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喉咙里泛着腥味。他抬头，看见悟空还死死把金箍棒插在裂缝里，整个人像根铁柱子似的钉在那儿。
洛璃一只手扶着他肩膀，另一只手还在微微发抖。她声音压得很低：“还能撑住吗？”
“废话。”赵昊咧嘴，牙上沾了血，“我不撑，谁给你发工资。”
远处唐果抱着麦克风跑回来，脸都白了：“后山清完了！剩下的人全撤到演武堂去了！”
话音刚落，地缝猛地一震，黑气从金箍棒底下往外喷，像是被什么东西顶着要冲出来。
悟空眼睛一瞪，吼了一声：“找到了！”
他一把拔出金箍棒，跳起来三米高，手臂肌肉鼓起，全身毛发炸开。他盯着脚下那道不断蠕动的裂口，嘴里念叨：“五百年前我能镇住河漏眼，今还能让你个烂核跑路？”
赵昊突然喊：“大圣！往左半步！刚才我炸的地方有回响！”
悟空没回头，直接往左跨了一步，棒子举过头顶，整个人像是拉满的弓。
“俺老孙——砸你个魂飞魄散！”
金箍棒带着风声砸下，不是砸向地面，而是斜着插进裂缝深处，像一把刀捅进了心脏。
“咚——！！！”
整座山门晃了一下，连教学楼玻璃都哗啦碎了一片。黑气漩涡中心猛地塌陷，像被人从里面抽掉了气。那条水桶粗的触须从中断裂，啪地掉在地上，扭了几下就化成黑烟散了。
地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紧接着，所有裂缝停止扩张，黑雾开始退缩，像是潮水倒流一样钻回地底。空的暗红色褪去，风也停了。
赵昊喘了口气，想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又跪了下去。洛璃赶紧把他往上拽。
“行了。”他，“结束了。”
唐果站在旁边，手里的麦克风还开着，但她没话，只是傻笑。
几秒后，整个学院安静得能听见树叶落地的声音。
然后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人群炸了。
有人从演武堂冲出来，有人从宿舍楼窗口探头，还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哭了。几个学员围住悟空，七嘴八舌地问：“大圣您是不是真身降临啊？”“能不能签个名？”
悟空挠了挠耳朵，把金箍棒扛回肩上，一脸嫌弃：“吵死了，俺老孙耳朵都要聋了。”
赵昊终于站稳了，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到悟空面前。
他抬头看着这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笑了：“大圣，从今起，你就是我院保安队长。”
悟空愣了一下，眨眨眼：“真的？包吃住不？”
“管够。”赵昊点头，“食堂全供应，住宿安排单间，热水器二十四时热水。”
悟空摸了摸下巴：“有没有水果？我爱吃蟠桃。”
“每月两筐。”赵昊，“外加五险一金，年终奖看业绩，抓一个违规学员奖一瓶茅台。”
周围哄堂大笑。
有个学员举着手机录像，边拍边喊：“家人们快看！主播真把大圣聘成保安了！”“这学院以后谁敢逃课？”“建议全国推广！”
洛璃站在赵昊身后，狐尾轻轻摇了摇，嘴角翘了起来。
唐果凑过来，声问：“那我要是当纪律委员，有没有提成？”
“你？”赵昊瞥她一眼，“上次偷吃厨房灵米被监控拍到的事还没算呢。”
“那是意外！”唐果立刻举手，“而且我那是为了测试言灵术对食物的效果！科研行为！”
“行行校”赵昊摆手。
他话音刚落，眼角忽然闪过一道红光。
【叮！主线任务“平息狮驼风云，召悟空归位”圆满完成！】
【奖励发放：万界通行证x1（可指定穿梭世界，每年限用三次）】
【身份绑定成功：齐大圣·孙悟空 → 仙学院保安队长】
赵昊心里默念：“兑换万界通行证。”
眼前一闪，一张泛着微光的黑色卡片出现在他掌心，上面写着“通行令”三个字，字体歪歪扭扭，像是学生写的。
他收好卡片，抬头看向悟空：“怎么样，队长同志，第一上班还习惯？”
悟空把金箍棒在地上顿了顿：“还校就是这制服太丑。”
“制服？”赵昊一愣，“你穿的是什么？”
“就那个。”悟空指了指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虎皮裙，“你们招生简章上画的不是这种？”
“……那是cosplay参考图。”赵昊扶额，“正装明给你订，带肩章的那种。”
“要有蟠桃图案。”悟空坚持。
“行，都依你。”
唐果突然举起麦克风：“来来来，全体合影！大圣站中间！院长靠左！洛璃姐姐抱猫尾巴！”
“我没有猫尾巴！”洛璃翻白眼。
“狐狸的也行！”唐果不讲道理，“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
一群人挤在一起，笑得东倒西歪。悟空被推到最中间，一脸不耐烦，但也没躲。
赵昊站在边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这几吃的苦都值了。
他刚想话，忽然感觉脚下一颤。
低头一看，刚才闭合的裂缝边缘，有一丝极细的红线从地砖缝里渗出来，像是血，又不像。
他皱眉，蹲下伸手碰了碰。
指尖沾上一点，黏糊糊的，但没有气味。
“怎么了？”洛璃注意到他的动作。
“没事。”赵昊擦了擦手指，“可能是地底残留的杂质。”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都别站这儿了，清理现场，明正常上课。”
“院长英明！”有学员喊。
“就是太累了。”唐果打了个哈欠，“我要回去补觉。”
“去吧。”赵昊挥挥手，“记得关灯前检查门窗。”
“知道啦～”唐果蹦蹦跳跳走了。
洛璃看了他一眼：“你有事瞒我。”
“哪樱”赵昊笑，“我能有什么事。”
她没再追问，只是靠近了些，低声：“有事叫我。”
“嗯。”
悟空走过来，把金箍棒杵在地上：“子，刚才那一击，底下东西不是普通的魔核。”
“哦？”
“它……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