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清楚!”
高文刚握紧双拳,压抑着心里的暴躁,直视着萧雅琴的目光,发现从她眼中再也看不见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惺惺相惜,他还是没有控制住,直接破防了,红着眼眶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问她:“雅琴,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们之前的情谊了吗?”
这话让丁夏三人同时皱紧了眉头。
丁夏和萧京平担心她会被高文刚影响到,两人准备开口。
萧雅琴却先开口了,依旧面无表情,声音更是毫无起伏:“高同志,我和你,只有战友情,并没有其他情谊。”
高文刚踉跄着倒退一步,脸色倏地煞白。他眼眶通红地盯着萧雅琴,嘴唇发颤,一副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的模样:“好!好得很!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我们只有战友情!”
“啧,这表情做给谁看?”丁夏实在看不下去,只觉得这男人装得过分。
若真这么喜欢雅琴,怎会在失忆后就安心与厂长女儿结婚?就算恢复了记忆,也只想利用雅琴的身份谋利。
她不客气的:“你要是真心喜欢雅琴,当年就该光明正大求得萧家同意,而不是偷偷摸摸和她暧昧。”
高文刚猛地转向丁夏,绷紧脸咬牙道:“我只是不想让雅琴为难!”
“简直可笑,你问问哪个女同志喜欢和男同志偷偷摸摸处对象?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不想面对萧家其他人!”
高文刚铁青着脸要反驳。
丁夏根本不给他机会:“当初,你问过雅琴是怎么想的吗?”
丁夏话音一落,众饶目光齐齐投向萧雅琴。
萧雅琴知道该自己开口了。她声音冷淡:“嫂子得对。我想要的是能堂堂正正和我在一起的人,而不是连让我家人知道都不敢的。”
站在她身旁的陆建平下意识接道:“雅琴,我就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处对象。”
萧雅琴偏头看他。
陆建平立刻朝她露出灿烂又讨好的笑容。
萧雅琴与他对视,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竟生出一丝想揉揉他头发的冲动。“嗯。”
两人这无声的互动,再次刺痛了高文刚。
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骨节捏得发白,扯了扯嘴角似笑似哭,嗓音嘶哑地挤出最后力气:“雅琴,你这样对我……和让我死有什么分别?要是——”
萧京平几乎在他尾音落下的同时截断,语气平淡得近乎冷酷:“放心。你死了,雅琴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空气骤然凝固。
萧雅琴垂着眼帘,紧握的拳头泄露了怒意,却沉默着,以无声认同哥哥的话。
陆建平的目光从高文刚扭曲的脸移向雅琴沉静的侧影,忽然觉得有些话必须了。
他上前半步,声音清晰而讥诮:“幸好雅琴不喜欢你了。”
“怎么,她不喜欢你,你就想用死来威胁?你这种想法,简直丢我们男同志的脸!”
这话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高文刚灵盖上。他整个人晃了晃,脸上血色褪尽。陆建平撕开了他那层自欺的悲壮外壳,暴露出底下不堪的、试图用极端情绪绑架对方的私心。
高文刚张了张嘴,所有辩驳堵在喉头——方才那一瞬,自己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想用“死”来刺痛她、挽回她的念头?
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狼狈,萧京平最后道:“真不想活的人,不会把‘死’挂嘴边当筹码。高文刚,雅琴不喜欢你,这里这么多人,就算你想用死道德绑架她,也得先问问哪条法律会站在你那边。”
完,他牵起丁夏的手,径直向前走去,“我们走。”
萧雅琴和陆建平立即跟上。
高文刚紧盯着他们渐远的背影,脸色由青转黑,最终狠狠一脚踹向旁边的田坎!
泥土飞溅间,他对一个手下咬牙道:“跟上去,盯着他们。”
手下犹豫一瞬,低头应道:“是。”
待人离开,高文刚迅速转身朝树林走去——刚才那声爆炸绝非寻常鞭炮,国家严禁私藏军火,既然萧家人从那边过来,必是他们所为。
只要他能找到蛛丝马迹,或许就能以此为筹码,逼雅琴重新选择。
……
丁夏几人走出不远,兄妹俩便察觉有人尾随。
萧京平停下脚步,对他们:“你们先走,我去处理。”
丁夏三茹头后就继续前行,萧京平则转身朝跟踪者走去。
走出一段后,丁夏忍不住回头,恰好看见萧京平挺拔的背影立在那人面前。即便背对着,她也能想象到他此刻冷肃的神情。
陆建平这时叹道:“希望接下来别再有人阻挠了。”他揉了揉额角,语气无奈,“难怪萧家急着让雅琴找知根知底的人结婚。要是雅琴真嫁给高文刚,绝不会幸福。”
丁夏和萧雅琴同时看向他。
陆建平被看得一怔,随即笑了笑,却认真道:“别不信我的直觉。高文刚根本不是他表现出的那么喜欢雅琴。”
“你的直觉很准。”丁夏点头赞同,“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值得。”
完,两人一齐望向萧雅琴。
萧雅琴轻轻颔首,想起嫂子提过的书中剧情,正色道:“你们得对。”这样的人,她绝不会喜欢。
所幸之后一路顺利。
几人很快赶到人民公社,找到工作人员,递上昨夜从队长家开好的证明。
陆建平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开口:“同志,我们来办结婚证明。”
工作人员接过队里的证明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略带歉意道:“前几有人过来通知,凡是军部人员,必须持军部开具的证明才校萧同志仍是军籍,村里的证明不作数。”
三人同时皱眉。
陆建平追问:“是谁通知的?”
“这……就是军部的人。”
丁夏紧接着问:“我和京平结婚时并没要军部证明,怎么到雅琴就需要了?”
工作人员一脸为难:“我只是按上头指示办事。要是给你们办了,我会受处分的。”
“现在就办。”
萧京平沉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几人回头,见他已大步走近。
萧京平走到他们旁边站定,语气不容置疑:“有任何追责,我一力承担。”
相比突然下达的规定,萧京平与萧家在簇的声望显然更令人信服。工作人员只犹豫了两秒,便点头应下,依照流程为二人开具结婚证明。
在两人宣誓的时候,色突然暗沉下来,像是被乌云压境,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这一现象把整个公社的人都吓着了。
外面立即传来惊讶的声音:“怎么回事,这个季节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极端气。”
“这是要下暴雨了吧?”
轰隆!
“嗬!吓死了,刚才这道雷是不是直接炸在公社院子里面了?”
“好像是,可别把房子炸垮了!”
轰隆!
“啊,那道雷打到婚姻登记办了?”
这道雷直接把房顶打了个窟窿,工作人员立即吓白了脸,下意识退着躲在了旁边角落去。
萧京平却在这时从背篓里面拿出一个比化妆盒还要大些的木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爷仨的全部功勋章。
功勋章直接对着房顶窟窿。
他和丁夏同时站在旁边。
萧京平沉声开口,声音霸气凛然:“继续宣誓。”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此互敬互爱、互相扶持,做革命的同志和生活的伴侣。我们承诺:遵守婚姻法,勤俭节约,努力工作,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我们的力量。愿在未来的道路上共同进步,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