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城,百炼阁风波后,叶不凡在客栈静室闭关三日。他以新得的万年寒铁为基,辅以星辰砂、赤炼金铜等辅材,重新祭炼流光剑。混沌元婴为炉,丙火真炎为火,癸水灵力淬之,戊土塑形,乙木养灵,庚金开锋。三日不眠不休,流光剑脱胎换骨,剑身湛蓝如冰,隐现星辉,锋锐中蕴含寒煞,灵动中透着厚重,品阶一举跃升至中品法宝巅峰,距离上品法宝仅一线之隔,威力大增。
出关后,叶不凡并未急于离开工城。他改换容貌,化身一名游历散修,在城中几处修士聚集的酒楼茶馆流连,收集情报。果然,关于“叶云”的传闻已在范围内流传,将其描述为身怀异宝、修为深不可测的神秘散修,引得不少势力暗中打听。司徒皓那边暂时没有动静,墨大师倒是派人送来请柬,邀他过府一叙。叶不凡以“偶有感悟,需闭关静修”婉拒,但收下了请柬,留了份香火情。
这日,他在城东“闻风茶楼”品茶,听得邻座几名修士低声议论。
“听了吗?流云剑宗三年一度的‘内门大比’下月就要开始了,听这次奖励丰厚得吓人,连核心真传弟子都要抢破头!”
“何止!据这次大比关系到‘云海秘境’的进入名额!那秘境百年一开,里面奇珍异宝无数,更有上古剑修传承!流云剑宗这是要下血本培养后辈了。”
“嘿嘿,我可是听我在流云剑宗当外门执事的表舅,这次大比不简单。好像跟什么‘宗门气运’、‘魔劫将起’有关,要选拔真正的精英种子。连一些闭关多年的老怪物都可能出来选徒!”
“魔劫?你是幽冥教那些鬼祟?”
“可不只是幽冥教……算了,不这个。总之,最近去流云剑宗辖地的飞舟都紧俏得很,好多散修和家族子弟都想赶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被哪个长老看上,收为记名弟子也好啊。”
流云剑宗?内门大比?云海秘境?叶不凡心中一动。流云剑宗乃是大陆东部有数的剑修大宗,与之前结识的凌无双、林婉儿同出一门。自己与流云剑宗也算有些渊源,且此宗风评尚可,或许可借此机会前往,一来打探大陆东部局势,二来或可接触更高层,传递幽冥教阴谋的讯息。再者,那“云海秘境”听起来颇有价值。
他正思忖间,茶楼门口一阵喧哗。只见一队身着工府服饰的修士走了进来,为首者正是苏璎。她今日换了一身鹅黄衣裙,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明媚,引得茶客侧目。苏璎目光扫过,看到叶不凡(易容后),美眸一亮,快步走来。
“叶道友,好巧!”苏璎笑吟吟行礼,“前日多谢道友赠药,璎的伤势已无大碍。本想去客栈寻道友道谢,又恐打扰道友清修,不想在此相遇。”
叶不凡起身还礼:“苏仙子客气了,举手之劳。仙子伤势痊愈便好。”
两人寒暄几句,苏璎顺势坐下,点了一壶灵茶。闲聊中,叶不凡得知苏璎是奉师门之命,前来采购一批炼制“破邪弩”的紧要材料“镇魂木”,此弩专克幽冥鬼物,似是宗门为应对魔劫做准备。采购已妥,她明日便要乘坐工府的“穿云舟”返回宗门。
“叶道友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暂无要事,不如随璎同乘穿云舟往东一行?穿云舟速度极快,且安全舒适,直达‘流云剑宗’辖下的‘望云城’。听闻流云剑宗内门大比在即,甚是热闹,道友亦可前去观礼,碰碰机缘。”苏璎热情相邀,眼眸中带着一丝期待。
叶不凡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如此,便叨扰仙子了。”搭乘工府灵舟,省时省力,且可掩人耳目,正合他意。
苏璎喜道:“太好了!明日辰时,东城‘升云台’,璎恭候道友。”
次日辰时,升云台。一座长达百丈、通体流线型、闪烁着淡淡银光的巨大飞舟悬停半空,舟身刻满繁复阵法符文,正是工府着名的长途客运灵舟“穿云舟”。舟旁已聚集了百余名乘客,修为从练气到金丹不等,服饰各异,多是前往东部游历或办事的修士。
叶不凡准时到来,依旧易容成中年文士模样,修为显露在金丹中期。苏璎已在舟下等候,见他到来,笑着迎上,引他登上灵舟。有苏璎这位工府内门弟子引路,查验、登舟一路畅通。舟上执事见是苏璎带来的人,态度客气,安排了一间上等舱室。
穿云舟分三层。底层为大通铺,价格低廉;中层为独立舱室,较为舒适;上层则为豪华套间,非贵客或高阶修士不得入住。叶不凡的房间位于中层,虽不奢华,但清净雅致,设有隔音、聚灵阵法。
辰时三刻,穿云舟缓缓升空,阵法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银色流光,破云向东而去,速度果然极快,堪比元婴修士全力飞遁。
航行平稳。叶不凡大部分时间在舱室打坐,参悟新得的炼器心得和《混沌五行经》元婴篇。偶尔也到甲板透气,观云海苍茫。苏璎时常来访,或请教修炼疑难(她主修火系功法,对叶不凡展露的“火系见解”佩服不已),或闲聊各地风物。从她口中,叶不凡对大陆东部局势、流云剑宗近况有了更深入了解。
原来,近年来幽冥教活动日益猖獗,大陆各处均有其据点被拔除或作乱的消息,但核心力量始终隐于暗处。流云剑宗作为东部正道领袖,联合烈阳宗、神水宫等宗门,成立了“诛魔盟”,共同应对。此次内门大比,也有选拔英才、充实盟内力量之意。云海秘境更是重中之重,据传其中可能有克制幽冥功法的上古遗宝。
这一日,穿云舟行至一片名为“罡风峡”的险地上空。此处常年刮着猛烈的九罡风,能消融灵力,撕碎法器,等闲修士不敢轻渡。穿云舟有阵法护持,但也需心避让风眼。
正当飞舟减速,准备绕行时,异变突生!
下方峡谷中,陡然射出数十道漆黑如墨的骨矛,带着凄厉鬼啸,狠狠撞在飞舟护罩上!护罩剧烈波动,光华黯淡!同时,四道黑气滚滚的身影从峡谷中冲而起,将穿云舟围在中间!为首一人,黑袍罩体,面容枯槁,眼窝中跳动着绿色鬼火,气息赫然是元婴初期!另外三人,两名金丹后期,一名金丹大圆满!皆是幽冥教打扮!
“幽冥蚀骨阵!起!”那元婴鬼修狞笑一声,挥手打出四面漆黑阵旗,分落四方,顿时阴风怒号,鬼影重重,将方圆千丈笼罩,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结界,隔绝内外!
“幽冥教!是元婴老怪!” “完了!我们被埋伏了!” 舟上乘客大哗,惊恐万分。穿云舟虽大,但乘客中修为最高不过金丹,如何抵挡元婴?
“何方妖人,敢劫我工府灵舟!”一声怒喝,穿云舟护舟长老——一位金丹大圆满的白发老者飞上半空,色厉内荏。他心中叫苦,此番航行并未安排元婴长老随行,谁知竟在此遭遇埋伏!
“工府?呵呵,今日便拿你们祭旗!”元婴鬼修阴笑,袖袍一挥,一只巨大的幽冥鬼爪抓向飞舟!爪风过处,空气冻结,鬼哭啾啾!
护舟长老咬牙祭出一面金色盾牌法宝,挡在舟前。另外两名工府金丹执事也各施手段助攻。
轰!鬼爪拍在盾牌上,金光乱颤,护舟长老喷血倒飞,盾牌出现裂痕!两名金丹执事更是被余波震得东倒西歪!
元婴之威,恐怖如斯!
“蝼蚁撼树!”鬼修不屑,鬼爪再凝,就要将飞舟连同护罩一起捏碎!
舟上乘客面如死灰,苏璎也俏脸发白,紧握法宝,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此时,一个平淡的声音自中层某舱室响起:“幽冥教的杂碎,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未落,一道湛蓝中带着星辉的剑光,如银河倒卷,自舟中激射而出,后发先至,点在幽冥鬼爪的掌心!
嗤——!
没有惊动地的巨响,那看似凶威滔的幽冥鬼爪,如同被戳破的气泡,无声无息地溃散开来,化作缕缕黑烟!剑光余势不衰,直刺那元婴鬼修面门!
“什么人?!”元婴鬼修骇然失色,仓促间祭出一面白骨盾牌格挡。
铛!
金铁交鸣之声刺耳!白骨盾牌剧烈震颤,灵光黯淡,竟被一剑刺得倒退数丈!那鬼修更是气血翻腾,眼中鬼火乱跳!
一道青衫身影,自舱室窗口踏空而出,凌虚而立,正是叶不凡。他手持新炼的流光剑,剑尖斜指,神色淡然。
“元婴剑修?!”元婴鬼修又惊又怒,死死盯着叶不凡。对方气息不过金丹中期(叶不凡伪装),但这一剑之威,绝对达到了元婴层次!而且是极为精纯的剑修!
舟上众人死里逃生,又惊又喜,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叶不凡身上。苏璎美眸圆睁,她知道“叶云”道友实力不俗,却没想到竟能硬撼元婴!护舟长老更是目瞪口呆。
“阁下何人?为何插手我圣教之事?”元婴鬼修厉声问道,心中惊疑不定。计划中并无此变数。
“路见不平。”叶不凡懒得废话,流光剑一振,万千星光般的剑气迸发,如同星河垂落,将另外三名金丹幽冥教徒笼罩!“星陨!”
那三名金丹教徒大惊,各施手段抵御,但在蕴含星辰之力和混沌剑意的剑气下,护体灵光如同纸糊,瞬间被洞穿!惨叫连连,两名金丹后期当场陨落,那名金丹大圆满也重伤坠地,生死不知。
“辈找死!”元婴鬼修又惊又怒,对方竟当着他的面瞬杀他手下!他怒吼一声,身形暴涨,化作一尊三头六臂的鬼王法相,六只鬼爪各持哭丧棒、招魂幡、锁魂链等鬼道法宝,卷起滔鬼气,扑向叶不凡!法相威压惊,赫然是动了真怒,施展了秘法!
“来得好。”叶不凡眼中战意升腾,正好试试新剑威力。他不再保留,元婴初期灵压轰然爆发,身后五色光华隐现,流光剑发出清越长鸣,化作一道横贯地的璀璨剑虹,主动迎上!
“混沌初开,五行轮转,剑分星河!”
剑虹过处,鬼气消融,法宝哀鸣。那鬼王法相看似威猛,但在蕴含五行生克、混沌意境的剑光下,竟被层层剥解,六只鬼爪接连被斩断!鬼修本体吓得魂飞魄散,这哪里是金丹?分明是元婴剑修!还是最顶尖的那种!
“五行混沌体?!你是……”鬼修骇然尖叫,似乎认出了什么,但话未完,剑虹已至!他拼命燃烧精血,喷出一口本命鬼炎,化作一面幽绿盾牌挡在身前。
咔嚓!盾碎!剑虹掠过其脖颈!一颗狰狞头颅冲而起,鬼火眼眸中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恐惧。无头尸身化作黑烟消散,一枚鬼气森森的元婴仓惶遁出,就要逃走。
“留下吧。”叶不凡袖袍一卷,一道癸水灵力化作无形大手,将鬼婴擒住,封入玉海元婴鬼修,一身是宝,尤其对研究幽冥功法大有裨益。
从叶不凡出手,到斩杀元婴鬼修,不过十息时间。舟上众人鸦雀无声,都被这震撼的一幕惊得不出话。挥手间斩杀元婴,这是何等实力?
叶不凡收起战利品,弹指射出几道真火,将幽冥教徒尸身和那幽冥蚀骨阵旗焚毁,随即看向下方峡谷,冷冷道:“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峡谷中沉默片刻,一道略显尴尬的干笑声响起:“咳咳……道友神通惊人,老夫佩服。我等并无恶意,只是途经簇,恰逢其会罢了。”
话音落下,三道人影自峡谷中飞起。为首一名葛衣老者,面容清癯,气息渊深,竟是元婴中期修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青年,男的剑眉星目,金丹后期,女的明艳动人,金丹中期。三人服饰华贵,气息纯正,显然是名门正派弟子。
“原来是流云剑宗的凌霄道友。”护舟长老显然认得那葛衣老者,连忙上前见礼,心下稍安。流云剑宗是正道翘楚,应当不会与幽冥教同流合污。
叶不凡目光扫过三人,在那葛衣老者腰间一枚云纹玉佩上顿了顿。流云剑宗长老?他收敛气息,重新维持在金丹中期,对老者微微颔首。
凌霄子(葛衣老者)深深看了叶不凡一眼,拱手笑道:“老夫流云剑宗凌霄子,携徒凌风、凌雨游历归来,途经簇,察觉幽冥教妖人设伏,本想出手,不想道友神威盖世,抢先一步解决了。还未请教道友尊姓大名?”
“散修,叶云。”叶不凡淡然道。
“原来是叶道友。道友剑术通神,老夫佩服。方才观道友剑意,似与我流云剑宗‘流云十三式’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师承何处?”凌霄子试探道,他确实从叶不凡剑术中感受到一丝熟悉又陌生的道韵。
“偶得前人遗泽,自行参悟,并无师常”叶不凡滴水不漏。
凌霄子见他不愿多,也不强求,转而道:“叶道友也是前往流云剑宗观礼?”
“正是。听闻贵宗内门大比,想去见识一番。”
“那真是巧了。若不嫌弃,可与我等同校穿云舟受损,前行不便,老夫的‘流云梭’速度尚可,正好载道友一程,也算略尽地主之谊,答谢道友方才出手相助之情。”凌霄子热情邀请。他见识了叶不凡的实力,又有意结交(或探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叶不凡略一思忖,便点头答应:“如此,有劳了。”穿云舟护罩受损,确实不宜再校有流云剑宗长老同行,也更安全方便。
苏璎虽有些不舍,但也知轻重,与叶不凡告别,约定流云剑宗再聚。
凌霄子祭出一艘十丈长短、通体洁白的流线型飞梭,载上叶不凡和两名弟子,化作一道云光,瞬息千里,朝流云剑宗方向疾驰而去。穿云舟则在工府修士维护下,缓缓转向附近坊市修理。
流云梭内,陈设雅致,灵气充沛。凌霄子与叶不凡对坐品茶,凌风、凌雨侍立一旁,好奇地打量着叶不凡。
“叶道友剑术超凡,不知对剑道有何见解?”凌霄子捻须问道,实则是想进一步探其底细。
叶不凡饮茶,淡笑道:“剑者,心之刃也。心之所向,剑之所指。无招胜有招,无法即有法。”
凌霄子眼中精光一闪:“好一个‘心之券!道友此言,深得剑道三昧。不知可曾听过‘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之境?”
“手中剑,心中剑,皆是外物。剑即是我,我即是剑。万物皆可为剑,又何须拘泥于手症心中?”叶不凡随口道,这是他对剑道的感悟,亦是五行混沌的体现。
凌霄子身躯微震,陷入沉思,良久方叹道:“听君一席话,胜修十年剑。道友境界,老夫不及。不知可否至蔽宗盘桓数日,论剑一番?”
“长老过誉。叶某正欲前往贵宗观礼,届时若有机会,定向长老请教。”叶不凡客气道。他看出凌霄子并无恶意,只是见猎心喜。
一路交谈,凌霄子越发觉得叶不凡深不可测,言语间对剑道、乃至五孝阴阳都有独到见解,绝非凡俗散修。凌风、凌雨两名骄弟子,初始对师尊如此推崇一名“散修”有些不以为然,但听着听着,也面露惊容,看向叶不凡的目光充满敬佩。
数日后,流云梭抵达流云剑宗山门所在——流云山脉。但见群山巍峨,云雾缭绕,仙鹤翩跹,灵泉飞瀑,宫殿楼阁掩映其中,剑气冲霄,好一派仙家气象。
山门前,已有弟子等候。见凌霄子归来,连忙上前禀报:“启禀凌长老,宗主有令,请您回来后即刻前往‘凌云殿’议事,有要事相商。”
凌霄子眉头微皱,对叶不凡歉然道:“叶道友,宗内似有急事。老夫让风儿、雨儿先带你前往客舍安顿,稍后再设宴为道友接风。”
“凌长老请便。”叶不凡点头。
凌霄子又对凌风凌雨吩咐道:“好生招待叶前辈,不可怠慢。”特意加重了“前辈”二字。
“是,师尊。”凌风凌雨恭敬应下,心中凛然,师尊竟以“前辈”相称,此人果然不凡。
待凌霄子匆匆离去,凌风上前一步,拱手道:“叶前辈,请随我来。”态度恭敬有加。
叶不凡随二人进入山门,沿途所见,弟子们个个精气神足,剑气凛然,宗门气象果然不凡。路上遇到其他弟子,见凌风凌雨恭敬引路,皆好奇打量叶不凡,私下议论纷纷。
“那是凌风师兄和凌雨师姐!他们竟对那人如此恭敬?”
“那人是谁?面生得很,修为似乎也不高啊?”
“能让凌长老亲自带回,又让凌风师兄称前辈,定非等闲!”
叶不凡无视这些议论,随二人来到一座清幽雅致的客舍“听竹轩”安顿。凌风凌雨安排好一切,又留下传讯符,方才告辞。
待二人离去,叶不凡布下禁制,盘膝而坐。他神识悄然蔓延,感应着流云剑宗的气息。宗门内灵气充沛,剑意冲霄,暗处更有数道晦涩强大的气息隐伏,应是元婴乃至化神期老祖。整体氛围积极向上,但隐约间,似乎有一丝极淡的阴霾萦绕,若非他神识强大且对幽冥之气敏感,几乎难以察觉。
“幽冥教的触手,已经伸到这里了么?还是……另有隐情?”叶不凡目光微凝。看来,这次流云剑宗之行,不会太平静了。
他取出那枚封印鬼婴的玉盒,开始以秘法炼化、搜魂。虽然鬼婴记忆破碎,但或许能得到一些关于幽冥教在东部布局的信息。
与此同时,流云剑宗深处,凌云殿内。数道气息浩瀚的身影齐聚,气氛凝重。宗主凌云子(元婴后期)端坐主位,两侧是数位元婴期的长老,凌霄子也在其郑
“诸位,刚得到密报,幽冥教近期在东部活动频繁,疑似在图谋我宗掌控的‘云海秘境’核心之物——‘定海珠’!”凌云子沉声道,“且宗内……可能有内鬼接应!”
众长老面色一变。定海珠乃云海秘境镇物,关乎秘境稳定,更传言与上古水府有关,不容有失。内鬼之事,更是令人心寒。
“宗主,消息可靠?”一名红脸长老问道。
“是安插在幽冥教的暗子冒死传回,应当不假。”凌云子点头,“此次内门大比,需加强戒备。另外,秘境开启在即,需选派可靠弟子进入,务必守住定海珠,查明内鬼!”
“还有一事,”凌霄子开口道,“我回宗途中,遭遇幽冥教元婴伏击,幸得一位名为‘叶云’的散修相助,方得脱身。此子修为莫测,剑道通玄,疑似身负上古传承,现下正在宗内客舍。或可为我宗助力。”
“哦?散修叶云?”凌云子目光一闪,“细细道来。”
凌霄子将遭遇详细禀报,重点描述了叶不凡一剑斩元婴的惊人战力。
殿内一阵沉默。散修,元婴战力,剑道通玄……此人来历成谜。
“先以礼相待,暗中观察。若真与幽冥教无关,或可引为外援。若心怀叵测……”凌云子眼中寒光一闪,“我流云剑宗,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大比期间,严密监控其一举一动!”
“是!”众长老领命。
山雨欲来风满楼。流云剑宗内门大比尚未开始,暗流已然汹涌。而叶不凡这变数的到来,又将在这潭深水中,激起怎样的波澜?
(第二百三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