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
一群男人们正在上演一场大戏。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阮翩昨晚被江瑜拒绝后,并没有气馁。
现代有句话叫做“好女怕缠郎”,他决定再接再厉,继续去撩江瑜。
他拎着一盒糕点,再次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客院进发,要对那位英姿飒爽的江都尉发起爱的冲锋。
路上,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阮翩,作为一个现代男人,你要有越挫越勇的斗志!”
“想想现代那些追妻火葬场的剧本,哪个男主不是靠死缠烂打……啊呸,靠坚持不懈的真心最终抱得美人归的?”
“你也一定可以的!”
还没走到客院呢,就听到旁边的假山后有人在话。
他本没在意,可对方提到了“江都尉”三个字。
阮翩止住脚步,竖起耳朵偷听。
假山后,两个厮正在八卦。
厮甲神秘兮兮地:
“你知道江都尉为何拒绝八公子的表白吗?”
厮乙不觉得这瓜有多新鲜,不屑道:
“江都尉不是当众了嘛,她不想高攀侯府。”
厮甲摇头:
“错!那只是借口而已!”
厮乙表现出一脸八卦之光:
“怎么?还有别的缘故?展开!”
厮甲十分得意,压低了声音:
“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往外哈。我的好兄弟在墨郎的院子当差,他江都尉看上了墨郎!”
厮乙震惊:
“什么?!这怎么可能?!墨郎可是侯尊的人!”
厮甲连忙去捂厮乙的嘴:
“嘘!声点,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可不敢乱传!”
“我那兄弟了,他亲眼瞧见墨郎和江都尉在后园的荷花池边笑笑,还牵了手呢!”
“墨郎还送了江都尉一个绣着墨色笛子的荷包。”
厮乙的嘴巴被松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的呐!江都尉的胆子也太大了!”
“不过你还真别,八公子的容貌性情,确实不如墨郎招人疼……”
阮翩震惊!
阮翩悲愤!
阮翩石化在当场,脑中雷滚滚!
他被戴绿帽子了?
不对!是他和姐姐一起被戴绿帽子了!
“谁在里面?!滚出来!”阮翩把手中的食盒砸向假山。
食盒被摔得七零八落,里面的盘子和糕点都碎了,仿佛是他那颗碎成八瓣的少男心。
假山后的两个厮听到声音,吓得魂不附体,但也算机灵,捂着脸落荒而逃。
这要是被抓住,背后议论主子,腿不得被打折?
阮翩没有抓到厮,他万分悲愤地朝着墨笙的院子奔去。
“敢勾引爷看中的女人,还敢给姐姐戴绿帽子,墨笙,我跟你拼了!”
墨笙此刻正岁月静好地坐在窗下,手里绣着准备送给阮霏霏的香囊,心里盘算着侯尊今晚会不会回府,他要不要更主动一些,才能抢得过茶语。
突然,“砰”地一声,院门被破。
阮翩红着双眸冲了进来。
“墨笙!你个贱人!荡夫!”
阮翩气冲冲地一边撸袖子,一边骂:
“竟敢背着姐姐搞外遇!你对得起姐姐对你的宠爱吗?!”
墨笙被他骂得一脸懵,针差点扎手上:
“八、八公子?您这是何意?”
阮翩一个箭步上前,一拳头砸在墨笙脸上。
“啊!”墨笙惨叫一声,捂住了脸,鼻子里已经淌出血来。
阮翩冲上去,把墨笙骑在身下,左一拳右一拳砸了过去。
墨笙院子里的下人见状,赶紧过来将两人拉开。
另有人飞奔着去向冯列禀报。
墨笙无故被打,委屈得不行:
“八公子,奴家何处做错了?您为何要对奴家大打出手?”
阮翩瞪着他,目眦欲裂:
“你勾引江都尉,不守夫道!不要脸!”
墨笙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鼻血滴滴答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八公子!奴家对侯尊之心,地可鉴!奴家跟江都尉连话都没过一句,何来勾引一?”
“还敢狡辩!”阮翩气得跳脚。
“你敢不敢去江瑜面前当面对质?!”
着,他不由分,一把揪住墨笙的衣襟,拖着他就往外走。
墨笙的力气远远弱于阮翩,哪里挣扎得过正处于暴走状态的阮翩?
只能一边哭一边被他半拖半拽地拉向了客院。
客院里,江瑜刚练完一套枪法,就看见阮翩拖着哭哭啼啼的墨笙,冲了进来。
江瑜眉头微蹙,还没来得及开口,阮翩眼睛瞪大,指着她腰间,声音都在颤抖:
“好哇!江瑜!你拒绝本公子,竟然真的是看上了这个贱男人!”
“亏我姐姐把你当姐妹,让你留在府中养伤,你竟然偷她的男人,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江瑜懵了。
他……偷阮霏霏的男人?
“八公子,这话从何起?”江瑜问。
阮翩跳着脚,一脸崩溃地指着江瑜的腰间:
“你还敢抵赖?!墨笙送你的荷包都挂身上了!你,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等姐姐回来,一定把你们浸猪笼!”
江瑜下意识低头,看向腰间的荷包,一脸茫然:
“这个?这不是侯尊赏我的吗?”
今一早,有个府里的厮送来的,是侯尊给他的。
他以为是侯尊发现他原本的荷包破了,所以特意给他准备的。
他还欣喜了好一会儿,侯尊心里还是有他的!
阮翩悲愤交加,感觉自己和姐姐脑袋上都是绿油油的。
“狡辩!这是墨郎亲手绣的!你们这对奸妇淫夫!”
江瑜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他看了看气得快冒烟的阮翩,又看了看脸上挂彩,委屈得不行的墨笙,无奈地扶额:
“八公子,你误会了。我向你保证,我与这位墨郎绝无任何瓜葛!”
阮翩根本不信:
“你胡!你们都私相授受了!还有人看到你们在荷花池边牵手!”
气急败坏的阮翩,觉得打女人有损现代男人形象,于是又冲过去开始暴揍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