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学鸡。”
“你绷得像块木头，怎么找感觉？”
顾星染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比平时更低哑，带着气音。
江眠想缩脖子，却被顾星染用下巴轻轻抵住了左肩，动弹不得。
“来，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顾星染着，胸腔微微震动，带动着江眠的后背也感受到那共鸣。
“吸气——”
江眠被动地跟着他吸了一口气。
“呼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江眠的耳廓和颈侧，让他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感觉到了吗？气息要沉下去，稳住。”顾星染低低地笑，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现在，跟着我唱第一句。”
他握着江眠的手，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角度，然后开始轻声哼唱起旋律。
江眠根本听不进去旋律，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背后紧贴的胸膛、覆盖手背的温热、以及耳边拂过的湿热呼吸上。
他像个提线木偶。
顾星染唱一句，他跟着含糊地哼一句。
声音得可怜，调子跑到十万八千里。
“不对，声音放出来。”顾星染耐心地引导，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朵，“好好看着。”
江眠愣愣地侧过头，对上顾星染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桃花眼里没了平时的戏谑，只剩下一种专注的、带着蛊惑的深邃。
“不是看我脸，看歌词。”顾星染失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的歌词屏幕，“‘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来，唱。”
江眠慌忙转回头，盯着屏幕，磕磕绊绊地跟着唱。
顾星染就贴在他身后，一句一句地带着他，偶尔会用手轻轻按他的腹部，提醒他气息下沉。
【姿势维持时间：02:15……02:45……03:00！】
【叮！主线任务三十八完成！奖励元已发放！】
三分钟终于到了！
江眠立刻就想从顾星染怀里挣脱出来。
“别动。”顾星染却收紧手臂，没让他得逞，“刚才教你的，记住了吗？唱一遍高潮部分我听听。”
江眠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记得那旋律在耳边反复回响，还有那句……
“唱啊。”顾星染催促，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江眠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对着麦克风，用细若蚊蚋、还带着颤音的声音唱了出来：“慢、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
唱完这一句，他脸已经红透了。
这歌词在这种情境下唱出来，简直……
顾星染听着他又怂又羞的调子，闷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着。
“嗯，学得不错。”他总算松开了江眠，转而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和某种得逞的满足。
“就是感情还不到位，下次再继续练。”
江眠立刻跳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嘴硬道：“没有下次了！我……我就是一时兴起！”
“哦？一时兴起就要我手把手教？”顾星染挑眉，显然不信，“行，那你下次‘兴起’的时候，记得还找我。”
江眠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抓起自己的书包：“我、我回去了！”
“这就走了？不再多待会儿？”
“不了！”江眠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排练室，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
顾星染看着被他甩上的门，嘴角的笑容慢慢敛起。
他走到麦克风前，用手指轻轻弹怜，回味着刚才怀里的温度和那人羞窘的模样，眼神暗了暗。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二号【顾星染】好感度提升，当前好感度：80（享受与宿主亲密互动过程，认为其口是心非的模样极为可爱，占有欲与投入感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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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只有沈临渊在，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抬。
江眠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打算玩会儿手机冷静一下。
刚打开游戏，一条微信消息就弹了出来。
【顾星染：跑那么快干嘛？哥又不会吃了你。（无辜）】
【顾星染：不过你唱歌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吐舌头）】
江眠脸一热，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朝下扣在枕头上。
他决定今之内都不再回顾星染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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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很安静，只有沈临渊敲击键盘发出的嗒嗒声。
这种安静，让江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忍不住想，沈临渊好像永远都这么冷静，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数据和实验才能引起他的兴趣。
如果系统发布的任务对象全是沈临渊这种类型的，是不是会简单一点？
“江眠。”
沈临渊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寂静。
江眠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他做贼心虚地探出头：“啊？怎么了？”
沈临渊转过身，看着他：“你最近睡眠质量如何？”
“……还行吧。”江眠有点摸不着头脑。
沈临渊接着：
“根据观察，你近期夜间翻身频率比上月平均值高出百分之二十七，且白多次出现注意力不集症反应迟缓的现象，这可能是睡眠障碍或精神压力过大的表现。”
“如果需要，我可以推荐几款监测睡眠质量的手机应用，或者你可以尝试在睡前饮用适量温牛奶。”
江眠：“……” 所以他刚才瘫在床上发呆的样子，也被沈临渊纳入“观察数据”了？
江眠：“……谢谢，不用了，我睡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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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晏明修回来了。
他放下东西后，就坐在了书桌前。
江眠偷偷瞄了他几眼，发现他正在看一本关于校艺术节展位布置的通知文件。
江眠磨蹭了一会儿，没忍住，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那个……艺术节，是什么时候开始啊？”
晏明修头也没抬：“下周三到周五。”
“哦……你的作品，会放在哪个展区？”
“美术系主展厅，A区。”晏明修回答，停顿了一下，补充道，“门口有指示牌。”
“……知道了。”江眠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心里稍微踏实零。
他决定到时候偷偷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