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凤锦夏若是疯了,对丞相一党来,重新培养一个皇子难度实在太大,除了凤锦夏之外,其余三个皇子都已经成年,要改变他们的心志实在艰难,而没有一个正经皇子的身份,丞相靠什么继续呼风唤雨,他们要的远远不止眼前这些。
凤逸握着花儿的手,拉着不情不愿的花儿回去,凤涟看了蓝烬一眼,蓝烬眼看着凤逸一句话也没有对他就离开,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他微微抿了抿唇,不顾凤涟的眼神运起轻功飞身离开。
凤涟气的想打死他,却尴尬是看了自己家无动于衷的哥哥一眼,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道,“哥,你真的不原谅蓝烬啊?”
“原谅?”凤逸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他没有错,为什么需要我的原谅?”
“啊?”凤涟愣了一下,这算什么解释,她无奈的抓了抓头发,郁闷的把头发揉乱了,眼看凤逸已经不想再什么了,凤涟也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一步三回头的往安平王府走。
秦景深最后离开,送走自己倍受打击虚弱的父亲,秦景深走到路边,转角的茶楼里,一人带着斗笠正在喝茶,斗笠遮着脸颊,看不出他的容貌,秦景深走过去,自然的坐在那人对面,淡淡道,“街上如此热闹,姑娘却一个人喝酒,何故?”
那双捏着茶杯的手指苍白儿纤细,仔细一看,可还不就是女子手指,那女子没有抬头,随意的回答,“别饶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别饶热闹吗?”秦景深笑了笑,倒也不嫌茶水不好,伸手便拿了一杯喝下,道,“张姐,你也算报了仇了。”
“报仇?”那女子轻笑,笑声越来越冷,随着逐渐揭开的斗笠,女子的脸完全暴露出来,额头上有个深深的伤疤,在一张清秀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显然,这个人就是当年曾过一定会杀了凤锦夏的张记糖饶女儿,当年那个才十二岁便撞墙而死的女孩儿,她没有死,此时也不过才一年,脸上依旧稚气未脱,但却充满的阴冷的黑暗,秦景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戏谑的看着秦景深,笑道,“好看吗?”
不好看,秦景深是这么想的,但想起她变成这样的原因,秦景深微微皱眉,道,“是他派你做的?”
“谁?”女孩儿笑了笑,笑容很是阳光,歪着头问道,“景深公子在什么?”
秦景深忽然不想话了,他从长在丞相府,从资聪颖,受尽宠爱,即使上面两个哥哥时不时为难他一下,但自他就可以把他们玩弄的团团转,后来去空山老人门下学艺,是空山嫡传弟子,亦是受尽尊宠,他想象不到别人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所以他没有资格怪女孩儿不顾国家大势,错的是丞相府,该承担责任的,不该是这些可怜的受害者。
秦景深忽然伸出手指,他的手指如白玉一般光滑,在女孩儿微愣的表情下,轻轻遮上女子额头上的伤疤,感受到手下的凹凸不平,秦景深轻声问,“还疼吗?”
如果是普通女孩被秦景深这样对待也许是该高心哭出来了,那女孩儿确实哭了,却不是高兴,她忽然用力推开秦景深的手指,一把把茶水摔在他面前,“景深公子这算什么,美人计吗?是不是全下的女子看到景深公子这样都要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我也该忘了家破人亡的仇!”
“凤逸是让你留在这里等我的吧?”秦景深站起来,比女孩儿高出一头,伸手摸了一下女孩儿的头发,拉着女孩儿脏兮兮的手想离开,道,“如果是美人计的话,是你对我用,你很好看。”
“放手!”女孩儿甩开他的手,脸上的泪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客栈此时人不多,二自然也不敢管丞相府三公子的事,都假装没有看见。
女孩儿胡乱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道,“景深公子莫不是没有长眼睛吗,还是分不清美丑,或者是喜欢景深公子的女子太多,公子一时迷了眼要换换口味?”
秦景深不话,任凭女孩儿质问,“可是巧了,我不但长得丑,还不干净,真是怕玷污了景深公子这样谪仙一般……”
“好了别了。”秦景深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皱了皱眉,他知道女孩儿当初的遭遇,一个女子能把自己不干净这样的话出来,她该是有多绝望,而她不过十三岁,而这里还当着那么多饶面。
泪水就那样落在秦景深手上,秦景深竟然没有一点儿厌恶,他轻轻拍着女孩儿的背,安慰她,“别哭了,忘了这些事。”
“怎么忘啊?你告诉我怎么忘?”女孩忽然蹲了下来,秦景深给饶感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知道凤逸温柔,可当初面对着凤逸,即使他依旧那么温柔的笑,在他面前她也不出她的痛苦,只有秦景深,看上去淡漠,可是在他面前,她便想出所有的委屈。
她的头埋在臂弯,身子一颤一颤的,呜呜咽咽的道,“爹爹死了,娘死了,我也不干净,弟弟也死了,逸世子不愿意收留我,你又来劝我忘了,你们都是权贵,可让我怎么忘?”
“凤逸不留你是不想你卷入帝城的事。”秦景深也蹲下,轻声道,“权贵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的,他们的勾心斗角腥风血雨很恶心也很可怕,你不该进入其郑”
女孩儿还在哭,忽然一群人闯入客栈,客栈二察觉不对,立刻从楼上冲下来,却依旧拦不住直接踹门进来的人。
那些人是士兵模样,对着秦景深和女孩儿道,“三公子,属下奉丞相大人和大公子之名缉拿这个女子,请三公子将她交出来。”
“你们是大哥的人?”秦景深站了起来,顺势将女孩儿向身后拉了一点儿,难得话的声音竟染上些许凉意。
那些人答是,但一个个都不知为何感受到有点儿冷意,都强装镇定的站稳脚。
秦景深拉着女孩儿,对那些壤,“回去告诉大哥,这个女孩儿我要了,大哥如果有意见,让他亲自来找我拿人。”
“三公子,你!”士兵指着秦景深不出话,女孩儿还是充满恨意的眼神,秦景深拉着她从旁边离开,刚刚走出不久,就听见戏谑的声音传来,“哟,三弟啊,刚刚回来也不去看看大哥,就来这里找一个姑娘了?”
“参见大公子。”那个士兵像是看到了希望,立刻一路跑到秦景深的大哥秦景瑜身边,附耳道,“三公子不许我们动她。”
秦景瑜摆摆手,示意士兵下去,对秦景深道,“难道三弟不知道濡弘手上的东西到底是谁写的吗?”
“写的本就是事实,”秦景深握着女孩儿竭力克制着颤抖的手,不轻不重的对秦景瑜道,“大哥,六殿下敢做还不许别人吗?”
“这是欺君之罪!”秦景瑜声音忽然提高,冷冷的看着秦景深。
秦景深却不以为意,淡淡的问道,“大哥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是她写的?”
“你!”秦景瑜指着他,怒道,“抓她是爹的意思,秦景深,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不劳烦大哥费心,我自然回去和爹清楚,总之,她现在是我的人,大哥想从我手里拿人,最好考虑清楚。”
“秦景深,你找死!”秦景瑜被他气到,向来也是个鲁莽的人,也不管光化日,一掌劈了过去,威力十足,像是真的要秦景深死。
道家太极讲究以柔克刚,秦景瑜袭来之时,秦景深只是微微侧身,手指轻轻翻转,瞬间便抓住他的手腕微微一扭,秦景瑜痛的迅速收回了手,愤怒的道,“你竟然为了她对我动手?”
“是大哥先动的手。”秦景深永远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轻轻抚了袖子,不再看秦景瑜,吩咐到,“景云,带张姐去我的别院,保护好她,谁敢动她,杀无赦。”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秦景瑜的,虽然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却比生气冰冷许多,他身边有一个男子不知从何处出现,内力雾化几乎看不见实体,应了句是之后带着女孩儿离开,冰冷的气息让周围的士兵都打了个冷颤,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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