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你电话给我用一下”,胖到底不能对夏东海视若无睹,还是决定通知他一声。
不过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自己父女两相厌,他讨厌夏东海,夏东海估计也不稀罕他,所以很识趣的打给了夏。
“喂?”夏的声音有点无精打采。
“是我,你咋了,怎么半死不活得”,夏的声音对于胖来很有些兴奋剂的作用,胖心情好了许多。
“我不认识你”,夏也立刻精神了,隔着电话传送过来一股怒气,她给顿晨雨打了好多次电话,让胖回家看看妈妈,胖死活不回去,给她也惹恼了。
“咱妈怎么样了?”胖问。
“我妈”,夏。
“行行行,你妈怎么样了?”胖。
“我妈被狗气的下了两个支架,现在不能生气了,希望某些狗有点自知之明,别再骚扰她”,夏。
“哼,都是我错行了吧!下了支架会怎么样?”胖问。
“怎么样也不怎么样,你又不管,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有事没事?没事儿挂了”,夏。
“我怎么不管?等我自己挣了钱就把咱妈接出来”,胖。
“行,你孝顺。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赶紧,我还有事儿呢”,夏道。
胖把自己的推论对夏简单了一下:“我可以肯定,陷害我的就是陆杖客!”
“真的?”夏其实已经信了,胖的合情合理,而且她从来不相信胖是那种人。
“你爱信不信,我都无所谓。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让你爹注意点,一就会窝里横,自己穷的都卖血了还跟着那个畜牲混呢。那畜牲不是人,你告诉他,给你妈留俩钱儿养身体,别被人坑死”,胖完就挂羚话,跟谁俩耍贼横呢,我已经离家出走了,还受你们这窝囊气?
夏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对夏子文:“不给他贷。”
夏子文皱眉道:“可是再没有钱厂子就要停了,供不上货就下不来款,那就完了。”
“宝儿的对,咱爸借了一屁股债去填这无底洞,到现在还在填,不能再填这窟窿了”,夏。
“不是了送完这批货会下来一笔钱吗?咱爸平时对咱们这么好……”,夏子文。
“我不贷就不贷,你给他打电话,跟他,这房子是结婚答应你的,你得给你儿子留着,不能抵押”,夏。
夏子文拿着手机犹豫半也打不出去:“一家人不就要互相帮助吗?咱再帮他最后一回行不?”
“废物”,夏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老公一脚,给夏东海打了过去。
“喂,,贷款下来了吗?”夏东海迫切问道,马冬梅手术花了不少钱,厂子已经周转不开,亲戚朋友借遍了也是杯水车薪,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夏。
“爸”,夏在市场打滚两三年,也成了油条,脸上一滴泪也没有却抽噎着:“李文不同意,他房子是结婚答应他得,动他的房子就离婚。我一会儿就跟李文离婚,离了房子得有我一半儿。”
“不用,,你别跟子文闹,是爸爸欠考虑了,我再想想办法吧”,夏东海挂羚话,木然闭上眼睛,已经离家出走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也要逼她离婚吗?
“老夏,咱别折腾了,他这工程得有干完的那吧?干完他还不给咱钱吗?咱送的料他得给咱钱吧?咱就等着吧”,马冬梅柔声劝道。
短短一个多月,她就变了模样,现在脸色苍白,清瘦了许多,再也不复以前那个活力四射,精神伶俐的样子了。
夏东海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掩面,指缝里泪水横流:“嗯,不折腾了,冬梅,这些年光折腾了,什么都没折腾下,把你也折腾病了,以后再也不折腾了,咱俩好好过日子吧。”
“嗯,再苦也不会比怀着的时候苦了”,马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