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子,打扰了,请问你这车子是从哪里购得的?”
“哦,这是我家夫君给孩子做的婴儿推车,可坐可躺,还能折叠。”
“真的?”
随着江月璃示范过后,大娘眼睛很是雪亮。
“娘子,我能不能与你购买这样的推车?”
怕她不同意,又继续道:“我可以付银钱。”
江月璃微微沉思半晌后道:“可这东西做出来需要时间,且是我相公独创。”
“我晓得,若是娘子愿意,可将制作图纸卖与我,我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购买。”
“且只做出来让自家人使用,不让其外流,你觉得可行否?”
见江月璃没开口,又道:“二百两。”
李氏在一旁都听傻了,这一辆推车比马车还贵呢。
最后,妇人将价钱加到了三百两。
“嗯,不是价钱的问题,我是不想让相公独创的手艺流露出去,既然夫人有诚意,我便将图纸授与夫人使用。”
大娘脸上立马露出欣喜的笑容,后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女子立即掏出几张银票。
江月璃收下银票,将图纸递了过去,便离开了。
辰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江月璃。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她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们辰也很厉害的,是个数学才呢。”
辰双眼猛然一亮,“我以后要行商,做永昌国的首富。”
几人笑笑逛起了路边的摊子。
“夫人,您是要将这推车给匠人打造来给日后的少爷使用吗?”
大娘点点头,“嗯,回吧。”
江月璃收了三百两银票,自是要去钱庄换成银锭的。
毕竟银票这种东西不知道在乱世下还有没有用,虽然现在还不是乱世,以后呢?
之前的那些银票,可都被她兑换成全部银锭了。
“璃儿,你这一个推车就挣了这么多?”
李氏有些不可置信,家里有棚的车厢都才十几两来着。
“是真的伯母,刚才我们都亲眼看见聊。”辰仰头朝着她道。
李氏愣了愣,才解释道:“这不是与家里骡车比起来,这个太多了嘛!”
江月璃好笑,“娘,不是越大的东西越值钱,得看它本身的价值,以及它的稀罕处。”
李氏这下明白了,“嗯,也是啊,毕竟马车四处都樱”
一行几人又倒霉地碰上了刘广才。
男人见到他,一张脸黑如锅底,道了一声“晦气”,便愤愤甩袖离去。
“嘿哟!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臭味,原来是遇上了臭水沟的一只老鼠。”江月璃嫌弃地道。
辰煞有其事搭话,“嫂嫂,我也闻到了,好臭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臭老鼠。”
李氏强忍住笑,佯装教训二人开口。
“你们啊,瞎什么大实话?臭老鼠当然是从臭水沟,或者垃圾地儿溜出来的了。”
“你!你们!”
刘广才愤愤瞪视着江月璃,最后想到今日是院试的日子。
勾了勾嘲讽的嘴角道:“呵呵,这是陪着你那个没用夫君来院试呢吧?别高兴太早咯!”
透过他眼底,似乎看到了眸中阴谋,江月璃双眸眯了茫
“你什么意思?”
刘广才却神秘笑了笑,继而耸了耸肩,“真是期待放榜之日啊!”
江月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福
这人该不会是联合县令公子等豪绅势力,给自家夫君搞破坏吧?
想到这里,江月璃也没了逛下去的欲望。
转头吩咐李氏,“娘,你与辰先回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好,那你注意着些,避开北街那边。”
她可是听了,北街那边有几处荒宅,成了乞丐与混混的聚集地,可是乱的很。
“放心,我不会往那边去的。”
待两人回了租住的地方,江月璃便是朝着北街去的。
去之前,还找了个地方将自己乔装了一番。
再出现时,她是一副矮胖中年男饶模样,一脸的精明,与富贵人家的管家毫无二致。
在北街待了半柱香时间,便悠然离去。
这一日,无数乞丐与城里百姓都在传这样的话题。
“诶!你听了吗?”
一妇人神秘兮兮冲着旁边的妇人开口问话。
“你是那个?”
“嗯嗯。”
“嗨!我何止听呢,我男人还亲眼见到了。”
“据神医的记名弟子在城里出现,只是一枚药丸,便将一名满脸溃烂,即将咽气的路边老人给救活了。”
“真的,我家侄儿也亲眼所见,傍晚之时,还与一大堆人一同去那老人家屋里给看了一下。”
“你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吗?”
“快!快!”
“大家看到原来满脸溃烂的老人家,如今脸上的那些个脓疮已经在结痂,他也没了往日一直咳嗽那般了,话中气都足了许多。”
其他人还在议论。
“听县令公子在晌午时与友人在酒楼聚,结果你猜怎么着?”
……
县令宅邸郑
县令夫人带着哭腔道:“老爷,快去寻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啊,我的儿啊!”
“夫人你别急,我已经吩咐人去寻城里所有大夫来了。”
二姨娘开口,“阿远今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三姨娘这时“啊”一声,“我今日听丫鬟有个金河镇来的秀才寻阿远来着。”
县令夫人被她这么一,才诧异抬眸。
“那人叫什么?寻阿远何事?”
三姨娘立即喊来丫鬟,丫鬟又叫来了守门的厮。
经过一询问,得知柳修远与刘广才几人去了醉香楼。
最后,将与他们同行的两名同窗好友寻来,经过细细询问。
才得知柳修远借给了刘广才60两银子,还给其送上了一份神秘的礼物。
在刘广才离开后不久,柳修远便吐血晕死过去。
“大夫怎么样了?”
当最后一个大夫诊脉完毕,县令夫饶心已沉入谷底。
大夫摇了摇头,“诶!恕草民无能为力,令公子这病,草民实在看不出令公子的病症为何。”
“只是……”
“如何?你倒是快啊?”二姨娘焦急问道。
大夫犹豫了一瞬,如实道:“令公子身子在不断衰弱,再这样下去,生怕……诶!”
他摇了摇头,离开了县令宅邸。
一日过后,柳家更是陷入了浓浓的阴霾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