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的头发,有几缕贴在汗湿的颈侧。
网纱下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此刻却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别话。”季洁俯身,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口的疤痕,那里还留着她刚才吻过的湿意。
杨震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床单被绞出深深的褶皱。
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香,混着网纱衣上的甜香,像一张温柔的网,把他牢牢罩住。
他想推开她,守住那点底线,可手臂却像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季洁的动作慢了下来,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软得像棉花:“累死我了……”
她喘了口气,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明要是起不来,没法去泛舟摘莲蓬,下次你就别想上我的床。”
杨震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腔发颤。
他抬手搂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领导,这事可真怪不得我。”
要不是她穿着这身衣服,带着铃铛在他眼前晃,他何至于失控成这样?
“闭嘴。”季洁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却没什么力道,更像在撒娇。
又过了好一会儿,杨震闷哼一声,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喟叹。
季洁软软地瘫在他怀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他抱着去卫生间。
杨震替她脱那套网纱衣时,动作轻得像拆一件珍贵的礼物。
流苏勾住他的指尖,铃铛又响了两声,细碎得像在悄悄话。
他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漫过两饶肌肤,洗去一身黏腻。
“别闹了……”季洁推了推在她颈间作乱的脑袋,声音困得发哑。
杨震却像没听见,抱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实在睁不开眼,才用浴巾把人裹起来,抱回卧室。
他没给她穿衣服,就这么把她放在洒满月光的床上。
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时,季洁已经蜷成一团,像只累坏的猫。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她立刻像有感应似的,滚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呼吸均匀而绵长。
杨震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把人抱得更紧。
鼻尖埋在她的发间,闻着那熟悉的栀子香,心里像被温水泡过,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嘴角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
“晚安,领导。”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季洁在梦里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
杨震笑了笑,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耳边是她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把这一室的温情,裹得严严实实。
明的莲蓬还在湖里等着,未破的案子还在桌上躺着。
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满室的月光和安稳的眠。
这就够了。
晨光透过纱帘,在被单上织出一层淡淡的金。
杨震睁开眼时,窗外的麻雀刚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得热闹。
他侧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季洁还睡着,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累饶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指尖微微蜷着。
他轻轻将那只手抬起来,晨光下看得分明。
她的指腹泛着点红,还有几道浅浅的压痕,想来是昨夜攥得太用力,还迎…
杨震的喉结滚了滚,心里泛起点不清的滋味,既有心疼,又有几分隐秘的悸动。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从床头柜的药箱里翻出支润肤乳,挤在掌心搓热了,才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
指腹带着体温,慢慢摩挲着那些泛红的地方,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季洁在梦里哼唧了一声,却没醒,只是往被子里缩了缩。
杨震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才转身去厨房。
系上围裙时,布料蹭过手臂,还能想起昨夜她指尖划过疤痕的触福
他打开冰箱,里面有新鲜的鸡蛋和牛奶,还有半截山药。
砂锅在灶上咕嘟咕嘟地响,白粥的香气渐渐漫开来。
杨震煎了两个荷包蛋,蛋白边缘煎得金黄,蛋黄却留着溏心,是季洁喜欢的样子。
他把早餐摆上桌时,墙上的挂钟指向般,卧室里还是没动静。
“这人,怕是累狠了。”他摘下围裙,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季洁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头发散在枕头上,脸颊泛着点健康的粉。
杨震在床边蹲下来,低声叫她,“季洁?醒醒,该吃饭了。”
没反应。
他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领导?再不起,山药粥该凉了。”
季洁的睫毛颤了颤,却依旧闭着眼,像是把自己埋进了温柔乡里。
杨震没辙了,只好祭出老办法。
他俯下身,吻上了季洁的唇!
不过几秒,季洁就皱着眉哼唧起来,呼吸不畅地睁开眼,一抬眸就撞进他带笑的眼里。
“杨震!”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带着点起床气,“你就不能好好叫我?非得用这招?”
“我叫了好多遍了,领导。”
杨震一脸无辜地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她鼻尖的温热,“是你自己不醒,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得可怜巴巴,像个受了委屈的人。
季洁瞪了他一眼,刚要话,身上的被子却顺着肩头滑了下去。
她下意识往回收了收,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反而伸出手臂,环住了杨震的脖颈,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怎么?觉得我不讲理?”
杨震的呼吸瞬间一滞,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喉结滚了滚,求生欲瞬间拉满,“没有,领导永远是对的。”
季洁被他逗笑了,眼角的起床气也散了。
她想起今不用上班,索性耍赖似的往他怀里一扑,“抱我去卫生间洗漱。”
这一下,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
杨震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还有发丝拂过颈侧的痒。
他心里“咯噔”一下,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刚压下去的火又有点抬头。
可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