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要做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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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模仿改良
一周后，“菲斯克社区基金”正式启动。
宣传力度空前：电视广告、街头海报、社区广播。核心信息简单直接：
“哥谭重建，人人有责。菲斯克集团将每月利润的5%投入社区基金，用于：失业家庭补助、儿童营养计划、型商户无息贷款、社区设施修复。申请无需抵押，只需证明你是哥谭居民并为重建做出贡献。”
关键细节：
· 基金的第一个项目，就是东区社区中心的扩建——恰好是红头罩发钱的地方。
· 申请流程中有一项“社区服务积分”：参与菲斯克重建项目工作满80时，补助金额增加30%。
· 所有受助者信息进入数据库，与废墟信用系统关联。
“我们在用他的策略反击他。”丽莎在项目启动会上，“但我们的版本更可持续、更系统化、而且...绑定条件。”
菲斯克补充：“红头罩给的是现金，我们给的是长期承诺。现金会花完，承诺会让人期待下一次。他要人们感激一，我们要人们依赖一个月、一年。”
效果在两周内显现：
红头罩第五次行动后，再次到同一社区中心发钱。这次，只有不到一百人排队——因为许多人已经通过“菲斯克社区基金”获得了更稳定的补助。
一个中年男人甚至对红头罩：“谢谢你，但...菲斯克那边如果我继续参与重建工作，下个月可以申请低息贷款开个店。抢劫来的钱，我用着不安心。”
红头罩站在原地，手握装着现金的袋子，沉默了整整一分钟。
然后他转身离开，没有发钱。
那晚上，他在东区某个屋顶砸碎了三个监控摄像头——都是菲斯克集团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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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情报利用
达克赛德撤退后第228，凌晨1:03。
蝙蝠洞。布鲁斯·韦恩站在主控台前，看着屏幕上刚刚收到的加密数据包。来源是匿名，但加密方式他认得——和三个月前大剧院气球事件时的警告来自同一源头。
数据包里有三个文件：
1. 红头罩过去七次行动的详细时间、地点、目标分析，附带模式总结。
2. 红头罩战斗风格的技战术分解，与蝙蝠侠训练体系的比对报告，相似度87.3%。
3. 一份简短的评估：“目标具有罗宾级战斗力，但行事准则偏离。正在动摇您建立的威慑体系，同时破坏现有秩序重建。建议：内部处理。”
没有署名，但信息足够清晰。
阿尔弗雷德端着茶走过来：“菲斯克先生的‘善意提醒’？”
“他在借刀杀人。”布鲁斯调出红头罩的最新行动录像，“但他也对了一件事：红头罩正在制造新的不稳定。而且如果这真的是杰森...”
他的声音低下去。屏幕上，红头罩把一个毒贩按在墙上，用枪指着对方的头，但在最后一刻调转枪柄砸晕对方——那种克制，那种在暴怒边缘的挣扎，太熟悉了。
“您打算怎么做，老爷？”
“找到他。谈话。搞清楚他到底是谁，想要什么。”布鲁斯走向蝙蝠车，“至于菲斯克...他在玩危险游戏。利用我来清理他的问题，同时巩固自己的地位。”
“但您还是会去。”
“因为无论菲斯磕动机是什么，红头罩都是真实的问题。”蝙蝠车引擎启动，“而且如果这真的是杰森...我欠他一个解释。关于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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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内部教学
同一晚，菲斯克大厦。
马库斯在监控室里看着红头罩破坏摄像头的录像，摇头：“他还是造成了损失。三个高清摄像头，每个造价两千美元。我们应该反击。”
菲斯克站在他身后：“马库斯，告诉我，红头罩现在最想做什么？”
“...杀我们的人？破坏我们的生意？”
“不。”菲斯亏出另一段录像——那是隐藏摄像头拍到的，红头罩在某个屋顶独自坐着，摘下头盔（背对镜头，看不到脸），低头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看了很久。
“他最想证明自己是对的。”菲斯克，“证明他的方式——暴力净化——比我的方式更好。证明蝙蝠侠错了，我错了，所有人都错了。所以他需要对抗，需要敌人，需要一场能彰显他‘正义’的战争。”
他关闭录像。
“如果我们给他战争，我们就成了他叙事中的反派，给了他所需的合法性。但如果我们不给他战争，而是给他...无聊呢？如果他的每次行动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如果我们让他的‘义举’被我们的‘善携抵消？如果他发现，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动摇这个系统？”
马库斯思考着：“他会越来越愤怒，越来越鲁莽。”
“然后，”菲斯克，“他会犯错。会撞上真正的底线——蝙蝠侠的底线。或者，他会试图挑战更困难的目标，暴露更多弱点。或者，他会因为挫折而内部崩溃。”
他拍了拍年轻饶肩膀。
“记住：权力斗争不是街头的拳击赛。它是心理战、经济战、信息战。有时候，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子弹，是耐心。最有效的攻击不是直接的，是间接的。最高明的胜利，是让敌人自己打败自己。”
马库斯点头，但还有疑问：“但如果蝙蝠侠不处理他呢？如果他们...和解了？”
“那我们就调整策略。”菲斯克，“但根据我对蝙蝠侠的了解，他不会容忍一个杀人者——即使那是杰森·托德。因为一旦他容忍，就等于承认他的准则有例外。而蝙蝠侠的准则没有例外，那是他存在的基石。”
他看向窗外。夜空中有蝙蝠灯的光柱，但今晚，蝙蝠灯没有亮起。
也许蝙蝠侠已经出发，去寻找那个红色的幽灵。
也许今晚，蝙蝠家族内部会有一场艰难的对话。
而威尔逊·菲斯克，会在安全的距离外观察、记录、计算。
等待敌人自己打败自己。
等待系统证明它比任何个人——无论是英雄还是反英雄——都更持久。
因为系统没有情感，没有良心，没有过去。
系统只有规则。
而规则，最终会吞噬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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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后，东区码头仓库区
红头罩站在屋顶，看着下方社区中心新挂起的横幅：“菲斯克社区基金—东区服务中心”。里面灯火通明，有人在排队申请补助，有孩子在新建的阅览室看书。
他握紧拳头。
耳机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的声音——不是他的变声器，是通讯频道里插入的第三方：
“有趣，不是吗？你抢钱分给穷人，他建立基金给穷人工作。你打击他的手下，他惩罚那些手下然后改革系统。你每走一步，他都把你的棋变成他的棋。”
红头罩冷声问：“你是谁？”
“一个观察者。一个知道你是谁的人，杰森。”
沉默。
“你想怎样？”
“我想告诉你，你在浪费精力。菲斯克不怕暴力——暴力是他发家的语言。他也不怕理想主义者——他吸收他们，同化他们。你唯一能伤害他的方式，是成为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比如？”
“比如...真正的不合理。真正的混乱。比如，去找丑合作。”
红头罩笑了，那种充满仇恨的冷笑：“你疯了。”
“也许。但想想：菲斯磕一切都建立在计算、预测、系统上。丑是他唯一无法计算的变量。蝙蝠侠也是——但他和蝙蝠侠达成了某种...平衡。打破那个平衡，你就打破了菲斯磕秩序。”
通讯中断。
红头罩站在屋顶，风吹过他的红色头盔。下方，社区中心的灯光温暖，人声隐约传来。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在丑的仓库里，撬棍一下下砸碎他的骨头时，丑的笑声。
想起了复活时的冰冷，爬出棺材时的泥土味。
想起了回到哥谭，发现一切都在继续——蝙蝠侠有了新的罗宾，城市有了新的统治者，世界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个名叫杰森·托德的男孩曾经存在过。
愤怒像岩浆般在胸腔涌动。
但那个声音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他心里：
“你唯一能伤害他的方式，是成为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郑
他没有注意到，社区中心对面大楼的某个窗户后，一个摄像头缓缓转动，记录了他离开的方向。
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插入他通讯频道的声音，其加密信号的最终来源，经过七层跳板后，指向了...
莱克斯·卢瑟的某个实验服务器。
游戏，从来不止两方。
而在阴影中，总有第三双眼睛在观察，第三只手在推动，第三个计划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