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丁夏他们刚洗漱好,就有人来找萧爸他们了。
“叔,有人看见高文刚带着人绕路进山了!”
听到这,萧家人脸色都不好了。
萧爸更是气急败坏的呸了一声:“他奶奶的,原来这子算计了我们,老子就知道他不安分!”
完示意来汇报的人:“去叫上人,我们马上进山。”
那人应声离开后,萧爸对萧京平:“收拾收拾,我们也进山。”
萧京平点点头,和萧爸分头去拿背篓和一些东西,丁夏也转身往卧室走,边走边:“我也去。”
萧妈忙:“夏夏,拿件大衣,山里冷。”接着她往灶屋走:“我去给你们收拾点吃的。”
幸好家里之前秦文进他们来送的吃食多,刚好他们能带进山。
等三人收拾好,萧妈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夏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的安全最重要。”
父子俩同时回答:“知道。”
“妈,你放心。”
站在旁边的另外几人根本插不上半句话。
看着他们快速收拾好东西就走,还有点懵逼的孔静兰突然问了一句:“高同志去而复返,还进山,是对雅琴表姐不死心吗?”
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
……
高文刚是中午得知萧雅琴进山的消息,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反复催促他:必须最后再争取一次。
他当即与秦文进秘密商议,随后开上车子,做出当就要离开簇的架势。实则从邻县一处僻静地方绕道,悄悄摸进了那片山林。
深山老林之中,豺狼虎豹出没无常。他盘算着,只要在萧雅琴他们出山前找到人,再暗中布局,解决掉那个碍事的男人,雅琴就还会是他的。
……
萧父召集的人手直接在山脚候着。
今夜无月,风刮得紧。众人拿着手电,萧父边走边沉声交代:“进山后,只要撞见高文刚,就给老子往死里打。手脚干净点,别留把柄。”
“是!”
丁夏本来准备跟着他们爬,只是刚走不多久,萧京平就又把她抱了起来。
“后面的路难走,你要保存体力。”
他这么一,丁夏就接受了。
其他人也习以为常。
丁夏就边被萧京平抱着走边对众人:“等到进深山的路口,我给你们一人两个摔炮。如果发现了高文刚的踪迹,先别急着动手,看看附近有没有大型野兽。用摔炮把野兽引过去,让山里的东西收拾他。”
萧父点头:“这主意好。让豺狼虎豹教那龟孙子做人。”
……
萧雅琴他们那边。
进山后,他们先去和近处的猎户汇合。
气越来越冷,许多动物已向更暖和的深山迁徙,他们在附近几座山里没看见野猪野羊,干脆继续往更里面走。
山里除了猎户,还有长期活动的伐木队。在伐木工的指引下翻越数座山岭,直到下午才找到一片相对暖和的山域——那里总算有了野猪和野山羊。
众人花了一下午功夫,收获颇丰。
返程时,肩扛手提,个个负重,脚步便沉了许多。好几座山顶已覆上积雪,路越发难校
夜里般多,大伙儿寻了个山洞歇脚,生火烤肉。
陆建平挨着萧雅琴坐下,边用刀片下烤好的肉,蘸了胡辣椒递给她,边:“没想到今年雪这么大,不知道下一座山得爬多久。”
萧雅琴接过肉,:“不管多久,都得尽早出去。咱们带的猎物气味太重,在深山待得越久越危险,至少得走到外围才算稳妥。”
完,她看向其他人:“吃完休息一个钟头,继续赶路。”
她三两口吃完手里的肉。陆建平又想片给她,被她抬手止住:“你自己吃。”
陆建平笑:“你吃嘛,我片肉手艺好,蘸这个更香。”
萧雅琴没再接,直接撕了块肉,蘸点辣椒就吃。
“哎……”陆建平想拦,她这样吃不出滋味,却没来得及开口。见其他人也都捧着肉啃,他便也不讲究了,跟着大口吃起来。
稍作休整,队伍再次出发。
又翻山越岭几个钟头,已是凌晨一两点。众人下到一处山谷,这里背风,大伙儿就停下来在河边喝了水,燃起几堆火,打算略作歇息。
一路上陆建平话最多,此时又跟旁人聊起来。
萧雅琴没干涉,只凝神听着四周动静,一阵后,她感觉到附近有东西。
她立即知会大家:“大家警惕些。我去周围看看。”完,身影便没入黑暗。
陆建平立刻站起来:“雅琴,我跟你一道。”
“不用,你留在这儿。”话音落,人已远去。
她一走,大家立即警惕的看着四周,半晌也没发现动静,就有人压低声音好奇地问:“建平,你跟雅琴……谁先看上的谁啊?听你们要结婚,兄弟几个可太意外了。”
这话他们不敢当着雅琴的面问,趁她离开,总算问出口。
陆建平在这事上早已对答如流:“当然是我。我本来只想偷偷喜欢她,哪晓得突然来了个军部的想跟她处对象。我坐不住了,就跟她挑明了……没想到她就应了。”
众人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所以,雅琴其实也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吧?只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先开口。”
到“脸皮薄”三个字,大伙儿都憋不住笑了——在他们心里,雅琴的厉害仅次于萧哥,这样的女子,哪会和“脸皮薄”沾边。
陆建平也被逗笑,正要接话,忽听一韧喝:“都别出声!那边有动静!”
所有人瞬间噤声,并警惕地望向黑暗深处,手默默摸向随身带着的武器上。
火光能照亮的范围有限。当一头壮硕的黑影从林中踱出时,众人瞳孔骤缩。
不知谁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妈呀!是熊瞎子……快跑!”
根本无需指挥,所有人转身便朝反方向狂奔。
熊瞎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直追而来。
听着身后逼近的动静,陆建平心知一味逃跑不是办法,而且跑远了,那些辛苦猎得的野味恐怕也保不住。他边跑边喊:“分两路!一些人引开熊瞎子,其他人绕回去守着猎物!不然全白忙活了!”
众人应声。陆建平点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引熊。
熊瞎子视力差,听觉却极灵。陆建平几人故意弄出大声响,果然将它引了过来。
可跑着跑着,陆建平发现不对劲——那熊瞎子竟认准了他,紧追不舍。
“我怎么老这么倒霉!”
他慌不择路,埋头猛冲,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紧接着是萧雅琴的疾呼:“建平!别再往前!前面是悬崖!”
陆建平骇得魂飞魄散,猛地刹住脚,急转身。虽看不清雅琴和熊瞎子的身影,却能听到激烈的搏斗与咆哮。
他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朝黑暗中大喊:“雅琴!把熊往这边引!我们把它弄下去!”
完,他掏出一直没敢开的手电,飞快拿出嫂子给他们的收缩钢丝绳。
陆建平报出位置。萧雅琴应了一声。
他将收缩钢丝绳绕在两棵树之间,还不放心,又用刀割了一根长藤蔓绕在两棵树上,再用手拉住藤蔓一头,关掉手电大吼道:“可以了。”
当一股巨力猛然拽来时,他立即松手——随即是重物翻滚、树枝断裂、熊瞎子的怒嚎,以及最终坠崖的闷响。
陆建平背靠树干,掌心被藤蔓磨得火辣辣地疼,他大口喘着气,半晌没动。
过了一会儿,一道手电光扫来,萧雅琴走到他面前:“建平,没事吧?”
陆建平怕一开口声音就抖,只低低“嗯”了一声。
下一刻,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陆建平看着电筒光晕中那只手,怔了怔,心跳却更快了。
“手给我。”萧雅琴的声音像是寒夜中的一团火,让他心里暖暖的,心跳更快了:“我牵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