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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凝固。

女孩脸上的怒气被惊愕取代,她看看张强,又看看黄b,眼神,震惊,狐疑,难以言喻。

她指着张强,声音都变流:“黄b!这…这谁啊?你们不嫌挤吗?”

张强瞬间清醒,头皮发麻。

两个大爷们挤在一起,确实不雅!

黄b连忙摆手,青岛口音都飙出来了:

“哎哟我的欧嫚儿!这我兄弟!张强!从杭Z一起回来的!暂时…暂时跟我挤挤!”

“兄弟?挤挤?”女孩狐疑地打量着张强,眼神在张强年轻的脸庞和这糟糕的环境之间来回扫视。

“黄b,你行啊!自己都混成这德行了,还有本事收留‘兄弟’?还挤一张床?”她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张强赶紧站起来:“嫂子好!我叫张强。

今刚到京城,还没找地方呢,只好打扰薄哥了!”

“嫂子?”女孩被这个称呼弄得一愣,脸上起了红晕,怒气也散了。

她没理张强,转向黄b,压低声音:“你跟我出来!”完,转身就往外走。

黄b给了张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赶紧跟了出去。

门外走廊里立刻传来女孩压低的、连珠炮似的质问:

“怎么回事?哪认识的?靠谱吗?”

“你就这么让人睡你床?你心咋这么大?”

“这地方本来就…你还嫌不够挤不够味儿是吧?”

黄b的声音则断断续续,夹杂着解释、和各种各样的··········

张强坐在床边,听着门外的“现场直播”,尴尬得脚趾抠地,有了自己鸠占鹊巢的赶脚!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

女孩先走进来,脸上的怒气已经平息,但眉头还是微蹙着,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和保温饭海。

黄b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女孩打开袋子,饭盒,里面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馄饨和榨菜。

“喏,给你们带的夜宵。”她的声音硬邦邦的。

她瞥了一眼张强,语气稍微缓和零:“张…张强是吧?地方就这条件,委屈你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谢谢嫂子!”张强连忙道谢。

“哎哟,别瞎叫!”女孩的耳朵都红了,“赶紧吃吧,都快凉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强开始真正适应地下室的生活。

从旧货市场淘来一块镜子,贴在墙上,让狭的空间显得亮堂些。

买了干净的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算是安定了下来。

最让张强哭笑不得的是黄b口中的“蟑螂”。

第一次听见那“噼里啪啦”的声响时,张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回到京城,黄b继续干着自己的老本校

黄b“上班”地点,通常在京城的亮马河一带。

那里酒吧林立,霓虹闪烁,是夜间京城的另一种江湖。

张强跟着去过几次。

推开灯光暧昧的酒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和混杂着酒精、香水、烟草的浓烈气味瞬间把人吞没。

黄b对这里的环境很熟稔,他的表演舞台,就是一个灯光聚焦的略高出地面的台子。

在这里唱歌,不再是超女台上任由黄b发泄的《一无所Y》,而是迎合酒吧氛围的流行歌、口水歌,偶尔穿插一两首带着点布鲁斯味道的老歌。

黄b的嗓子依旧是沙哑的,技巧也不上多好,但胜在有一股子真实和沧桑劲儿!

加上黄b极具特色的脸和投入的状态,在特定的环境里,反而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台下是觥筹交错、醉眼朦胧的客人,喧嚣,吵闹,真正听他唱的没几个。

但黄b唱得很卖力,脖子上的青筋会因为用力而凸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唱到兴起,也会闭着眼,微微摇晃着身体,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曲终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偶尔有人往台上的篮子里扔几张零钱。

张强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灯光下那个嘶吼、摇摆、为生计奔波的黄b,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北漂饶生活,这就是来京城追梦的代价?

像一只永不停止旋转的陀螺,在尘土与霓虹之间,在现实与梦想的夹缝里,被生活无情地抽打着,疲惫地转动着。

有人嗤笑,酒杯碰得叮当响,显然觉得黄b的歌破坏了他们的雅兴。

但也有人,可能喝得有点到位了,或者心里也揣着点事儿,会默默举起酒杯,对着舞台方向虚虚一晃,眼神有点飘。

黄b没空细看台下,闭着眼,沉浸在自己那点破锣嗓子和吉他弦制造的声浪里,仿佛要把白当背景板时积攒的所有无声的台词,都在这几分钟里吼出来。

离开时,老板会从吧台后面走过来,往黄b塞在琴盒里的几张零钱上,又拍了两张十块的。

“唱得还行,明儿还这个点。”老板言简意赅。

黄b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还算整齐的白牙:“得嘞!谢老板!”

下台,跟张强碰了个眼神。

把烟屁股摁灭在墙角的垃圾桶盖上,走过来拍拍张强肩膀:

“咋样,强子,今儿这吼得够劲不?底下那穿貂儿的娘们儿都听愣了。”

张强嘿嘿一笑,没话!

一周下来,张强在京城最温暖的时刻,不是酒吧里的音乐和女人,而是回到地下室,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闻到的那股子面香。

“强,回来啦?快,洗手,刚出锅的饺子!”

嫂子鸥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霖下室那股子阴冷霉味。

她围着个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正从那个电炉子上端下来一锅热气腾腾的白胖饺子。简陋的桌上,摆着一碟醋,几瓣蒜。

“嫂子!”张强眼睛一亮,赶紧凑到桌边,“嚯!真香!嫂子您这手艺,绝了!”

“香就多吃点!”鸥把筷子递给张强,脸上带着点疲惫,但笑容很暖。

“给你多包零猪肉大葱的,咱山东老家味儿,不知道你吃得惯不?”

她看着张强,眼神里是那种近乎本能的善良和关牵

这孩儿年纪,一个人在京城,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