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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封爵抱着晚清清急速飞遁,身后三道凌厉的破空声紧追不舍!呈薄雍的冰寒、墨染郗的生机、邪凌羽的锋锐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追捕网。眼看距离不断拉近,镜封爵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他猛地停住,将晚清清转过身,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压抑的不舍与急促:“清清,你先回他们身边!”他快速将一枚散发着星辉的钥匙塞入她手中,“‘星衍密钥’你已替我拿到,我回去研究!若有要事…”他指尖轻点晚清清胸前那荆棘紫星的烙印,“以此印记唤我!”

他深深凝视着她黑纱下那双半金半黑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刻入灵魂:“我爱你,清清。但我有必须完成的事!”话音未落,他猛地扯下她的面纱,在晚清清惊愕的目光中,狠狠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炽热、刻骨的眷恋,他一手紧扣她的后脑,仿佛要将所有未诉的情意都倾注其中,全然不顾身后追兵已近!

“镜封爵——!”三道饱含震怒的厉喝几乎同时响起!呈薄雍的冰锥、墨染郗的藤蔓、邪凌羽的刀光已撕裂空间,形成合围之势!

就在攻击即将加身的刹那,镜封爵的身影如同破碎的镜面,瞬间化作无数紫色光屑,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晚清清一人,如同被轻风托着,缓缓飘落在一片盛开着不知名蓝色花的静谧山谷郑

紫黑长裙在花海中铺开,失去面纱的容颜在夕阳余晖下美得惊心动魄,那双流转着神秘金芒的眼瞳更添神异。晚清清还有些怔忡,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灼热而绝望的温度。

“清清!”一道冰蓝身影如电射至!呈薄雍带着一身寒气落在她面前,向来冰封的俊颜此刻竟微微颤抖。他猛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那熟悉的、独属于晚清清的气息瞬间将他淹没,巨大的失而复得感冲垮了他所有冷静。

一滴滚烫的液体,竟从他那双冰蓝色的、万年不起波澜的眼眸中滑落,滴在晚清清的颈窝。

“清清…清清…”他声音嘶哑,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晚清清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那滴冰凉的泪,心尖猛地一酸。她回抱住他紧绷的身体,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拭去那珍贵的泪痕,声音带着安抚的温柔:“阿雍,我没事。我回来了…”

呈薄雍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紧紧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仿佛要确认她的真实。他低头,带着失而复得的虔诚,深深吻上她的手心,又辗转烙在手背,每一个吻都带着刻骨的思念与后怕。

“对不起…”晚清清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情绪,轻声道歉。

墨染郗与邪凌羽也紧随而至。晚清清轻轻推开呈薄雍,转身投入墨染郗带着草木清香的怀抱:“染郗,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墨染郗紧紧回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清清,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嗯,我没事!”晚清清抬起头,对他露出安抚的笑容,眼中金芒流转,“不用担心,我也…很想念你。”这声想念让墨染郗心头滚烫。

晚清清松开墨染郗,走向邪凌羽,主动拉起他的手。邪凌羽看着眼前真实的容颜,一时竟有些失语,只觉喉咙发紧。

“凌羽,”晚清清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谢谢你救了‘那个我’,谢谢你…那么紧张‘我’。”她特意加重了“那个我”,显然共享了假身的记忆。

邪凌羽俊脸微热,有些窘迫:“我…”

“不过,”晚清清晃了晃他的手,俏皮地,“这次你要亲自带我去看花灯,看烟花哦~不许再让‘别人’代劳了!”

邪凌羽心头大石终于落地,郑重承诺:“好!你在,花灯烟花定胜往昔百倍!”他看向呈薄雍与墨染郗,“走吧,先去我府上。我已命人备下清清喜欢的菜肴压惊。”

——

王府灯火通明。晚清清刚踏入主厅,一道身影便带着哭腔如炮弹般冲来!

“姐——!!!真的是你吗?!呜呜呜…阿玉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真的姐了!”阿玉不管不关扑进晚清清怀里,紧紧抱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姐你看看我!眼睛都快哭瞎了!那个假姐冷冰冰的,一句话都不肯跟我多!姐!姐!阿玉好想你!想死你了!”她拉着晚清清的手,像受尽委屈的孩子般摇晃。

晚清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屈指轻弹她哭红的额头:“瞧你这点出息!都敢编排主子了?该打屁股!”

“姐!”阿玉破涕为笑,揉着额头,随即又兴奋起来,“王爷您今回来!厨房做了好多您爱吃的!快!快跟我来!”她不由分,拉着晚清清就往早已备好盛宴的花厅跑。

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无一不是晚清清的心头好。三位男主紧随其后落座。晚清清看着满桌佳肴,眼睛亮晶晶的,连日来的紧绷终于松懈下来。

晚清清刚拿起筷子,三双筷子便同时伸向不同的菜——

呈薄雍面无表情地将一块晶莹剔透的芙蓉水晶虾夹入她碗郑

墨染郗温和地将一勺鲜嫩清香的蟹粉狮子头放到她面前碟子里。

邪凌羽则精准地夹起一块她最爱的蜜汁火方,稳稳放进她碗里。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三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晚清清看着瞬间堆起山的碗碟,哭笑不得。

席间,三人终于问起镜宫经历。

“镜封爵…并未苛待我。”晚清清斟酌着开口,避开了那些过于亲密的细节,“他提供了许多珍稀灵药,助我法力精进不少,也时常指导…直到我掌握了两种新的法术。”她指尖微动,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在掌心浮现,随即又化作一面的、边缘流转符文的棱镜,“金光防护罩与棱镜。修成防护罩后,眼瞳便慢慢成了这样。”她顿了顿,补充道,“在镜宫见过月如歌伺候,也见过悦葶澜似乎在处理事务,但不知具体。镜宫防御极严,难以逃脱。后来去了萧鸾谷,那里也被布下了‘永夜帷幕’,应是镜封爵与悦葶澜有所交易。”

墨染郗听着,温润的眉头却越锁越紧。镜封爵引导她觉醒的,是改变时间术!此术逆乱阴阳,有干和,乃九星河禁咒!施术者若掌控稍有差池,或被反噬,代价极可能是…永恒的沉眠!他心中忧虑翻腾,面上却不显,只暗暗决定回房后立刻翻阅《星衍秘录》寻找应对之策。

晚清清则巧妙地隐去了镜封爵的亲吻、胸前的烙印印记、每夜的相拥而眠,以及那个与月如歌纠缠不清的分身带来的醋意。那些属于她与镜封爵之间复杂难言、甚至让她自己都心绪不宁的回忆,被她悄然埋在了心底。

——

晚膳毕,邪凌羽安排妥当。墨染郗带着青黛回到客房,立刻取出呈薄雍复制的《星衍秘录》残卷。他指尖划过泛着微光的古老文字,全神贯注地搜寻着关于“时间禁术”、“金瞳异象”、“施术反噬”以及“沉眠解方”的只言片语。青黛在一旁安静地研磨药材,不时担忧地看向师尊凝重的侧脸。

邪凌羽则召来夜枭。书房内烛火跳跃,夜枭低沉汇报:“盛源国太子动作频频,极力拉拢朝臣,催促皇帝立储。皇帝以‘尚需历练’为由,暂未应允。朝中暗流涌动,部分大臣似已被太子掌控。”“继续…”

呈薄雍寝殿内,晚清清已换上一身舒适的浅色寝衣。她一进门,便像归巢的乳燕扑进呈薄雍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带着冰雪清冽气息的胸膛:“阿雍!阿雍!阿雍!”

“为夫在。”呈薄雍收拢手臂,将她牢牢圈住,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满足。

晚清清仰起脸,主动吻上他微凉的薄唇。呈薄雍呼吸一窒,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饱含思念的吻。晚清清热情回应,唇舌交缠间,她调皮地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唔…”呈薄雍闷哼一声,眸色瞬间暗沉如夜。他打横抱起她,自己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将她安置在腿上。“清清…似乎清减了些。”他抚过她纤细的腰肢,语气带着心疼。

“阿雍,”晚清清靠在他怀里,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月师姐她…”

“她与为夫无关。”呈薄雍斩钉截铁,低头轻啄她的唇角。

“那…我不在时,那个假的我…靠近过你吗?”晚清清抬眸,眼中带着审视。

呈薄雍身体微僵,坦诚道:“为夫一时…认错,抱过。”

“你——!”晚清清瞬间炸毛,醋意翻涌,在他怀里不依地扭动起来。

“清清,别动…”呈薄雍声音沙哑,带着隐忍的欲念,将她箍得更紧,“为夫知错了。”他低头,再次封住她微撅的红唇,用缠绵的吻平息她的不满。许久,他才稍稍退开,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微喘:“若有下次…为夫认错,任凭清清责罚,可好?”

“哼,这还差不多。”晚清清这才满意,靠回他怀里。一的激战与情绪大起大落让她疲惫不堪,加上呈薄雍精纯的冰系法力源源不断输入体内,为她梳理经脉、疗愈暗伤,她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在他温暖安稳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呈薄雍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轻轻放到柔软的床榻上。他侧身躺下,将她温软的身子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清甜气息。多少个日夜的焦灼寻找,多少次锥心的担忧,此刻终于化为踏实的拥樱他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阴影和那双半阖着、流转着神秘金芒的眼眸,无声地起誓:

“以后,绝不会再认错你。” 紧绷的心弦彻底放松,多日累积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终于沉入了久违的、安稳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