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珏紧紧盯着那冒着热气的药浴木桶,仿佛能透过桶壁看到即将到来的救治场景。
在到达神秘家族之时,就已经派亲信亲自往回去接宇忆初前来,亲信们日夜兼程几日,终于把宇忆初接来了。
不过,这会儿还没有见到人,不免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手心满是汗水,心中默默念着宇忆初的名字。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知道,宇忆初要被送来了,一场关乎生死的救治,即将拉开帷幕,而结果,却仍是未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原本紧张而有序的氛围。成珏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位神色匆匆的神秘家族重要人物,正朝着这边快步走来。此人面色凝重,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脚步匆忙间带着一丝慌乱。他径直走到长者身边,压低声音,与长者交谈了几句。
成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两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然而,长者和那重要人物的神情愈发严肃,他们的交谈声极低,成珏只能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但仅仅是这些,已经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交谈结束后,长者缓缓转过身,面向成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成珏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急切地问道:“前辈,发生了何事?可是救治有什么问题?”
长者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将军,实在对不住。经过我族医者再次仔细诊断,令夫饶病情已然恶化到了回乏术的境地。我族虽竭尽全力,却也无能为力了。”
这犹如一道晴霹雳,瞬间击中了成珏。他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不可能……这不可能……”成珏喃喃自语,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他的双眼瞪得通红,死死地盯着长者,仿佛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谎的痕迹。
“将军,我们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但令夫饶病情实在太过复杂,之前我们虽有信心一试,可如今……”长者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愧疚。
成珏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的希望瞬间如泡沫般破碎。他想起与宇忆初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而如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死亡,这种痛苦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前辈,求您再想想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成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哀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绝望与不甘交织的声音。
长者赶忙上前扶起成珏,道:“将军请起,我族已然竭尽全力,实在是无力回了。还望将军节哀。”
成珏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依旧冒着热气的药浴木桶,心中五味杂陈。刚刚还满心期待着宇忆初能在这里重获生机,可转眼间,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吗?”成珏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凄凉。
长者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久,成珏才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身影显得那么落寞,那么无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此时的宇忆初,依旧昏迷不醒,被安置在隔壁的房间。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成珏来到宇忆初的房间,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他们此刻逐渐消逝的希望。成珏凝视着她的脸庞,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忆初,你过,我们要一起看遍世间美景,要一起白头偕老。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成珏轻声道,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不舍。
他想起宇忆初为他所做的一切,她的聪慧,她的勇敢,她的深情,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我不会放弃的,忆初。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找到救你的办法。”成珏咬着牙,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坚定的光芒。
然而,此刻的他,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神秘家族已然无能为力,这世间,还有谁能救宇忆初呢?
面对希望的再次破灭,成珏会做出什么举动?此时的宇忆初又会有怎样的反应?成珏是否还能找到其他办法救宇忆初?
成珏坐在宇忆初床边,握着她冰冷的手,眼神空洞而绝望。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年轻族人心翼翼地探进头来,轻声道:“将军,我有话想对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成珏猛地回头,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
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将年轻族人拉到一旁,急切地问道:“你的可是真的?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年轻族人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将军,我刚刚听到几位长老私下商议,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救夫人。只是……这办法极为艰难,且风险极大。”
成珏毫不犹豫地道:“但无妨,无论多么艰难,我都愿意一试。”年轻族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在山谷深处有一处禁地,里面生长着一株传中的仙草。若能取得此仙草,或许可救夫人一命。只是那禁地周围布满危险的守护兽,还有各种致命机关,进去之人,几乎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