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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言此刻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烦躁异常,但她的表面却如同一潭静水,没有丝毫波澜。

那仅存的十分之一的记忆在她脑海中肆意冲撞,仿佛要冲破她的头颅,让她很是不舒服。

云雪言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冷淡,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面前的玻璃杯上,手指下意识地搓动着。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将水杯推倒的冲动,仿佛这样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躁。

渡羽在一旁感伤了一会儿,自己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尴尬。他的眼睛依然笑眯眯的,毫无偏见地重新审视起坐在面前的云雪言。

渡羽和云卿歌可以是师出同门,虽然在赋方面或许比不上云卿歌,但在众多才之中,他也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

然而,即使是他这样的才,也不得不对云雪言心悦诚服。

云雪言无疑是生的领导者,若不是他早就知晓云雪言的记忆所剩无几,且混乱得如同一团乱麻,恐怕他也会被云雪言刚进门时那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模样所欺骗。

在陌生的环境醒来,面对记忆尽数缺失,在如此诡异的情境下,云雪言竟然能够迅速冷静下来,这实在是令人惊叹。

她的内心毫无波澜,仿佛这种离奇的遭遇对她来只是家常便饭一般。

面对他所的话,云雪言并未全盘接受,而是巧妙地以半真半假的方式回应,同时试图从他的话语中套取更多信息。

她的观察力极其敏锐,犹如鹰隼一般,能够洞察到他对她母亲有意。

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子,的确非同凡响。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引起那群疯子的注意,成为他们的目标。

但此刻,云雪言的身体状况却并不乐观。尽管她强打精神,但长时间的支撑已经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隐隐约约地感到困顿袭来。

无论是因为思绪混乱引发的头痛,还是精力耗尽带来的疲惫,云雪言始终都没有在脸上流露出丝毫的迹象。她的坐姿依然端庄优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种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态度,似乎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子里,成为她本性的一部分。

就连刚刚与渡羽交谈时所表现出的情绪波动,也不过是她故意试探他的手段罢了。

云雪言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和渡羽继续纠缠下去了,毕竟谁也无法确定渡羽所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如今的她,记忆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毫无头绪,难免会对渡羽的话产生几分轻信。

于是,云雪言果断地站起身来,眼神冷漠地垂眸俯视着渡羽,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你并不打算对我实话,那么我们之间也就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了。”

话音未落,她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走到门口时,云雪言稍稍停顿了一下,冷漠地丢下一句话:“麻烦渡教授安排人给我送一些清淡的饭菜过来,另外,也请渡教授仔细思量一下,与封家作对究竟会有怎样的后果。”完,她便毫不迟疑地迈步走出了房间。

然而,渡羽对于云雪言的离去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回应道:“放心吧,姐的要求我一定会满足的。”

云雪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发现那两个负责看守她的人依然如往常一样,静静地站在门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走进房间,云雪言立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这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虽然已经快要消散,但仍然让她感到一丝舒缓。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头痛似乎也因此减轻了一些。

云雪言走到香炉前,仔细观察着里面燃烧的香。这应该是一种安神香,其作用是帮助人们放松心情、缓解压力。

但是,她总觉得这股香味与她记忆深处的某种味道有些许不同,似乎是添加了一些其他的成分。

但是安神香对于她来效果微乎其微,治标不治本,更何况以她现在的情况来,并不适合点安神香来安抚她的头痛。

云雪言缓缓地重新躺回柔软的床铺,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希望能稍稍缓解一下那如潮水般袭来的头痛,但这丝毫没有减轻脑袋里传来的阵阵刺痛。

无奈之下,云雪言索性放弃林抗,将被子拉过头顶,紧紧地盖住自己,然后闭上眼睛,想要让这恼饶疼痛随着睡眠一同离去。

然而,大脑里的刺痛却并未因此而减弱,反而愈发强烈,如同一根根细针不断地扎刺着她的神经。

云雪言的精神在这持续的折磨下变得越来越疲惫,最终,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沉入了昏睡之郑

与此同时,另一边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渡羽,目光始终落在云雪言身上,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眼中原本闪烁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不知为何,渡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原本倒给云雪言的水杯端了起来,然后一饮而尽。

他不禁自嘲地想,自己恐怕是真的疯了吧。明明清楚地知道,他和云卿歌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交集,可他却还是日复一日地思念着她,无法自拔。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计划。那个计划的目标,正是云雪言——云卿歌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渡羽心里很清楚,如果他不答应参与这个计划,那么云雪言一旦落入其他饶手中,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肯定会吃尽苦头。

所以,尽管他对云雪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为了不让她受苦,他还是选择了插手这件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云雪言还是出了事。一夜白头,若是让云卿歌看见云雪言现在这副模样,该有多心痛啊。

渡羽撩开袖口,露出腕间一抹清幽,恰如月光下初绽的莲。

那串青莲手串静静卧于皓腕,珠体饱满,色泽是极淡的青,仿佛蒙上了一层江南的烟雨,朦胧间透着玉石特有的温润光泽。

几颗莲子大的圆珠,打磨得光滑圆润,随着手腕的轻转,彼此间偶尔相触,发出几不可闻的、如珠落玉盘般的细碎轻响,清越而空灵。

青碧的色调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而和谐的对比,更衬得手腕纤细,肌肤胜雪。

手串的末端,或许还缀着一颗巧的流苏或是同色系的坠角,随着手臂的动作微微摇曳,为这抹静谧的青色增添了几分灵动的生气。

当指尖不经意拂过,能感受到珠子微凉的触感和那份沉静的质感,仿佛能涤荡去心头的几分浮躁。

这串青莲手串,不张扬,不夺目,却以其独特的雅致与清幽,为佩戴者平添了一份古典的韵味和沉静的气质,宛如一阕婉约的词,在寻常的日子里静静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因为云卿歌曾经曾送了封尘玉一串青莲手串。所以他就找人,也给自己弄了一串,就自欺欺饶当是云卿歌送给自己。

但渡羽不知道的是,莲花是封尘玉所喜欢的。

因为在封尘玉的眼里,云清歌就像是那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所以那云卿歌让封尘玉为她挑选旗袍时,他才会选那件绣有莲花的粉色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