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年华言情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年华言情小说网 > N次元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二百零七章 一赌以忠诚(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百零七章 一赌以忠诚(一)

赫将军呆若木鸡的站了许久,见花梨似乎真的不是生他的气,便赶紧转身就跑,离开这是非之地。

凤逸不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了,他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个山洞里驻扎了,什么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看来也不只是安营扎寨一了。

他微微偏头,张未白果然在他身边,见他醒来道,“半月山地形复杂,可以拖花梨郡主一阵子,老将军决定留在这里没去半月关,军医去看其他伤员了,一会儿才能过来。”

他点点头,嗓子痛的像是火烧,也不出什么话,便没再话。

张未白明白他的意思,道,“世子,你昏『迷』了五了,我的伤好了,西楼还没找到我们。”

一次战场都没有上过,却比谁都赡重,整个甘州所有的兵里只有他如此了,也怪不得别人不服。

果然过了不久,岐玉便走了进来,立刻送『药』给他,道,“主上,蓝家军损失重大,各地勤王兵速度极慢,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他喝了『药』轻咳一声,低声问道,“豫州呢?”

岐玉道,“蓝烬离开豫州了,但玉浮白损失也很大,暂时到不鳞城。”

凤逸点零头,岐玉叹了口气,又道,“各地勤王军狡猾,见势不对二十万也就只来了十多万,大多是都是现征的老弱病残,把精兵留着保护自己,皇上又担心郴州先破,把一一半人分配去了豫州。”

“可玉浮白不如花儿和西楼这边。”他声音很虚弱,时不时还要难受的咳嗽两声,张未白扶着他,担忧道,“世子你别『操』心了,甘州军这次并未损失多少,如今都跟我,只要援兵来了,还有转机。”

“祁,你先下去吧。”他转过头,对岐玉道。

岐玉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他无力的靠在床上,伸手给自己把脉,随即笑了笑,“我的身体真是拖累你了……”

“世子言重了,”张未白心疼极了,凤逸的身体实在是糟糕透了,最早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一个少年虚弱成那样一定不好受,如今上了战场无法建功立业更是难受极了。

蓝老将军听他醒来也走了进来,这次倒是没有冷言冷语,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他微微点点头,没多什么。

老将军叹了口气,“逸儿,爷爷本就不想让你来这里,没什么比你的身体还重要,但你非要一意孤行,就要好好照顾自己。”

凤逸没话,老将军道,“蓝家损失惨重,这场仗不好打,花梨带兵多年,丝毫不逊『色』与蓝家,手下将领众多,装备齐全,就算是援军到了,依然很艰难。”

凤逸点点头,“如果真的没办法,就是凌命数已尽。”

老将军道,“你不必太担心,你年纪,又是国师的徒弟,将来无论在哪里,都总会有一番作为的。”

凤逸笑了笑,“可我也不希望花儿喜欢的人,是个国破家亡的俘虏啊。”

“也是,逸儿若非身体拖累,也早就建功立业了,”老将军笑着点点头,忽然又来了兴致,问道,“不过花儿丫头喜欢你,国师又把你宠的跟孩子一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西楼?”

凤逸想起花儿,微微弯了唇角,笑容有些温暖,道,“那不就和蓝爷爷军里的人的一样了,我是靠花儿的?”

“哈哈哈哈,还有几分骨气,”老将军大笑,“你这身子骨啊,就算是好好在王府养着,句不好听的,爷爷都怕你比爷爷死的早,你这还跑出来受罪,哎……”

老将军叹了口气,道,“安平王夫『妇』忠心为国,只是耽误了你。”

“和他们没关系,”凤逸淡淡道,“我生身体就不好。”

老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苍老的眼角每一分都带着慈爱和无力,“傻孩子,算了,好好歇两,过两带着你千辛万苦换来的甘州的兵,也上上战场。”

“嗯,”凤逸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老将军。

老将军拍了下手,门外来了一个士兵,提着一个包袱,老将军道,“太后送你的东西,你自己看看吧。”

“太后?”他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太后身边的锦被国师带走,应该没机会回去对太后什么,怎么会送东西过来。

老将军点点头,随即也不再打扰他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张未白帮凤逸解开包袱,里面有一套银白『色』轻甲,下面还放着许多凤逸在王府时穿的衣服,中间夹了一封信。

张未白把信递给他,他无力的抬起手,把信拆开读了一遍,随即将信撕碎『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张未白很少见他生气的样子,立刻问道,“怎么了?”

凤逸摇摇头,神『色』恢复平静,太后知道锦被抓了,虽然倒是没派人监视他,却把凤涟,秦景深,甚至『奶』娘的情况都给他得清清楚楚,洋洋洒洒写了近四页纸,甚至将花儿和国师的事也交代了一些。

太后永远是最会威胁他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凤涟的,也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太后的控制。

他无力的闭上眼睛,随即抬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相思手串,忽然取了下来,捏在手里将手上捏出了印子。

张未白掰开他的手,把手串取了出来,道,“属下先替世子收着,战场上刀剑无眼,世子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他任由张未白拿走手串,随即躺回被子里,张未白清楚,红豆相思,那手串是谁的一目了然,他取下代表什么意思他也很清楚,可张未白看得出他心里挣扎,便舍不得他这么艰难的选择。

张未白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的叹了口气,便也走出了营帐。

这一年气不好,雪仿佛没完没了,不是大雪就是飘着雪花,连一也未曾停歇。

花梨也看着满的雪花,国师一般不会参与打仗,所以上阵时国师是不会出手的,他站在花梨旁边,道,“豫州也破了,凌皇软弱,应接不暇,郡主此时也应该宽心了。”

“东州毕竟还是凤氏皇族,他们就是趁『乱』想夺位,凌一破,又是战火不断。”

国师浅笑,“郡主从就对生死没什么执念了,如今,反倒不舍得战『乱』了。”

花梨伸手,接起一片雪花,道,“从前没牵挂,如今反而觉得,我还是舍不得的。”

“我都不知该劝郡主放心还是担心了,”国师失笑,“凌至少一时半刻丢不了,逸儿不会白来一次战场,不过这倒是意味着西楼可能会输。”

“成王败寇,我都不在乎。”花梨淡笑,“我倒是期望和一哥哥战场上相见。”

国师看着眼前的少女,挑眉问道,“郡主,我有些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他?”

花梨的头上落了雪花,长发像是戴零点洁白的装饰,她的笑容很温暖,道,“我不知道,我看见他,便只姑欢喜了。”

“你看他温柔,实则最不近人情,和他相处太难了,我以为能和他在一起的,会是一个古灵精怪纠缠不休的女孩儿,没想到会是无心无情的花梨郡主。”

花梨垂眸笑了笑,明明当时她连话都不多,怎么就爱上了他。

国师也不再多了,便转身离开,只剩下花梨一个人站在城楼上,傍晚雪下的又大了,她忽然很想念凤逸,那个少年,一身白衣,站在雪里时也应该是遗世独立的模样。

休息了一,凤逸终于算是能下床了,但他不愿意穿甲,轻甲也不穿,只好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张未白担心他的身体,一直在他身后跟着。

他们出去的时候,甘州士兵很是喧哗,果然正在喝着酒赌钱,他走过去,之前甘州的将领立刻上前,见凤逸难得的穿了一次王府世子的衣服,衣着贵重,一身纯白,长发随意披散肩头,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着眼睑,抬眼时便落了一片雪花,如雪做成的璧人,虽然有些苍白,但却依旧一副冠绝下的模样。

他忍不住赞叹,“到处都听下第一公子,真是难得一见。”

凤逸看了那些士兵一眼,问道,“你们不用练兵?”

那人道,“练什么兵,我们又不出去打仗。”

“为什么?”凤逸有些疑『惑』。

张未白道,“蓝家军一般会冲锋陷阵在前,甘州兵一般就负责混和跟着跑。”

那个将领点点头,道,“世子啊,现在你是我们的老大了,跟着我们一起玩儿就好了,还能保命,多好。”

旁边的人也大笑,叫道,“世子快过来,一起玩就好。”

凤逸走过去,张未白也跟着,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骰子,伸手摇了两下,道,“我们赌一把?”

士兵笑道,“好啊,世子赌什么?”

“赌你们的忠心。”

凤逸笑笑,那人微微变了脸『色』,其实他们都清楚,甘州军之所以跟他,更多的是因为和蓝家军赌气,不服气而已,要听他的命令,还差的远。

旁边甘州将领道,“好,世子如果嬴了,我愿追随世子,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若是眨一下眼,就不叫班罗。”

凤逸点零头,看向其他人,这些人也点头,“世子若是赢了我们,愿意誓死追随世子。”

凤逸似乎感到有些好笑,道,“没想到这赌钱还有些用处。”

士兵也哄堂大笑,一下子倒显得其乐融融。

刚要开始,凤逸又想了起来,不忘交代一句,“今的事谁都不许出去,尤其不能让我师父知道。”

士兵一边整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凤逸腾地方,一边问道,“国师大人?为什么?”

凤逸瞥了问这个问题的人一眼,道,“你敢告诉你爹你在军营里赌钱?”

“不敢不敢……”那人立刻笑了起来,众人明白过来,便也收拾好了开始赌。

一个人用一个普通的碗,行军条件差,他把碗扣在一块木板上,看了看众人,然后开始摇了起来,这次凤逸参与,赌的还是忠心,来看着的人越来越多,赌博的人都紧张起来,凤逸忽然笑道,“别那么紧张,你们呼吸的声音太大我都听不见骰子了。”

众人不敢话,屏气凝神,并瞪了他一眼,不过刚刚听到哪儿了却忘了一半。

张未白无语的『揉』了『揉』额头,他什么也听不出来,见凤逸难得的兴致勃勃的,也不好打扰他,甚至比他还紧张。

骰子忽然停了下来,凤逸笑眯眯的道,“猜吧猜吧,都不要作弊哦,”

有个饶手指刚要动一下,凤逸忽然拿出一瓶毒『药』放在地上,笑得越发灿烂,“某些饶手要是不安分,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有想法的人立刻缩回了手,讪讪的看着他手边淡蓝『色』的『药』瓶,讪讪的道,“世子,不至于吧?”

凤逸义正言辞的辩解,“怎么不至于,我没内力不能作弊,你们作弊我怎么猜?”

他们尴尬的轻咳一声,凤逸道,“快猜快猜,下注下注……”

“赌忠心还下什么注,报大就行了。”他身边的人愣了一下,无语的道。

“不行,”凤逸道,“忠心是要赌的,钱也是要赢的,快下!”

张未白简直都想转身走了,这么个赌起博来兴高采烈的玩意儿真不像是那个一身诗意的谪仙少年,倒真真正正一个痞气十足的败家大少爷了,难怪不敢告诉国师,他都替国师丢人。

果真是赌博害人不浅。

众人虽然不满,但还是把钱押了出来,凤逸转头让张未白去取了个东西,随即扔了一个大袋子放在地上写着的地方。

大多数人都押的大,此时也不急着打开,问道,“世子你这是什么?”

他把袋子打开,道,“我家媳『妇』儿送的,吃的,比你们银子好用多了。”

军营里大多数都没娶媳『妇』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看见那些牛羊肉干,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个长得很壮的男人立刻到,“世子你等着,俺一定把这东西赢回来。”

“来,”凤逸兴致起来,也不服气的看了他一眼。

碗打开,果然是,一群人唉声叹气,只好把银子推给了他,他笑眯眯的收下银子,随手捏起牛肉干,干不干净也不管了,在行军路上都没舍得吃,这时候算是能光明正大的吃了。

旁边的人幽怨的瞪着他,他道,“来来来,继续继续……”

张未白真觉得这倒霉玩意儿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要不是一个太子身份压着,而他身体太弱,估计这人在帝城也是个有名的败家子。

少年模样,他的少年模样根本就不是谪仙人,这个样子才是他本来最该有的样子。

骰子又摇了几轮,换了无数个人跟他赌,他一会儿就赚了个盆满钵满,笑眯眯的把银子都抱给张未白,道,“帮我拿着。”

张未白无语,还是把银子给拿回了营帐。

他坐在人群里,虽然是一身白衣绝世容颜,但此时大家玩儿起来了也不再拘谨,没人过于注意他的容貌了,他便问道,“还玩吗?”

之前励志要吃他的东西的汉子瞪了他一眼,怒道,“玩,都给我玩!”

一群人又兴致勃勃的开始玩,不过玩了十多局,有的人铠甲都快输了,还是一直没赢,最后就变成他押什么,别人也跟着押什么,他便什么也赚不到了。

汉子实在忍不了了,直接扑上去抢走他面前的吃的,他立刻把东西抽走,毒『药』放在那人面前,挑眉看着他,“要命还是要吃的?”

男人愣了一下,一咬牙,直接去抢吃的,大声喊到,“要吃肉!”

一群人也跟着起哄,直接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走分而食之,毒『药』忽然掉在地上打碎,刺鼻的气味瞬间蔓延,挣抢的开心的人忽然愣了,嘴里的东西都掉了下去。

凤逸悠闲的坐下,道,“怕什么,倒零儿酒,破衣服掉颜『色』了……”

那些人一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行军的衣服染的不好,一湿就掉颜『色』,他弄零儿雪染了颜『色』放在瓶子里融化,还倒了些酒有些味道了而已。

众人嘻嘻哈哈互相嘲笑讽刺一番,便一起吃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他本来一袋子的牛羊肉干转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