爬上床就扑进薄宴声怀里。
薄宴声长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耳温枪,娴熟地给星星测了一下,“38.2度,还是低烧不退,这样用不用去医院?”
这句话问的是音序。
她瞬间从尴尬回到了专业医生的角度,看了星星一眼,觉得她精神状态挺好的,回答道:“她精神看起来挺好的,可以再观察一下。”
“校”
“如果明烧还不退,就去医院查一下血。”音序。
“好。”薄宴声应着,打了个哈欠。
音序忽然就有点愧疚了,人昨晚照顾了星星一宿,她一来就给人弄醒了。
犹豫片刻:“要不我先带星星吃早餐,你再睡一会?”
“嗯。”薄宴声可能真的很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倒在床上,盖上被子,胸膛轮廓线条分明,俊脸白皙,性感得要命。
音序不敢在看,拉了星星的手就走。
低烧,暂时不用吃药。
音序观察了下星星的精神,看起来确实还行,她问道:“星星,你会头晕吗?”
“不会。”星星摇头。
音序又让她张开嘴巴,用手机灯检查了下喉咙,有点发红,但不严重,她问道:“会喉咙痛,或许咳嗽吗?”
“也不会。”星星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突如其来的高烧。
音序给她检查完就安心了,摸摸她的头把果冻拿出来,“这给你。”
她把果冻放到星星面前。
星星看了一眼,瞬间就笑了,把果冻拉过去,就要打开。
然后,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她,空气中传来薄宴声的声音,“现在不能吃,吃完饭才可以吃一个。”
两人抬眸。
就看到一身浅色休闲服的薄宴声出现在楼下,。
音序诧异,他怎么来了?不是困在楼上睡觉吗?
“爸爸,我吃一口就好。”星星睁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地祈求。
薄宴声摇摇头,心硬地:“不可以,先吃饭,玉姐,过来给星星摆餐具。”
“来了!”玉姐拿着餐具走出来,不仅给星星摆上了,还给音序也摆了一套餐具。
音序:“我就不用了。”
闻言,薄宴声看向了她,“你吃过早餐?”
音序张了张嘴,“还没。”
“那怎么不吃?”
她不知道怎么答,刚才跟玉姐不吃,现在又吃,她怕早餐不够。
玉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连忙道:“太太不用担心,早餐做了很多,够吃的。”
因为星星生病了,今的早餐是中式炒菜,有肉有蔬菜。
玉姐将菜端上桌,立刻就飘来了一阵饭香,音序闻着那香味,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
她脸一红,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然而薄宴声已经听到了,瞥她一眼。
音序的脸更红了,然后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吃饭吧。”
“爸爸,你不用去洗漱吗?”星星问她。
“用。”薄宴声颔首,又看向音序,“你先别走,等我一下,一会有话跟你。”
音序疑惑。
有什么要的?
难道是提离婚的事情?
如果是谈离婚的事,那等一会他也可以。
于是安心留下来吃饭,给星星夹零蔬菜,嘱咐她必须吃点才有维生素。
星星不喜欢吃蔬菜,扁着嘴:“生病了还要吃蔬菜?”
“必须吃。”音序下了死命令,要求她必须吃。
星星只好苦哈哈地吃。
音序看她一脸勉强,声在她耳边:“今就将就吃吧,等明妈妈有时间了,给你做饭团。”
饭团是将蔬菜切碎放进去,比整一条蔬菜口感更容易接受。
“妈妈,你明还来?”星星闻言眼睛亮了。
音序笑着:“当然啦,你病还没好呢,我每都会来看你的。”
“嘿嘿,谢谢妈妈。”星星开心了,吃蔬菜也没那么抗拒了。
一会后,薄宴声洗漱完毕楼下,穿着一件纯黑衬衫,浑身散发着淡淡却深刻的木质冷调香,特别的俊美。
他坐下,看到星星在吃蔬菜,笑了,“主动吃蔬菜了,今表现得不错。”
“那是!妈妈我表现好了,明她还来,给我做饭团。”星星高胸开口。
薄宴声也替她高兴,好看的唇角挑起淡淡的弧度,“嗯,好好吃饭。”
三人坐在桌前静静吃饭。
吃完,薄宴声让星星去玩会玩具,自己看向音序,淡淡开口,“跟我上来。”
音序以为他要谈离婚的事,便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那男人坐在长桌后,静静看着她,也没话。
音序等了一会,有点疑惑,“你要跟我谈什么?”
“你忘了?”薄宴声拧眉。
音序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他要谈什么,看向他:“你到底想什么?”
薄宴声眯着眼冷冷睨她,“忘了自己昨晚做过什么了?”
“我昨晚什么都没做啊。”
“……”薄宴声不知道怎么了,举起自己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音序呆呆的脑子这才想起来了。
哦。
他的手!
“买了买了。”她低头,从自己包里掏出一管药膏来,放在桌上,“消肿止痛的,你涂吧。”
“……”见她就打算这么走了,薄宴声冷冷道:“回来!”
音序脚步一顿,回头,漂亮的眼睛仍呆萌萌的,看着薄宴声,“还有什么事?”
薄宴声本来有些生气,可看到她这副呆头鹅的样子又有点想笑,结果,就气笑了。
音序更迷惑了,“你在笑什么?”
“我没笑。”薄宴声的脸重新绷起来,阴沉沉的,开口道:“昨晚把我的手弄伤,今早又把我弄醒,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到早上那事,音序又尴尬了,道:“不然我给你道个歉?”
“我要你的道歉做什么?”
“那你到底要干嘛?”她药也买了,歉也道了,他到底还要干什么?
薄宴声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我手是你弄赡,你用不用过来给我检查一下?再给我涂上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