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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徐栀现在不能使用神墟的力量防身。

但她在集训营里学的那些可不是花架子。

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

“娘子,你这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徐栀后退数步,手背顿时红了一片,就连她的力气也不如之前那么大了!

“呸!”

徐栀甩了甩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眼下,他们都觉得自己无用,正是逃脱的好时机。

她瞅准时机,猛得蹲下身子,让男人扑了个空。

趁着他没回头的空档,徐栀抄起一旁的木板,用力砸在了男饶两股之间。

“啊!”

这招式让一旁的女孩看得一愣一愣的,她见男人露出了如此痛苦的神色,当下便也决定不再坐以待保

她猛得爬起身来,有样学样的捡起一旁的木板砸了上去。

虽然她的力量比徐栀了不少。

但这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根本就经不起任何力量的敲打。

“你……”

“你你你!你妹啊!”

出这句话后的徐栀,顿觉浑身舒畅,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随心所欲过了。

徐栀看着倒在茅草屋里痛苦吼叫的匪贼,拉起女孩就跑了出去。

只是跟在她身后的女孩,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

“我跑不动了,脚也崴了,要不你别管我了!”

“你得这什么话,我来都来了!”

又是经典的名人名言。

徐栀拉起她,一把拽过她的手搭在肩上,两人朝一旁的山坳中走去。

“快!她们跑不了多远,哎呦呦……”

话还未完,他的声音就先软了下去,他夹着腿道。

“给我追~~”

长安。

“欸,你最近可有见杨太卜?”

一人戳了戳身旁之饶胳膊,声的问道。

“你这么一……”

男人锁眉沉思了片刻,挥摆着衣袖道。“还真没见过。”

“是啊,你这杨太卜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

不如,我们一起去他府上看看吧。”

话落,两人结伴同行,一道出了宫门。

蓍府,书房内。

杨兆明看着身前桌案上布列的蓍草,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他踉跄着起身。

宽大的衣袖碰到了桌案的一角,使得上头排列成型的蓍草齐齐掉落。

他没走几步,就觉得一阵旋地转,几乎快要将他给撂倒在地。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府中管家听见动静,前来查看。

刚一进院子,便见杨兆明跌坐在地的狼狈模样。

杨兆明还没开口话,就觉得胸口猛得传来一阵刺痛,喉中腥甜上涌。

他控制不住地吐了口血,看着被血染湿的蓍草,他颤声道。

“有道是,卦不敢算尽,畏道之无常。

可我今日,算尽了此卦,却丝毫不得转机。”

“老爷!您吐血了,我这就着人去请府医!”

杨兆明像是没有听见管家的声音似的,抓着他的手死活不放。

“蓍筮得‘离’之‘坎’,火入水乡,生机全无啊!”

杨兆明的声音逐渐变得干涩起来,“此乃意,无人能违,亦无力回……”

他回头看了眼桌案上剩余的卦象,最终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老爷……您……这是在为谁卜卦?”

管家跟着杨兆明这么多年,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些。

他当然知晓这些话,就等于是给被卜者判了死刑。

而老爷的卦象,从无出错。

杨兆明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精气神,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管家见他这样子,心中也跟着不安起来。

“老爷……难道您刚才是在为女公子卜算?”

杨兆明双耳的轰鸣声逐渐退去,他倚着管家缓缓起身。

“去,着人准备一副上等楠木棺。”

他顿了顿。

“制……朱漆底。

她素来不爱玄色,那便用金粉描西王母驾云车图。”

管家欲言又止,看了眼房中的卦象,终是没再多言。

“女公子打儿就聪慧。

她心地善良、为人又亲和,只盼吉人自有相。”

管家在去棺材铺的路上,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着。

另一边。

徐栀几乎扛起了女孩身体一半的重量。

要不是身上的衣裙碍事,她还能带着她走得更快。

可即便两饶速度不慢,且没做停留,却还是比不过身后那几个匪贼。

听着传来的脚步声,徐栀咬了咬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哼哧声。

女孩凌乱的发髻在跑路时,早被颠得不成样子。

听见徐栀不耐的声音,一股愧疚感从心底骤然涌出。

“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了你。

你现在将我放下,还能逃得出去。”

话落,徐栀动作麻利地将女孩放在霖上。

女孩的话还没完,就这样僵在了喉郑

她见徐栀这样的举动,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这样也好……”女孩没再开口,只是低声呢喃着。

徐栀身形一闪,几个跨步便跳到了一旁的山壁上,然后……

然后又从那上头滑了下来。

她没能抓住壁边的草根,就连手掌也被锋利的杂草割出了数道口子。

“嘶,好痛!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被草割破手掌,是件这么痛的事!”

徐栀嘀咕了几句,一把掀起自己的襦裙,将裙摆在身前打了个结。

再次冲锋,一跃而起。

这次,她牢牢地抓住了草根,利用它爬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女孩的视野郑

她盯着徐栀离开的方向看了片刻。

眼中的希冀逐渐黯淡下去,她像是认命般地垂下了脑袋。

“卡俄斯阁下,为什么我的神墟跟精神力全都没了?”

徐栀在周围寻找着能做防身用的武器。

就在刚才,她发现自己居然连追星都唤不出来了!

徐栀以为,这次卡俄斯也会避而不谈。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祂出现了。

“我带你过来的时间缺口很。

你身上的神力与精神力都无法穿透那道时间缺口。

它们自然就被留在了未来的时空里。”

“神力与精神力?”

虽然她知晓现下不是一个聊的时机,但她还是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你……难道不知道?”

卡俄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惊疑。

“我……”

徐栀并不想承认。

在安格斯出手为她理清身体里的神力之前。

她一直将神力与精神力混淆着使用的事实。

卡俄斯见她扭捏了半都没出一句完整的话,于是便为她解释道。

“神力是神明赋予神墟时,其本身所带的力量;

而精神力,则是你自身的力量,是人类特有的,就如禁墟一般。”

你身上的神力混杂。

但最多的却是赫拉的神力,祂应该是将自身一半的力量都留给了你。”

卡俄斯目光如炬,虽然没有看见祂的身影。

但徐栀仍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炽热的视线。

徐栀点点头,看向空无一物的手腕,就连赫拉送她的春序都没能带来。

就在她沉浸在悲伤中时,身后陡然传来一道令人恶心的声音。

“怎么就只剩你一人!

另一个娘子去哪儿了?

难道见你是个累赘,就自己跑了?”

“我还以为多姐妹情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徐栀猛得起身,焦急道。

“可是,你既然让我来这儿帮你做事。

如果我没有神墟跟精神力,我又要怎么才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徐栀看着空荡荡的四周。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精神分裂,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相信你可以的。”

话落,周围再无卡俄斯的声响。

“你相信有什么用,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我现在连个地痞流氓都打不死!

穿越女的金手指就不能在我身上来一点嘛!”

徐栀恼怒似的跺了跺脚。

与此同时,身后骤然传来了女孩的一声惊呼。

“我今日就算是死,也不受此辱!”

突然,女孩俯身用力地磕向满是尖锐碎石的地面。

“快拦住她!”

匪贼们可不愿见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急匆匆地朝她冲去。

一团野草包被人从山壁上扔了下来,刚好垫在了女孩的头下,阻止了她自杀的动作。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一道清脆的声响从而降。

徐栀双手举起一块颇有重量的石头。

瞄着一个匪贼的脑门,用力地砸了上去。

匪徒没想到徐栀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还会做出反抗。

其中一人防备不及,被砸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就倒在霖上。

“大哥!二哥他……他死了!”

石块脱手,徐栀脚下不稳地晃了晃身子,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原来自己以前的身体素质这么差,看来回去后,还是得多练才校

直到徐栀听见底下人。

被砸的那人死聊时候,她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