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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清风明月你

花儿抬起头,纯粹的眸子里充满着痛苦和不解,在月光下看的人心疼极了,连凤零竟然也有着某种类似于心疼的感受,花儿轻声问道,“我是不是,一直在连累他?”

从花儿失去记忆来到帝城,他处处为她着想,什么好的都给她,对她笑,对她温柔,在她闯了祸的时候替她收场,在她什么都不懂酿成大错的时候替她受罚,在她要恢复记忆的时候宁愿送她回去,如今,因为她被困,却伤害自己让另一个人来救她,似乎一直都是她在连累着他。

凤零不知道该什么,一种可以称之为打不得骂不得又不会哄的无奈情绪在他心里一点一点儿蔓延,像是的虫子在他心里轻轻叮了一口,有些轻微的疼,还有些轻微的痒,他只好道,“我只知道凤逸从来没有觉得你连累过他,他很喜欢你。”

“喜欢我?”花儿看着他,似乎想要寻求一个更明确的答案,可是凤零给不了她,凤零了解凤逸所有的想法,了解凤逸所有的心思,可是关于凤逸的感情,他理解不了。

花儿能看得出他已经回答了能回答的所有,便也不再话,从凤零怀里抽身,静静的蹲在一旁,竟然有些委屈巴巴的意思。

凤零有些想笑,但肩上的伤容不得他笑了,他便坐下准备自己疗伤,凤零的武功是真的很高,凤逸的身体也是真的很弱,便是他再高的内力,此刻也没有那么好用,脸『色』不禁又白了三分。

花儿许是因为刚刚和他的话觉得有些怪异,此时才转头看了他一眼,月光下莹白的脸『色』让她有些担心,便走过去伸手把内力传给他,嘟囔了一句,“毕竟是一哥哥的身体。”

花儿的内力犹如温热的泉水,一点一点儿滋润着他受了重赡五脏六腑,加上肩膀上的伤,他一时忍不住,幽幽的抱怨,“也不知道手下留情。”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花儿平静的道,的凤零愣了半晌儿,也确实算手下留情了,不然以花儿的本事,要了他的命都轻而易举。

凤零只敢悄悄在心里默默念叨,出来是不敢的,只是他忽然惊觉,凤零什么时候有过不敢的事,可当他看到花儿,便忽然会觉得不敢对她抱怨,他有些犹豫,这些,到底是属于凤逸的情绪,还是属于他自己的情绪。

花儿的内力虽然不能完全治好他的伤,但到底还是恢复了一些,四周月『色』如水,以他们的内力没有发现方圆几里有任何人跟踪或者监视的痕迹,这里太空旷,任何的偷偷『摸』『摸』都将无处遁行,所以这里也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凤零此时穿着凤逸的衣服,一袭白衣,月光下飘飘如仙,虽然凤零身上总有着无与伦比的邪气,花儿依旧是红『色』长裙,风吹动她的发丝和裙带,那身红衣就像是话本里月光下的妖精,美貌动人,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让人沦陷。

凤零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她,两个人都不话,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尴尬,凤零便轻咳了一声,道,“东州那边,凤浅河可没有他哥哥沉得住气,过了这段时间,帝城很快就要平静了。”

花儿没话,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尴尬,搞得凤零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好,想了半又道,“经此一事,东州王必然不会再信任你,你如果离开凌,他会很辛苦。”

果然,只要一到凤逸,花儿立刻回头,看着他淡淡的问到,“很辛苦吗?”

凤零也看着她,花儿的目光里倒映着他,可是他很清楚,那个人是凤逸,绝不可能是他。

他站起来,低笑,“其实凤逸挺好的,他没有必要刻意模仿我,无论是你还是凤涟,甚至王府里一个『奶』娘,都是真心实意的在乎着他。”

“凤零,你和一哥哥越来越像了。”花儿也站了起来,靠近他忽然平静的道。

凤零一把推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手足无措,笑道,“你什么呢?”

其他任何人出去这种话,凤零都会觉得他胡,甚至有可能冷笑一声抽出羽『毛』让那个人尝尝什么叫做透心凉心飞扬,但花儿不一样,花儿是不会谎的,花儿此时明明看着他,但当他看着花儿眸中的自己,却有些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的影子。

花儿道,“现在更像了。”

凤零唇角微扬,戏谑的道,“花梨郡主,该不会同时喜欢着两个人吧?”

“不会,我喜欢他,”花梨平静的道,又眨了眨眼睛,道,“可你本来就是他。”

凤零有些无语,也不再和她争辩,显然,花儿也不想和他争辩了,牵着他的手直接离开,一边道,“先回王府一趟,不然阿涟该担心了。”

凤零没有点头,已经被花儿拖着轻功离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要他是凤零,从来没有任何人碰过他的身,别他的手了,很少有人近他身一丈之内,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被人牵着的感觉。

在凤逸的心里,凤零便是所有的完美无缺,武功高强,聪慧坚强,他像是没有任何缺点一样,可事实上,凤零有一些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算不算得上缺点的东西,凤零没有感情,从他出现那一刻,一直独来独往,没有任何人关心过他,甚至他也从来没有认为过一个人有时候是需要这种关心的。

他们轻功高绝,很快便回到了王府,此时已经快亮了,凤逸走的时候凤涟因为决明的媚术睡着,此时凤涟却还又在门口,王府到处监视的人已经被凤零早上的时候处理干净,他们没有这么快的来组织人手监视他,凤涟此时站在这里他们也不担心她了。

见到花儿回来,凤涟立刻迎了上去,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决明的事,三个人走进房间,花儿才担心的问道,“花儿,你这两去哪儿了,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花儿拍了拍凤涟的手,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以后别在外面等了,凉了。”

花儿完凉了,凤涟还没有咳嗽,凤零倒是忽然咳嗽了两声,他忍不住又暗自腹诽,凤逸这破身子骨真是给他丢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病都能让他得了一遍。

不过倒是成功吸引了凤涟的注意,凤涟担忧的问到,“哥哥没事吧?”

凤零又咳嗽两声,道,“没事,受零儿风寒。”

虽然和凤逸的表现一样,但花儿却明白凤零装不好凤逸的,便开口圆场,道,“一哥哥身体弱,要先休息一会儿,阿涟,你先回去吧。”

“嗯,哥哥注意身体。”凤零点点头,乖巧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带好了门。

凤涟走到院子里,却没有回房间,她百无聊赖,飞身上了树,靠在树上刻意看见王府的一大半,她的手轻轻的『摸』在脖子上的玉佩上,其实她一开始去凤逸的房间,想问的不过就是,“李清风在哪儿?”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曾经凤涟以为那么烦的人如今却有些想念,那个人不在她眼前烦着她不过一不到而已,她却忽然觉得万俱寂,这全下好像就失去了声音一般,李清风摇着扇子,笑的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在她脑海里竟无限扩大,几乎要挤占了原本属于蓝烬的地方。

凤涟有些担心,她明明喜欢了蓝烬十年了,李清风也不过是出现了几个月,竟然能如此留在她心里,是不是,她对蓝烬本来就没有那么喜欢,或者,她就也只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当初去为秦景深取无叶花的张家姐如今已经住在客栈了,唯一不同的是,她住的客栈似乎是被包了下来,院子里还有几个婢女,每细心体贴的照顾着她。

她已经醒来有几了,身上赡甚至比秦景深还重,不过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罢了,可这有如何,她连问都没有问到过他一句。

婢女准时来给她送『药』,她也不推辞,一只手接过『药』,不需要婢女来喂,二话没就把『药』喝了,不像是娇气的女孩子,倒像是需要在江湖里讨生活的粗人一般。

婢女道,“姐,您先好好休息,饭菜一会儿就给你端上来。”

“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张家姐话声音很轻,也许是习惯了这样话,这个样子和她一身赡侠女形象不是太符合。

婢女心里一阵唏嘘,张家这姐非常要强,不是一般的要强,别的女子要是伤成这样,可能早就又哭又闹寻死觅活了,可是她没有,她每都安安静静,无论是换『药』还是喝『药』,从来没有过苦,也从来没有喊过疼,这女子要强的让人心疼。

婢女推门走出去,张家姐却从床上站了起来,她赤着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走到旁边的镜子前,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张家姐长得本来就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她不过是市井民侄女,和花儿,和凤涟,这些出身于名门大户的女孩儿差了很多,她的皮肤有些苍白,额头上有块儿丑陋的伤疤,如今脖颈上,手上,大大也有一些伤痕,她将衣服向上拉了拉,试图用衣服遮住脖子上的伤,可是还没站起来,伤疤便又『露』了出来,她微微苦笑,这样的她,凭什么配得上那么好的他。

张家姐站了起来,沿着墙心翼翼的往床边挪动,窗户旁边是这客栈的花园,本来就是为了给住店的旅客们一点儿花『色』看看,自然也没有多大,不过收拾的倒是干净。

窗外有几只啾啾叫着的麻雀,正站在窗台下觅食,这些鸟儿每都会来,张家姐喜欢它们,婢女心疼张家姐,便在窗台上放了一些谷子,女孩儿便坐在窗台上,拿着谷子洒给鸟儿。

鸟儿欢快的聚成一堆,并且叽叽喳喳的叫着,这些麻雀再普通不过,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张家姐觉得,自己就和这些麻雀一样,籍籍无名,可偏偏她这只麻雀不同,她在爱慕着一只遥不可及的凤凰。

麻雀能将江湖上的一些消息带给她,张家姐捏着谷子的手突然顿住,手里的谷子落了一地,连带这装谷子的盘子也翻了出去,张家姐手足无措的跳下窗台,动作太大手臂扫动一旁架子上的花瓶,花瓶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婢女吓了一跳,立刻推门进来,眼看着张家姐摔在地上,立刻七手八脚的上去扶她,担忧的问到,“出什么事了,姐?”

张家姐摇了摇头,微微咬着下唇,强撑着站了起来,还是一句话也没有,一步一步的靠着墙往回走,不让任何人扶着她,心翼翼的回到了床上。

婢女们却被她急坏了,一再问道,“姐没事吧?”

她抓着婢女的手,眸子盯着婢女,吓得婢女心里一紧,她似乎用尽力气,但还是低声问道,“三公子呢?”

她醒来这几,从来没有问过一次秦景深的下落,甚至连婢女都觉得她可能真的没有喜欢过三公子,可是如今看她的神态,她不是喜欢他,是把他放在了心尖尖上当做碰不得『摸』不得的一牵

婢女能看出她眼里的期望,可是秦景深本就交代过了,这场爱恋,根本就是没有结果的,婢女也咬了咬唇,道,“姐别担心,三公子伤已经好了,他回去了。”

“回去哪儿了?”那姐还是揪着婢女的手不放,似乎一定要知道一个答案。

婢女道,“三公子的事我们无权过问,不过三公子过,姐要好好养伤,不要再去找他了。”

……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家姐才送开了婢女的手,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道,“你先出去吧。”

“姐,你没事吧?”婢女还是担心,反倒是握着她的手。

张家姐推开她,立刻变成一如既往的冷淡模样,道,“我没事,我先休息一会儿。”

“是,姐好好休息,奴婢一会儿再来。”婢女虽然担心,但也不敢打扰姐休息,立刻便退了下去。

张家姐咬着唇,不过片刻便涌出了眼泪,她把自己卷在被窝里,一边咬着牙控制着眼泪,一边却忍不住泪流满面,甚至没有注意到指甲嵌在手心里,又是一条深深的伤痕。

那些麻雀从她很就和她在一起了,从未给她带过错的消息,秦景深勾结凤帝,即使被逐出了家门,丞相府却依旧不放过他,他固执,她也知道,相府为了立威要对他用家法,但他山上赡太重,便被软禁了几,最多明,他就可能被动家法。

张家姐知道他赡重,若是被动了家法,该是怎样的惨不忍睹。

她的泪止不住,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秦景深至少有那么一些是因为她,从当初丞相捧在手里的下第一公子变成如今一身是赡被逐出家门的笑话,她害死他的亲姑姑,又想杀了他全家,却企图能和他在一起,如此之仇之恨,她明知道不可能,却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就如同现在,他被困被软禁,她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庆幸想着是不是因为他被软禁,所以才不能来看她,是不是因为如此,她可能在他心里占有着一些地位。

她哭着哭着竟然笑了,很可笑的自己,怎么配得上清风明月的他,她卑鄙龌龊,不堪入目,怎么可以肖想正直善良,皎皎月光的他,他是白月光,而她,是蚊子血。

张家姐是个贼,可以称得上是当世顶尖的贼,她轻功极高,落脚不惊片羽,麻雀飞过的地方,张家姐穿着黑的的纱裙,像是影子一样跟过,她贴着墙,躲在所有阳光阴影之下,看着门口的婢女还在担心的蹙着眉,自己便脚步如飞的离开。

贼等不及黑,等不及好时机,想飞蛾扑火的营救她的第一公子,即使他的光让她无所遁形,不,即使被烧焦了,她都想,轰轰烈烈的拥抱他,哪怕去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