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
杨建国蹲下身,揉着女儿柔软的发顶,这些人要你磕头换红包,你呢?
女孩眨着琉璃般的眸子,竟无半点惧色。
建国......娄晓娥急得扯丈夫衣袖。
闺女还没给他们夫妻磕过头呢,怎能让外人占先?
放心。
杨建国轻拍妻子手背,眼底闪过寒芒。
杨建国给了娄晓莹一个放心的眼神:“咱们的女儿身份尊贵,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受她的跪拜!”
“我听你的!”
娄晓莹虽然担心,但对杨建国充满信心,他一定有办法解决。
“傻柱,好了,晓晓给你拜年你就得受着,可不许中途反悔!”
杨建国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哼!我傻柱是那种人吗?”
傻柱满不在乎,好不容易让杨建国点头,他才不会放弃,“赶紧让你闺女来磕头!”
“晓晓,去给傻柱大爷拜年。”
杨建国低声叮嘱,“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停,不过离他远点。”
“喔。”
晓晓乖巧地应着,走到傻柱面前。
“过来点啊,离那么远干啥?”
傻柱笑着招手。
“就这儿吧,爱受不受。”
杨建国不耐烦道。
“行吧。”
傻柱无所谓地坐直身子。
晓晓正要跪下,突然——
“轰隆!”
晴空一声炸雷,乌云瞬间遮蔽日,整个院子暗如黄昏。
雷声滚滚,电光闪烁,吓得众人心惊胆战。
“这...怎么回事?”
傻柱坐不住了,感觉雷声就在头顶炸响。
“柱子,要不就算了?”
一大爷有些害怕。
“不行!”
傻柱咬牙坚持,“答应了就得做到,不能让杨建国看笑话!”
傻柱坚持着。
“晓晓,继续!”
杨建国鼓励女儿。
晓晓弯腰行礼。
“轰隆!”
“嘭!”
一道惊雷劈落。
“啊!”
院里众人尖叫四散,胆的早已逃远。
“噗通!”
雷光在傻柱身旁炸开,他吓得从椅子上滚落,反倒先跪倒在地。
“别…我…我想回家!”
傻柱面如土色,彻底认怂。
“还没完呢,你怎么反倒给我闺女跪了?”
杨建国笑道,“晓晓,继续。”
“喔!”
晓晓丝毫不怕,反而觉得雷电亲牵
“拜年呀咿呀!”
她学着傻柱的模样再次跪拜。
“轰!”
这次雷霆直劈傻柱。
“嗯呃呃…”
傻柱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栽倒——整张脸都焦黑了。
“快跑!遭谴啦!”
人群作鸟兽散。
混乱中娄晓莹冲向女儿,不顾危险将她护在怀里。
作为母亲,她爆发出的勇气令人动容。
杨建国却毫不担心——这“上神尊荣”
对血脉至亲毫无威胁。
随着晓晓停止跪拜,乌云顷刻散去。
地清明,仿佛方才的霹雳雷鸣只是幻影。
空荡的院子里,只剩昏迷的傻柱,和安然无恙的杨家三口。
“今……应该不会再有雷声了吧?”
大家躲在房里,总算松了口气,心里仍有些后怕。
“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就和傻柱一样倒霉了!”
“柱子!快醒醒!”
雷声刚停,易中海第一个冲出去。
他把傻柱当儿子看,还指望他养老呢,看到他被雷劈了,哪能不着急?
“柱子!你怎么样?”
易中海跑到傻柱身边,见他头发焦黑,眉毛没了,衣服破烂不堪,狼狈极了。
“一大爷……救救我……”
傻柱气若游丝,还清醒着,可眼睛直翻白。
“快!快去红星医院叫人!柱子还有救!”
易中海急忙催促一大妈,“别愣着,再拖就危险了!”
“啊?好!我这就去!”
一大妈慌慌张张往医院跑。
“杨建国!你还看热闹?赶紧过来帮忙!”
易中海一个人抬不动傻柱。
“放心,他死不了。”
杨建国清楚雷的威力,最多只是皮外伤,真要命的雷劈下来,傻柱早没命了。
“你这是什么话!要不是因为你女儿,柱子怎么会遭这罪?你得负责!”
易中海怒气冲冲。
“一大爷,这话可不对。”
许大茂凑过来看热闹,“傻柱自己坐树下,雷不劈他劈谁?这叫报应,活该!”
完,他得意地笑起来。
“许大茂!闭嘴!柱子还撑着呢!”
易中海脸都气绿了。
傻柱缓过劲儿来,又被许大茂气得直翻白眼。
“哼!”
许大茂心情大好,懒得再多。
一位年长者又将矛头指向了杨建国。
您是不是搞错了,一大爷?
杨建国毫不退让:被雷击中那是何雨柱自己福薄,承受不了我女儿的礼节!这就是不尊重长辈的报应!
胡!什么叫福薄承受不了跪拜?
老者根本不信这套法,反问道:按你这么,何雨柱遭雷击还得怪他自己让你女儿行礼了?
不然呢?
杨建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您老精神矍铄,想必福缘深厚。
不如,您也来体验一下?
着,他招手唤来晓晓:乖女儿,给老爷子行个拜年礼,这可是真正的长辈,要诚心诚意知道吗?
姑娘虽然没完全理解父亲的话,但行礼拜年这事她倒不含糊。
然而——
就在晓晓正要向老者屈膝时,原本晴朗的空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
啊!
这声惊雷吓得刚出来的街坊们又纷纷躲回屋里。
停下!快停下!
老者脸色煞白,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晓晓的动作。
您这是什么意思?
杨建国佯装不悦:不是好让晓晓给您拜年吗?还没开始就阻拦,这是为何?
拿着!
老者心有余悸地掏出1元纸币塞给晓晓当作压岁钱:心意到了就行,千万别跪!求你千万别跪了!
这位平日里威严的长辈此刻双腿发颤,刚才那一瞬差点吓破胆。
太邪门了!
一个女娃竟能两次引动雷!
老者躲得远远的,再不敢靠近晓晓半步。
还有人吗?
杨建国环视四周,高声问道:还有哪位想让我闺女行礼拜年的?站出来句话?
全场鸦雀无声。
没人了?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杨建国略显失望地摇头:真是...一群话不算数的爷们!
莹,咱们回家。
杨建国看没人回应,便不再纠缠,领着妻子和孩子回家了。
院子里的老人们躲在屋中,直到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人了!往后可不能让杨晓晓给咱们磕头!
就是!这一跪就招来雷,傻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记住喽,以后遇见杨建国家的娃子都得绕着走!
哎呀呀,杨建国家就没一个好惹的,尤其是那个娃娃!
众人心有余悸,经过这一遭,见到杨晓晓比见 ** 爷还害怕,跑得比兔子还快!
可怜的傻柱......
好在送医检查后只是皮外伤,主要是受了惊吓,在医院躺了三才能下床。
可惜啊......
头发眉毛全烧光了。
原本就显老的傻柱,这下彻底毁了容。
哎哟喂!这是哪儿来的丑八怪?大白的出来吓唬人!刚放出来的贾张氏看见来接站的傻柱,吓得直喊救命。
你是......傻柱?还是秦淮茹认出了他,惊讶地问道,你的头发眉毛怎么......
还得是秦姐认得我!傻柱差点哭出来,大年初一被雷劈了,人是没事,就是头发眉毛遭了殃......秦姐,我真有那么吓人吗?
倒也不上吓人,就是......秦淮茹犹豫道,看着像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该死的杨建国!傻柱欲哭无泪。
更让他绝望的是,秦淮茹表妹秦京茹又要来城里跟他相亲了。
没错!
傻柱又要相亲了,对象还是秦京茹!
贾张氏和秦淮茹算是明白了:这次蹲局子期间,家里全靠傻柱照看三个孩子。
这门亲事必须成!
得把傻柱这棵摇钱树牢牢拴住,家里的日子才能过下去!
姐,傻柱不就是个厨子嘛,能挣几个钱啊?
这,秦京茹坐在秦淮茹家的炕沿上,一个劲儿缠着表姐打听傻柱的经济状况。
三十七块五!秦淮茹眉头微蹙,回答得有些敷衍。
这么多钱啊?秦京茹顿时两眼放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正在这时,咯吱咯吱的自行车声从院外传来。
杨建国骑着辆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经过贾家门前,车把上的铃铛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秦京茹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去,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巷口。
发什么呆呢?秦淮茹用针线篓轻轻碰了碰表妹的手肘。
没啥没啥。
秦京茹慌忙收回目光,假装整理鬓角的碎发,姐你刚傻柱挣多少来着?
三十七块五!秦淮茹往针眼里穿线,头也不抬,顶我大半个月工资呢。
爷哎!秦京茹掰着手指头算,那他岂不是能吃白面馍?
何止!贾张氏插嘴道,手里的鞋底拍得啪啪响,后灶掌勺的,油水厚着呢。
京茹啊,这金龟婿可不好找...
秦京茹心不在焉地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那他咋没辆自行车?刚过去的杨建国都有...
火盆里的炭块炸出火星,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你以为自行车是烂白菜?秦淮茹把针往头发里蹭了蹭,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工业券。
就那辆飞鸽,够买三头肥猪了!
杨建国不也...秦京茹还要什么,被贾张氏岔开话头:
傻柱每月往家拎的荤油,都够普通人家吃半年!老太太掀开橱柜,亮出半罐凝着油花的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