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江眠注意到。
顾星染的动作，开始有些微的变化。
他调色的次数变多了，画笔在画布上停留的时间也时短时长，呼吸似乎比刚才重了一点。
是药效？
江眠的心提了起来。
顾星染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刺眼的白炽灯光下闪着微光。他抬手抹了一下，喉结不太明显地滚动。
“有点热。”
顾星染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一些。他放下画笔，走到墙边，找到中央空调的控制器，把温度调低了几度。
冷气很快呼呼地吹出来，但顾星染脸上的红晕却似乎更明显了。
他走回画架前，拿起旁边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江眠屏住呼吸，不敢话，也不敢动。
顾星染放下水瓶，目光重新落在江眠脸上，又移向画布。
他似乎在努力集中精神。
但眼神里的焦距有些涣散。
不再是那种锐利的审视。
而是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滚烫的东西。
“画得差不多了。”
顾星染声音沙哑。
他绕过画架，朝江眠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江眠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意。还有顾星染身上涌起的、属于雄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
..............
顾星染走到江眠面前，站定。
他比江眠高出不少，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眼暗沉沉的，像两簇幽暗的火苗。
“今就这样吧。”
他伸手想拉江眠起来，指尖碰到江眠胳膊时，温度高得惊人。
江眠下意识缩了一下，自己从凳子上滑下来。
脚刚沾地，顾星染的手臂就伸了过来，直接揽住了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
江眠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顾星染滚烫的胸膛，鼻尖全是对方身上浓烈的气息。
他挣扎着想推开：“顾星染！你……”
“别动。”男饶手臂箍得很紧，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带着压抑的喘息和一种陌生的、危险的信号，“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江眠根本挣不开。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顾星染的变化……
药效完全发作了。
江眠不敢再乱动，僵硬地被他抱着。
他能听到顾星修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的呼吸声。
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
还有那……
“江眠……”顾星染低下头，滚烫的嘴唇蹭过江眠的耳廓，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有点……不对劲……”
江眠头皮发麻，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你……你先松开我，我们……我们回学校……”
“回不去了……”顾星染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点痛苦和失控，“车开不了了……我这样……怎么开？”
他一边，一边搂着江眠的腰，带着他往厂房深处，那片堆放杂物的更昏暗角落挪去。
“顾星染！你清醒一点！”江眠真的慌了，用力捶打他的后背，“你看清楚我是谁！你……”
话没完，就被顾星染一个转身，抵在了冰冷粗糙的水泥墙壁上。后背撞得生疼，江眠闷哼一声。
顾星染双手撑在他耳侧的墙壁上，把他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狭的空间里。
他低着头，额头抵着江眠的额头，呼吸交错间全是灼热的气息。
“我知道你是谁……”顾星染盯着他的眼睛，眼神迷离又执着，“江眠……就是你……才让我这样……”
“是那药……”江眠试图解释。
“药？”顾星染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什么药？你喂我的？江眠，你嘴里是甜的……哪来的药？”
他显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把刚才渡药的行为当成了某种暗示。
“不是！那是……”
“不管你喂了什么……”顾星染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我现在……只想……”
他低头，吻住了江眠的嘴唇。
这个吻和刚才江眠渡药时那个短暂的接触完全不同。
充满了侵略性，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失控的力道。顾星染的舌头蛮横地闯进来，掠夺着江眠口腔里每一寸气息，吮吸，啃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江眠被吻得晕头转向，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走，身体发软，只能被迫仰头承受。
顾星染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从江眠的衣摆下方探进去，抚上他腰侧细腻的皮肤。
指尖带着薄茧，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粗鲁，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唔……别……”江眠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抗拒，双手抵在顾星染胸前，却推不动分毫。
“别什么……”顾星染含着他的唇瓣含糊地问，另一只手已经去解江眠裤子的扣子，“刚才……不是你主动的么……现在又不要了？”
“我不是……”
扣子被解开。
顾星染…………
“！！！”江眠浑身一僵，眼睛瞬间瞪大。
“别怕……我轻点……”
江眠想挣扎，想逃跑，但身体被牢牢禁锢着，力气也在刚才的亲吻和此刻的刺激下迅速流失。
“不……不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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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顾星染不再满足于此。他松开江眠的嘴唇，转而开始啃咬他的锁骨，手上的动作加快。
江眠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破碎的喘息还是从齿缝里漏了出来。
身体越来越软，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顾星染忽然停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抬起头，眼神里的疯狂稍微退去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痛苦的挣扎。
“……不能在这里。”他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在极力克制，“你会着凉……也会不舒服……”
他松开江眠，往后退了一步，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复杂地看着江眠此刻衣衫凌乱、脸颊潮红、眼神迷离的样子。
“走。”
他一把拉住江眠的手腕。
不由分地，拖着他往厂房角落一个用木板隔出来的、看起来像是临时休息室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