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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言情小说网 > N次元 > 朱门春闺 > 第112章 沈肆像在引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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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沈肆像在引诱她

沈肆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他平日里声音的那股冷淡,也不知是不是季含漪的错觉,听起来好似有一股低低的温柔。

他的眉目也没有之前那般疏离了,他还弯着腰,他那样矜贵的人,竟然微微弯着腰低头凑到自己面前来。

那张历来矜贵又高华的脸庞就在自己面前,他身上的沉香味传来,依旧带着一股冷淡的疏远,但却又好似不是那般。

她甚至觉得此刻沈肆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在引诱她一般。

季含漪的心里噗噗直跳,愣愣看着此刻的沈肆,脑中一片空白。

她被沈肆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住,又是在大街上人人瞧着,这般好似有些不太好,季含漪咬着唇,有些不敢看沈肆的眼睛,轻轻点头:“好。”

沈肆眼神又看着她:“还有什么话想与我么?”

季含漪被沈肆这话的脑中全乱了,她不知晓该什么,又讷讷的摇头。

捏在她香软白纱上的手指一顿,沈肆看着季含漪有些逃避的眼神,温和下来的眉目缓缓恢复如从前,眼眸紧紧看着季含漪白生生又软嫩的脸庞,她眼里依旧眸如春水,脸上是净澈的干净,不夹杂半分与情爱相关的情绪。

他此刻却早已为她心猿意马,早已为她把持不住,更早已为她顾不得从前的自持,他紧张的等着她的话,她却好似并不在意。

他垂了眼帘,抑制住自己的心思,又低低落了一句:“我明日也会进宫。”

修长的指尖微松,白纱从指间滑落,重新将季含漪娇美的脸庞掩在那白纱之下,沈肆缓缓的直起身,又静看了季含漪一眼,再转身离去。

季含漪怔怔看着沈肆离去的背影,还在回想沈肆的那句话。

沈肆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身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些喧闹的声音就在耳边,在这条最热闹的大街上,沈肆挺拔的身影在季含漪的眼前渐渐消失,她的心快了快。

回去后,季含漪用匣子将砚台包好让容春送去表哥那里,现在表哥还没有回来,季含漪是想趁着表哥没在的时候送,不然当面送大抵又要推拒一番。

再有因着外祖母提起的那事,季含漪想着还是不要再见表哥的好。

又去母亲那儿了会儿话,一起用了晚膳,出来的时候已经黑了。

回去梳洗完坐在罗汉榻上失神的想着下午沈肆看她的眼神,还有他与她的那句话。

又忙叫容春将沈肆给她的那幅画给自己拿来。

容春连忙去拿画,却拿了许久才拿过来。

拿过来时,季含漪放下手里的手炉,微微侧过身子接过了画卷,又问:“怎么这么久才拿来?”。

容春便道:“本打算明日走的,所以今日就事先收拾好了东西,这画卷便与其他画卷放在一起了,奴婢认不出来,只好重新一卷一卷打开看,但从前老爷的画奴婢也认不得,花了些功夫。”

季含漪就问:“那你怎么辨认出来的?”

容春咧嘴笑:\"奴婢认得老爷的印,只要全打开,没看到老爷的印,就是了。\"

季含漪笑了笑,正要将画打开,容春又往旁看了看,接着又朝着季含漪面前摊开了手掌,声道:“姑娘,奴婢刚才打开这副画的时候,里头落出了一对耳坠。”

季含漪顿了瞬,看向容春掌心里的那对巧的耳坠,放下了画,将耳坠拿进了手里。

她怔然将耳坠拿到灯下看,是一对金累丝镶翡翠珍珠的玉蝶耳坠,做工精巧,翡翠玉是上等,在灯下熠熠生辉又雅致。

她看了耳坠好半晌,不由想起从前的那只玉连环的玉佩,也是在画里落出来的。

她有些失神。

容春在旁边声问:“画里头怎么会有耳坠呢,是谁落进去的。”

季含漪已不知晓怎么回答容春,她将耳坠捏在掌心中,凉凉的触感,的确是有些奇怪的。

她又问:“还见着了别的么?”

容春摇头:“没见着了。”

季含漪便低声对容春道:“许是谁落下的吧,这事你别再提。”

容春忙点头,又好奇的问:“那耳坠还回去么?”

季含漪微微失了神,又缓缓将画展开。

画卷很长,一寸寸看下去,心里头就随着翻涌一股情绪,一直到画卷整个映入眼帘,季含漪竟有些觉得眼酸。

夜里入睡的时候,季含漪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难得的没有睡意。

她将枕下的那一对耳坠拿出来,掀开床帐,借着床头那一盏烛灯细细的看,耳坠很精美贵重,光是那极翠绿的翡翠,便价值不菲。

这是他特意送给自己的么。

季含漪想起下午沈肆问她那画,问她有没有还有想对她的,她怔怔的想,沈肆的意思是想知晓她喜不喜欢么。

若是耳坠真的是给自己的,那他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忽然给自己送耳坠。

她又忽的想起沈肆好似她戴耳坠好看的话。

脸颊上蓦的有些烫,脑中乱七八糟的,季含漪轻吟一身,又埋在被子里,偏偏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沈肆那张清淡又有些严肃的脸庞。

他永远端方又清贵,一丝不苟,眉眼冷淡,好似又不会是他会做的事情。

季含漪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敢再想下去。

自己后日也要走了,又做什么想这些……

季含漪埋在杯中,头一次觉得心颤颤的睡不着。

或许这画是旁人给沈肆的,而他从来没有打开过呢。

她一整夜为了那对耳坠翻来覆去,连何时睡着的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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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大早容春就进来叫她,季含漪一整夜没睡好,满眼的疲惫,但今日要入宫去见皇后娘娘,她也不能耽搁。

尽管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还是努力起了床榻。

容春拿来了两件稍好的衣裳来问:“姑娘觉得哪件好些?”

今日去见皇后娘娘,也不能太过于素净了,季含漪便指着那身粉底蓝边的妆花立领裙,领口是红宝石子母扣,这已经是她现在唯一还算好料子,能在正式场合里穿的衣裳了。

等穿戴妥帖,坐在铜镜前,面前妆匣里倒是有几件首饰,本来都收着的,现在又都拿了出来。

发上一只玛瑙珍珠单簪和一支碧玺芙蓉花簪,耳上是那对她时常戴的碧玉耳坠,脖子上带着珊瑚八宝璎珞。

这么一番首饰,那妆匣里也只剩下两三件首饰了,容春看了都觉得难过。

季含漪瞧着铜镜里的人,虽戴了朱翠,但眼底的那股倦意掩盖不了。

季含漪又捂了捂眼睛,想着今日见皇后娘娘也不该出错才是,又饮了几口茶。

上午出发的时候,顾宛云身上穿戴得比上回才精贵些,那发上的金簪玉翠,还有领口的玉色盘扣,都显得端庄又富贵体面,看样子那从前宫里的老嬷嬷的确是有些来头的,就连张氏今日的这一身穿戴都与往日不同,低调又得体,全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模样。

连那一举一动也慢条斯理了不少。

上了马车,顾宛云显得尤其紧张,一直紧紧握着季含漪的手,手心都出了汗。

季含漪宽慰了两句,但好似作用也不大,季含漪也是力不从心的,身上这会还倦。

又微微侧头看向身边顾宛云那期待又紧张的眸子,还有那脸颊耳根处微微的粉红,她又将自己的全部胡思乱想歇了。

清清静静的去蔚县,再在那里自在的开一间画铺,这才是她眼前应该想的。

这般想下去,心里就又松了。

到了皇后娘娘那里,宫殿外的宫人早就等候在外,引着往内殿走。

内殿很安静,季含漪一行人进去后都低着头,又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后娘娘福礼问安。

皇后温和赐座的声音响起,她们才敢起身心到一边位置上坐下。

皇后的目光先是看在顾宛云的身上,见着顾宛云坐姿端庄,微低着眉,身形微瘦,模样秀丽,接着又将目光看在季含漪身上。

时隔许多年,这是皇后再一次见到季含漪,却是微微一顿。

依旧是记忆里那般白净的玉软花娇的样子,看起来软嫩的能挤出来水似的,是曾为人妇,是半点看不出来的。

单看顾宛云还好,但与季含漪一对比,不仅那点相似没了,就连整个容色都暗淡了些,并不出众鲜艳。

上回听母亲,沈肆对顾婉云像是有意,皇后却是不怎么信的。

倒是沈肆帮了季含漪与谢家和离,这件事倒是值得深思。

她今日就是想看看阿肆到底喜欢谁。

皇后又看向张氏,显然惊心装扮过,脸上却有些市侩与讨好。

她收回视线,笑了笑,让她们不用拘谨,又叫宫人上茶与点心,慢慢闲话。

皇后问了顾宛云一些寻常的话,又将话头移到季含漪身上问:“你与谢家的和离,是因为你三年无子?”

季含漪显然没料到皇后娘娘会这么问,也更不知晓皇后娘娘竟然还会知晓这个,她稍在心里思量一下后得体的回话:“并不是如此,是谢家大爷纳妾,违背了约定。”

皇后娘娘淡淡哦了一声,又看着季含漪:“所以你就执意要与谢家和离了?”

季含漪一顿,垂下眼帘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