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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第二步：误导
阿德里安的情报到账后，威尔逊看到了一个完美机会。
9月28日，凌晨，黑面具有一批高价值货物抵达哥谭港：
· 内容：二十套“毒刺”便携式防空导弹（中东某势力订购）
· 价值：$2.4m（黑面具收$3.6m，利润50%）
· 原计划：从港口直接运往3号仓库（黑面具最安全的军火库）
· 安保：十二人护卫队，两辆装甲车
“这是黑面具今年最重要的交易之一。”莱昂内尔分析，“如果成功，不仅能赚大钱，还能巩固他在高端军火市场的垄断地位——这种级别的武器，哥谭其他人都弄不到。”
威尔逊思考了十分钟。
“我们不截这批货。”他。
维克多愣住了。“为什么不？价值两千四百万！”
“因为太明显。”威尔逊调出地图，“黑面具知道阿德里安刚失踪，他一定会怀疑情报泄露。如果他的重要货物被截，他会立刻确定是我们干的，然后全面开战。我们现在还没准备好全面战争。”
“那我们要做什么？”
“让他自己把货送到我们手里。”
计划需要精准的伪造和心理学。
首先，莱昂内尔通过暗网渠道，伪造了一份“FbI情报通报”：内容显示FbI已监控到这批导弹的运输，计划在港口或3号仓库实施抓捕。通报细节极其逼真——包括具体探员姓名、行动代码、甚至FbI内部通讯的格式错误。
然后，通过一个“可靠”的双重线人（其实是威尔逊控制的），将情报“泄露”给黑面具的情报分析师。
关键点：情报不能直接给黑面具，要给他的中层，让中层“立功式”上报。这样黑面具会更相信——因为如果情报直接出现在他桌上，他可能怀疑是陷阱。
当晚般，黑面具的紧急会议召开。
根据莱昂内尔窃听到的片段（阿德里安离开前在会议室装了窃听器），争论激烈：
分析师A：“情报可信度80%。FbI的格式、术语、内部编号都对。”
分析师b：“但时机太巧了。阿德里安刚失踪，FbI就动手？”
行动队长马库斯：“我们可以改变路线。不去3号仓库，改去备用点——西区老工厂。那里FbI不知道。”
黑面具（声音低沉）：“FbI怎么知道的？我们的港口内应被收买了？还是……那个叫菲斯磕杂种在搞鬼？”
马库斯：“不管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货。我建议分两队：A队走原路线作为诱饵，b队带真货走新路线。”
黑面具：“同意。但新路线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在座的你们。马库斯，你单独规划，单独执校”
完美。
黑面具上钩了，但加了保险——分兵策略。
但这在威尔逊的计算内。因为他知道马库斯的思维模式：前军人，重视安全，但思维线性。给定“FbI可能在A点伏击”的前提，马库斯会选择“b点”，而b点的最佳选择是有限的——西区老工厂是唯一符合所有条件的地点。
“所以真货会去老工厂。”威尔逊在地图上画圈，“而且马库斯会亲自押运，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我们怎么知道具体时间？”玛丽问。
“因为马库斯有习惯。”威尔逊调出历史数据，“他每次执行重要任务，都会在行动前一时去同一个加油站买咖啡、检查车辆。那是他的仪式。我们的人在加油站蹲守，看到他出现，就代表行动在一时后开始。”
一切都计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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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第三步：收割
9月28日，凌晨两点。
西区老工厂，废弃的汽车装配车间。月光从破碎的屋顶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
马库斯的车队到了：一辆装甲运兵车（真货），两辆护卫SUV。十二名罗马军团精英，全部配备自动武器和夜视仪。
他们刚打开货舱门，准备卸货——
灯光突然亮起。
不是工厂的灯，是十二盏高功率探照灯，从四周的二楼窗口同时打开。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埋伏！”马库斯吼道，“找掩体！”
但已经晚了。
第一波：催泪弹和眩晕弹从通风口滚入，烟雾瞬间弥漫。
第二波：二楼的狙击手（使用麻醉弹）精准点名——不是杀人，是致昏。一个接一个，罗马军团的成员倒下。
第三波：维克多带领突击队从地下通道冲出——工厂的地下排水系统早就被陈改造过，变成了秘密通道。
战斗——如果还能称之为战斗——在四分钟内结束。
十二名罗马军团，全部失去意识。马库斯最后倒下前，看到了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
威尔逊·菲斯克，穿着简单的黑色战术服，没戴面具，没拿武器。
“晚上好，马库斯。”威尔逊，“感谢你的准时。”
马库斯想什么，但麻醉剂生效了。
“检查货物。”威尔逊下令。
维克多打开装甲车的货舱。里面是二十个军用长箱，打开第一个：墨绿色的发射筒，崭新的“毒刺”导弹，序列号完整。
“全部在场。”维克多清点完毕，“价值两千四百万的货。”
“装上我们的车。”威尔逊，“心轻放，这是精密仪器。”
“这些人怎么办？”维克多指着地上昏迷的罗马军团。
“除了马库斯，全部注射长效镇静剂，扔到Gcpd总部门口——附上他们的武器和犯罪记录。”威尔逊，“给警察送份大礼，他们会忙上一阵子。”
“那马库斯呢？”
威尔逊走到昏迷的马库斯身边，蹲下。
他取出一支肾上腺素，注射进马库斯的颈部。
三十秒后，马库斯剧烈咳嗽着醒来。他本能地摸枪——但枪已经没了。
“放松。”威尔逊，“我不杀你。我需要你带个口信。”
马库斯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四肢无力。“菲斯克……老板会把你碾碎……”
“也许。”威尔逊平静地，“但在此之前，我要你回去告诉罗马人——或者你们叫他黑面具？随便——告诉他三件事。”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我挖走阿德里安，不是因为我想羞辱他，是因为我尊重专业人才，而他把人才当消耗品。阿德里安现在工资翻倍，女儿在接受最好的治疗，而且再也不用担心因为老板心情不好而损失五十万。”
第二根手指。
“第二，我截走这批导弹，不是因为我想抢他的生意，是因为我有能力抢。如果他继续用旧时代的暴力思维对付我，我会用更先进的系统思维，一点一点拆解他的帝国。从物流开始，到情报，到财务，到最后，他会发现自己坐在空荡荡的王座上，连一杯咖啡都叫不到人送。”
第三根手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不是他的敌人。至少现在还不是。哥谭的军火市场足够大，容得下两个理性玩家。如果他想合作，我的大门敞开：我们可以划分细分市场，他做高端定制，我做中端批量，共享物流网络，甚至联合采购压低供应商价格。这对我们都有利。”
威尔逊站起身，俯视着马库斯。
“但如果他选择战争……”他顿了顿，“那么告诉他，战争会有，但不是他熟悉的街头火拼。我会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开战：我会挖走他所有关键员工，我会破坏他所有供应链，我会让他的客户集体倒戈，我会让他的政界盟友一个个消失。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马库斯艰难地吞咽。“你……疯了。”
“不，我很清醒。”威尔逊，“清醒到知道暴力是最后的手段，不是第一选择。清醒到知道在这个时代，人才比子弹值钱，系统比枪炮强大。回去告诉他这句话。”
他示意维克多：“给他一辆车，加满油，放他走。”
马库斯被扶起来，踉跄着走向一辆留下的SUV。
上车前，他回头：“那批导弹……你不怕我们报复？”
“怕。”威尔逊诚实地，“所以我做了两件事。第一，这批导弹的序列号我已经上传到国际刑警的失窃武器数据库。现在这批货在官方记录里是‘被截获的赃物’。如果黑面具试图抢回去或使用，他会立刻成为全球执法目标。”
马库斯脸色惨白。
“第二，”威尔逊继续，“我已经联系了原买家——中东那位。我告诉他，由于黑面具的运输失误，货物被FbI截获（我会提供伪造的FbI查封文件），但作为补偿，我可以从另一渠道提供类似武器，价格低15%，交货时间更短。猜猜他怎么？”
“……”
“他：‘只要货能到，跟谁买都一样。’”威尔逊微笑，“所以你看，我不仅截了货，我还接收了客户。这就是系统思维，马库斯。不是零和游戏，是价值重构。”
马库斯一句话也不出来，钻进车里，逃离了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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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余波
第二，威尔逊做了三件事：
1. 内部庆祝会：给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发放奖金——总计二十万美元。维克多单独得到五万。
2. 客户沟通：联系所有中帮派军火客户，宣布“菲斯克军火快递服务”正式上线，首月八折，并赠送“货物保险”——如果运输途中损失，全额赔偿。
3. 给黑面具的正式信函：通过中立渠道，发送了一份商业合作提案草案。内容正如他对马库斯所：市场细分、资源共享、和平共存。
莱昂内尔监控到黑面具的反应：
收到信函后，他在办公室砸碎了一张古董桌子。但没有立刻报复。相反，他召回了所有外部行动的队伍，加强了内部安全审查，并开始秘密调查还有哪些关键员工可能被渗透。
“他在恐惧。”莱昂内尔总结，“不是对暴力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我们还能做什么，不知道我们渗透到了多深。这种不确定性让他瘫痪了。”
“很好。”威尔逊，“让他继续恐惧，继续自查，继续内耗。而我们会继续扩张。”
一周后，数据出来了：
· 军火业务客户数从12家增加到37家
· 月度交易额从$150K增长到$850K
· 黑面具的高端市场份额未受影响（他守住了那部分），但中低端市场，威尔逊抢占了40%
更重要的是：行业内开始流传关于“菲斯克模式”的传。
“听没？黑面具吃了大亏，连马库斯都被放回来了。”
“菲斯克不杀人，他挖人。双倍工资，全套福利。”
“他那套‘军火快递’还真好用，上周订的AK，三就到，包装比亚马逊还好。”
“黑面具现在看谁都像叛徒，内部人心惶惶。”
威尔逊听着这些汇报，知道第一步战略目标已经达成：
他不仅抢到了市场份额，更抢到了行业话语权。
现在，当人们想到哥谭的军火贸易时，不再只影黑面具的恐怖统治”，还有另一个选项：“菲斯磕理性服务”。
而在这个疯狂的城市里，理性，有时候是最稀缺、也最强大的武器。
那深夜，威尔逊站在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这是他刚买下的，港口区一栋五层楼的顶层。窗外是整个东区的灯火。
桌上放着两件东西：
左边，那枚黑色骷髅面具徽章（编号013）。
右边，一份刚签完的合同：阿德里安·克罗斯（现名卡特）正式出任“菲斯克物流系统”首席架构师，年薪$350K，外加利润分成。
威尔逊拿起徽章，在手里掂拎。
很重。
但不如他刚建立起来的系统重。
他打开窗户，将徽章用力扔出去。银色的弧线划过夜空，落入远处的哥谭湾，连水花都看不见。
然后他回到桌前，开始规划下一阶段：
从军火，到毒品，到高利贷，到政治献金——最终，到整个哥谭的影子经济体系。
面具的挑衅结束了。
但战争——或者，商业竞争——才刚刚开始。
而威尔逊·菲斯克，二十二岁，刚刚证明了一件事：
在哥谭，你可以不靠残忍统治。
你可以靠更聪明的系统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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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