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富贵见儿子把儿媳妇接了回来,叮嘱卫双双几句瞅了眼许大茂出门回城南。
待老爹走后,驴脸这才舒了口气,吊着胳膊腆脸道,“媳妇你坐着歇会,我去做饭!”
卫双双看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今许大茂跪她面前痛哭流涕的,还真不准备这么快原谅他!
昨晚上想了一夜,得知男人这辈子不能生育,才放下离婚另找的想法。家里只有承恩一个,这就是独苗,再怎么也比拼凑起来的家庭好吧?
婆婆也帮腔让自己给他这一次机会,如果再犯也不用别的,让她过来跟老两口一起过,就当没这个儿子,看着赌咒发誓的丈夫她心软了,把孩子交给婆婆这才跟着一起回来。
起身从柜子上拿起红花油,示意许大茂趴床上,待看清男人身上深紫色一条条瘀肿卫双双不由得惊叹公公下手之重,用手轻轻给他揉搓,瞅着咬牙挺着不吭声的丈夫平静道,“咱们俩凑一块儿过日子,谁没谁都能活,你也不用低三下四的,白了我们娘俩儿属于寄人篱下!”
许大茂忙忍着疼反驳,“不是……!”
卫双双给了他一巴掌,“听我!你要是真心能改就好好过日子,把孩子教育好,给他做个父亲该有的榜样,不该干的心里有点数,难道你希望承恩以后出门都抬不起头?虽然不是你亲生骨肉,但是只要你能做个合格的爹,以后孩子不给养老我都不容他!究竟以后走什么样的路取决你自己,许大茂你记住,只有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卫双双为了孩子忍了,但不会任由你糟践!”
驴脸抬起头保证,“媳妇,我发誓……!”
“你可得了吧,这么长时间你发的誓还少了去了?我只看你做的,不想听你!趴着吧,我去做饭!”
此时于家,于母担忧的看着老伴,“丽丽出去又没做什么,咋连工作都辞了?我有些不放心,你要不要去问问?”
于父也皱着眉头,“等等过段时间再,老大是个靠谱的,应该是有事,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别冒然就上门再惹她不高兴!”
于母又想起闺女这么大了还单着,变得越来越陌生,不由得长叹,“唉,你这都什么事啊!”
隔壁屋里躺床上的于海棠心思不属,现在外边很多以前的熟人都对她疏远,包括曾经的同学。问了几次最后从好朋友那得知自己已然名声尽毁,连四合院里跟许大茂的事儿都被扒的底儿掉!现在厂里很多人看她眼神都不对,领导也谈过话,要她注意言体力行,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又请了假,所以她只能独自承受异样眼光和流言碎语!
多方打听印证之下,确认是冯有为母亲下的手,于海棠很无力,如今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这打击不是一般的大,还好父母不知道实情,心高气傲的她不得不面对现实,那就是成家,尽管一再放低要求,可在这个名声大于一切的年代谁敢娶她?无奈之下只好找到刘光,至少自己能拿捏的住,以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一早,王泽洗漱完揣着证件照片锁门准备上班。
“叔早!”
“泽早!”
轧钢厂大部队出门,与众邻居打过招呼,叫过懒猫背着手悠闲腿着去分局,瞅着人群后被滋润水灵的秦淮茹和挺直腰改郗少和,王某人心里暗骂,“狗男女,晚上讲故事也不叫我听!”
一路到了分局,纪年报告,“师父,昨还剩了七八斤酒都放休息间里了,葛老大被打劫走了两包烟,肉疼的直骂您,还有吕会计,吴大姐她们要给你报仇,估计胡科长和季科长要遭殃!”
还是自己这些知心大姐好,不像那帮抠脚大老爷们儿,一个比一个饭桶!
到前边把照片交给刘胜利,回来瞅着白菜差不多可以下缸,烧水开干腌酸菜,如果个人家吃不急可以用冷水,分局人多消耗大所以只能上温水过一遍。
这是个力气活,二十多缸人少弄不过来,到前边喊了一嗓子,呼啦来了十几号,户籍科就占了一半,魏大姐带头众人开始动手。
“泽,今老胡没来上班你知道吧?”工会刘大姐抱着白菜大声问道。
吴大姐幸灾乐祸随口接道,“老季也没来!那俩人昨被收拾了顿狠的!”
王泽来了兴趣,“咋回事?详细!”
不明真相的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听着。
刘大姐开始解释,“昨不是喝多了么,老古那帮人就埋汰他俩回家得跪着睡觉,老胡和老季不服气,你是没看到,从回家进院就开始吆五喝六的,家属院那一片儿隔的老远都能听到。丽娜,噢,就是老胡媳妇扯着脖领子就给提溜家去,这顿揍,我们几个费了好大劲才拉开,兴许是酒喝多了感觉不到疼,破嘴闭不上嘟囔着要他媳妇好看,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家屋里动静可不!”
王师傅感觉丽娜俩字跟那大体格子怎么看都不搭,想起还有一个开口问,“老季呢?他是咋回事?”
刘大姐几个忽然大笑,都快直不起来腰了,好半吴大姐才缓过劲话,“季科长因为调戏自家媳妇被揍得更狠!”
院里的人都有些懵,后来的闲人唐均问,“这是怎么个法?”
“那会儿黑,老季媳妇看他喝的直打晃,拉着他胳膊往家拽,谁知道季大科长迷迷糊糊的来了句,你是哪家的姑娘?”
吴大姐到这又笑了半,“反正那俩人今早上都没见到影,而且都请了假!”
院里腌材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随即哄然大笑。
过了水的白菜放到缸里摆好压实,每层都撒上少许大粒盐,到最后添水用白菜叶糊好有利于发酵,把杜飞洗刷好的压缸石搬过来盖帽就算完事。
下午王泽跑了趟东直门老丈人家,从宋老那偷了曼陀罗,蟾酥主药,又拿了几份辅药用黄纸包好。还好老头没在家,苏瑛也没管他,叨咕半要文若有时间带孩子回来住两,王泽应声聊了两句这才告辞。
回去路上买了麻籽,到分局后连带装了一盆玉米粒用水泡上,把药材碾碎包好,第二点些食用油和香油拌匀晾干就成,简单实用。
快下班的时候刘胜利给了他一个红本,打开一看除了照片卡的钢印其他一律手写,颁发单位是市局,几十年后学生造假都比这个更像真的。
“这个你拿好,用枪的时候去老古那写个申请条子就行,其他的条例你都知道,我就不再和你了,出门在外心着点,这周你清姐还去看看南瓜他们,既然你出去那就下周末,到点我先回了!”
待刘胜利走后,王泽看了两眼放兜里,现在枪支管理还么那么严格,这主要针对地方上来,民兵训练,工厂保卫都需要武装力量!像“五六半”这样枪械在使用上有着严格管理规定,连分局都没几把,长枪多数都是水连珠,也就是大明顶顶的莫辛?纳甘步枪,五连发精准度较高而且可狙可近战!分局枪械库里以前淘汰下来的各种“万国牌”家伙什都有,这些他也用不到,影大五四”就很好,虽然后座力大零,精准和威力足够用!
王泽自诩枪法还算可以,三十米内能打中一人合抱的大树你还想要啥自行车?季平安没少笑话他,闭着眼睛都比他打的准,为此俩人打赌,结果季科长把王某人虐的体无完肤!
王师傅励志好好练练枪法,那会儿还没退休的赵国平“好心”拿了一兜子弹让他可劲用,不够仓库里有都是!王泽打了十多枪就放弃,大五四后座力震的胳膊发麻,从那以后再不提练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