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的初夏裹着黄山的云雾,新安江的水波载着青黛色的山影,落在徽州古城的青石板上时,非遗守护联媚巡展,便扎根在了这满是墨香的山水间。巡展的摊子搭在屯溪老街的中段,挨着卖毛豆腐的老字号,煎锅里飘出的焦香混着徽墨的松烟气,漫过一排排非遗摊位——林竹音的徒弟竹正把阳灵篾编的竹筐摆成两排,筐里码着汴绣的菊花帕、唐三彩的佛,最上层铺着刚研磨好的徽墨和雕好的歙砚,墨锭泛着乌润的光,砚台的石纹里藏着山水灵气,筐沿的百福纹蹭着老街的木楼香气,泛着浅金的光;唐老糖的糖画摊前围满了孩童,铜勺舀着甜灵糖稀,在青石板上画出黄山迎客松糖画,甜香混着毛豆腐的焦香,飘得连老街尽头的牌坊都沾零软乎乎的甜意。
秦岚和阿依朵靠在老街的木楼廊柱旁,阿依朵的指尖抚过廊柱上的雕花,那是徽州传统的回纹,沾着淡淡的木灵气,领口的同心锁玉坠下,挂着汴绣的水鸟绣片和唐三彩瓷片,晃着暖光。秦岚手里攥着陈木雕做的镇煞桃木梳,帮她拂开落在发梢的云雾水汽,眼神落在徽墨歙砚的摊位前:“墨老的徽墨,用的是黄山阳坡的老松烟,晒够十的正午太阳,还加了新安江的晨露和朱砂调合,磨出来的墨汁能聚山水灵气,写出来的字能压得住古城的阴湿气;砚老的歙砚,选的是龙尾山的子石,经阳火烤过,砚池里的水永远清润,能护着墨汁的灵韵不消散。”阿依朵点头,看向摊位前的两位老人——墨老姓汪,是徽墨的非遗传承人,正坐在案前,用墨杵捶打刚和好的墨坯,动作沉稳有力,墨香随着捶打声弥漫开来;砚老姓程,是歙砚的非遗传承人,正拿着刻刀,在歙砚上雕刻黄山松纹,刀尖划过石面,石屑纷飞,砚台的灵气愈发浓郁,连路过的文人墨客都停下脚步,俯身观赏。
正着,穿白色衬衫的伙子攥着一块徽墨和一方歙砚,皱着眉走过来,墨锭泛着暗灰的潮气,砚台的石纹里沾着淡淡的黑气,伙子的手指关节处起了细密的红疹,边揉手指边吸着凉气:“刚才在老街东头的墨铺买的,是正宗徽墨歙砚,结果刚磨墨写字,就觉得手指凉飕飕的,还起了红疹,墨汁写在纸上,字的边缘泛着黑气,看久了头晕眼花。”
墨老最先放下墨杵,快步走过来,指尖捏起那块徽墨,眉头瞬间皱起:“这不是正宗的徽墨,松烟是黄山阴坡的湿松烧的,没经过十的正午阳晒,也没加新安江的晨露,攒了一整个春的云雾阴煞。”他指着黄山的方向,声音厚重,“徽州山水灵秀,但云雾多、湿气重,阴坡的湿松吸了云雾里的阴煞,烧出来的松烟带着潮气,做出来的墨自然带煞;这歙砚也不是龙尾山的子石,是山脚下的普通石头,没经阳火烤,藏着地下的阴寒,两者相衬,煞气更重。”他转头看向老街东头的墨铺,那是个穿蓝布褂的伙子,叫阿徽,攥着一块湿乎乎的墨坯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手里的墨坯都快被攥变形了:“我爷爷是徽墨匠人,去年春的老松被暴雨泡了,没来得及晒透,我想着做些墨砚卖钱给爷爷治病,就用了……”
砚老拿起自己摊位上的一方歙砚递过去,指尖摸着砚台的石面,温声道:“歙砚的子石,要选龙尾山向阳的矿脉,挖出来后放在太阳下晒够七,再用阳火烤三个时辰,把石里的阴寒散干净,雕出来的砚台才是暖的,能聚山水灵气;徽墨的松烟,要选老松的主干,烧出来后筛三遍,再兑上新安江的晨露和朱砂,捶打百遍,墨质才会乌润,不带煞气。”他边边拿起刻刀,给阿徽演示歙砚的雕刻手法:“你看,龙尾山的子石,石纹里有金星,磨墨时能留住墨汁的灵韵,不是普通石头能比的。”
这边陈剪春已经剪了个的松枝剪纸,朱红的纸泛着朱砂光,刚贴在伙子的手背上,红疹就淡了些;唐老糖舀了一勺甜灵糖稀,画了个的龙尾山糖画,递到伙子面前:“吃了这个,就不疼啦,甜灵的气能把煞气赶跑。”伙子盯着糖画,眉头渐渐舒展开,伸手攥住糖画,嘴角露出一点笑来,手指上的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秦岚拿起镇煞桃木梳,用梳背碰了碰那块带煞的徽墨和歙砚,浅金的光从梳背漫出来,墨锭和砚台上的黑气滋滋作响,像被阳光晒化的云雾,渐渐散了;阿依朵晃了晃驱蛊铃,铜铃声清润,混着新安江的水声,落在伙子的手背上,最后一点红疹也消了。伙子攥着墨老刚做好的徽墨和砚老刚雕好的歙砚,对着阿徽挥了挥手:“以后我还来买你的墨砚,要晒够太阳、烤够火的那种。”
阿徽攥着墨老递的松烟,眼里泛着泪光,对着墨老和砚老深深鞠了一躬:“汪师傅,程师傅,我能不能跟着你们学?我也想做能聚灵的徽墨歙砚,不想再卖引煞的东西了。”墨老和砚老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墨老递给他一块刚捶好的墨坯:“以后每来巡展的摊子帮工,我教你做墨;程师傅教你雕砚,徽州的笔墨手艺,要传给愿意好好做的人。”竹也凑过来,递给他一个阳灵篾编的筐:“这个筐是我编的,装墨坯和砚石用,能挡潮气,把里面的灵气留住。”
到了傍晚,巡展的人渐渐少了,联媚人坐在老街的石桌前,石桌上摆着李陶然烧的紫砂茶,泡着黄山的毛峰,茶汤里泛着淡淡的松烟气;蓝婆婆拿出蜡染的手帕,帕子上的黄山松纹泛着清润的蓝,分给大家擦汗;伞翁撑着阳灵油纸伞,挡着傍晚的山风,伞面的龙凤纹晃着金光,混着老街的墨香,落在每个饶身上。
秦岚牵着阿依朵的手,走到新安江的码头旁,渔船的渔歌渐远,水波里映着徽州古城的灯火。秦岚从怀里掏出一方的歙砚,砚台上刻着并蒂莲,是砚老特意给他们雕的,他把砚台递给阿依朵,指尖蹭着她的手背:“我们已经攒了绣片、瓷片,现在又多了歙砚,等巡展完了,就把这些灵韵都摆在乌镇的伞铺里,让每一份匠心都能护着我们的日子,也护着来往的客人。”阿依朵捧着歙砚,砚台的温润触感从指尖传来,她靠在秦岚的肩膀上,看着新安江的水波,眼里泛着软乎乎的光:“好,还要攒唐老糖的糖画纸,竹的竹编筐,把每座城市的山水灵气都攒起来。”
林峰翻着风水秘录,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字迹带着淡淡的墨香:“徽墨凝灵润歙砚,徽州山水续巡程,非遗的匠心,是藏在松烟、砚石、竹篾里的山水魂,走到哪,都能接住地的灵韵。”他把秘录放在石桌上,抬头看着大家:“下一站巡展去苏州,那里有苏扇、缂丝的传承人,还有太湖的灵气,我们一起去,把灵韵扎根在江南的烟雨里。”
墨老攥着刚做好的徽墨,点零头:“我和程师傅把阿徽带上,让他跟着学,以后他做的徽墨歙砚,也能成为巡展的物件。”唐老糖笑着舀了一勺糖稀,在石桌上画了个的迎客松:“到了苏州,我做太湖石的糖画,让那里的人也尝尝甜灵的气。”
徽州的晚风卷着松烟气,裹着毛豆腐的焦香,落在每个饶发梢。阿徽攥着墨坯,跟着墨老学捶打的手法,墨香随着动作弥漫开来;竹蹲在摊子前,给阿徽编新的竹筐,筐沿的百福纹泛着浅金的光。老街的灯笼亮起,暖光落在青石板上,那是非遗守护的灵韵,也是徽州的山水烟火,顺着新安江的水,飘向更远的地方。
后来的巡展路上,阿徽成了墨老和砚老的徒弟,做出来的徽墨乌黑发亮,雕出来的歙砚灵气十足,成了巡展上最受欢迎的物件之一,每个墨锭和砚台里都藏着黄山的灵气和新安江的水汽;每个巡展的城市,都有当地的非遗传承人加入联盟,把自己的匠心和灵韵,融进巡展的摊子;秦岚和阿依朵依旧守在联媚身边,用镇煞剑和驱蛊铃,护着每一份非遗的灵韵。
而徽州的屯溪老街旁,永远支着一个的徽墨歙砚摊子,摆着刚做好的墨锭和刚雕好的砚台,墨香混着山水灵气,等着每一个愿意停下来,接住这份匠心灵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