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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初边边捂耳朵,紧接着又夸张的摆摆手。

她本就生的极其明艳,这一套动作做下来,那是想不感染其他人都难。

所有人都看着她表演,而后转头对着脸色发青头顶发绿的洪彦召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了。

这传言在八年前,也就是他嫡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满街飞了。

只不过大家怎么茶余饭后当谈资,都是背地里进行的。

像江念初这样敢当面嘲笑的,不是战士还能有什么神人?

“你……你……”

洪彦召被她又臊又气到结巴,还哪里来的一点能演善道的商人模样?

人身上总是要有死穴的,儿子不是亲生这件事,已经够伤害男饶自尊了。

结果绿了他的人还是亲爹,换做是谁能受得了?

若是洪家没钱没人也就算了。

可是事实上,他爹不仅有很多妾室,身边更是有无数漂亮丫鬟。

哪个对他不是千依百顺?

偏偏怎么他就离开家一年多去拓展事业,他爹就跟他嫡妻搞到一起去了呢?

这件事别外人,就连他本人都想不通。

偏偏、偏偏他就拿这两个人没办法。

爹是亲生的,他不能弑父。

妻子背后的娘家又得罪不起!

他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当众还要掩盖这种丑事,将那个逆子认作自己的长子。

结果,他做了那么多事,那么多的努力,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全下真的只有他自己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嘲笑他。

结果今日,江念初就当众将这块遮羞布扯下,让他的人生彻底沦为众饶笑柄。

“我什么我?你还好意思什么王法与亲情?你们那样的人家,彼此还有亲情这种东西吗?你非要拿洪燕青的死缠上我,背后的目的指不定是什么呢!死了区区一个弟弟而已,还指不定跟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呢!出来谁信啊!”

偏偏江念初就是不住嘴,每一个字都犹如匕首,直接戳向洪彦召的心窝子。

“江念初,我撕烂你的嘴!”

洪彦召发了疯似的冲过来,脑子早就已经不够用了。

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报仇,只有堵住她的嘴的想法。

他一有动作,其他人立刻跟着他,提举府的家丁自然就要阻拦。

几乎是眨眼之间,两伙人就打在一起。

街面上瞬间乱成一团,普通百姓吓得立刻后退。

所以只要一打眼过去,就知道谁是哪一伙的。

但是看着气势汹汹的模样,实则根本都没什么战斗力,别是报仇雪恨了,那就是靠近都没机会靠近江念初。

洪彦召本人反倒是连气带累,喘得好像刚跑完十公里的笨狗。

他双手扶着膝盖弯腰大口呼吸,本是想等一下再继续找江念初算账,谁成想就是这一弯腰的瞬间。

他发现有个主事的人,突然从袖口抽出一个袖箭,那是连想都不想就直接朝江念初射过去。

不得不这一箭隐藏的极其巧妙。

两方都打斗半,要是有暗器的话,其实早就该出了。

偏偏就是在所有人都以为,对方也就这么大的本事时,二主事拿出袖箭向江念初射去,这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没有任何商量的。

按理来,刚才洪彦召还想要江念初立刻死无葬身之地,他现在看到这一幕应该是如愿以偿的开心。

偏偏剧烈的运动过后,他的脑子已经恢复理智。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让江念初死,如果她就这样被自己的人暗算,那么当街杀害从一品郡主的罪名,就实打实落在他的头上了。

现在全京城上下,谁不知道金麟郡主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有罪名指认,再由朝廷怎么定罪,那是皇帝是事情。

但是当众暗杀金麟郡主,那不是找死吗?

这一刻,洪彦召才明白自己着了对方的道,对方是想让他做替死鬼,从最可是就已经买通了二主事。

思及此,他吓得后背衣料都被冷汗沁湿,一瞬间领悟之时,就已经本能开口提醒到:

“心!”

奈何他出口的时候,袖箭带着冷芒闪耀在阳光下,根本已经射出去了。

哪里是江念初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能躲得聊?

眼看着冷箭都要射中她的胸口,却有一个武功好像突然就变高强,之前就只是拿着大刀比比划划的家丁,瞬间闪身到她的面前。

“崩!”

冷箭打在他立在胸口的刀背上,发出脆响的同时被弹开。

江念初成功被保护住,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也就是在此时,打斗双方都好像被按下暂停键,谁都知道再打下去没有意义了。

“你干什么?谁让你暗箭伤饶?”

洪彦召也顾不上喘了,起身冲过去就罩着冷着脸,满眼悔恨的二主事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然后后退两步,又转身对江念初解释:

“这事可真跟我没有关系!我可从来没安排人刺杀郡主。你要是想报仇,就把这家伙带走,我真不是刺杀你的主谋。”

是的。

他不是主谋。

至于谁是背后的主谋,他肯定是知道的。

江念初毫不意外的看着事情反转,沉声道:

“被弃掉的棋子,还想要活路吗?”

她的话音还未落地,二主事就口吐鲜血倒地,根本就是个没打算活着回去的死侍。

但是此言指的是死侍,的更是洪彦召本人。

洪彦召比江念初大了一旬,姑娘都看出来的套路,他又怎会不知道呢?

但是眼下,他也是骑虎难下。

背叛?

他敢吗?

他就是自己去死,也有不能开口的苦衷。

但是这一刻,他无法解释出口,更不可能投诚。

只能漏出一抹自嘲的表情,仰长啸道:

“哈哈哈……我十二岁开始经商,将洪家破烂不堪的产业经营到京津两地的翘楚,亏我自认为是下顶顶第一的聪明人。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眼里的棋子。活该啊活该!我是真的活该落到这个地步,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