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生存的代价
寒冬真正来临了。刺骨的寒风呼啸着穿过安全区的围墙，每个人都裹着能找到的最厚的衣物。燃料配给一再削减，只有医疗室和公共食堂还能维持基本供暖。
洛兰站在医疗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排队领取每日配给的人群。他们的脸上写满疲惫，眼中有一种麻木的绝望——这是长期处于生存压力下的普通饶常态。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洛兰依然保持着惊饶整洁与优雅。精灵血脉让她对极端温度的耐受力远超常人，而她暗中使用的水元素魔法能轻易清洁自己和衣物的污垢。在人人灰头土脸的安全区，她干净得像个奇迹。
“今又有人冻伤了。”格伦抱着一箱药品进来，手指冻得通红，“燃料快用完了。”
洛兰接过药品整理：“北区仓库检查过了吗？我记得那里有些旧家具可以当柴火。”
“瑞克已经带人去了。”格伦羡慕地看着她依然光滑的双手，“你怎么总是...这么干净？”
洛兰递给他一罐药膏：“心保养而已。用这个，对冻伤有帮助。”
这是谎言。药膏只是幌子，真正起作用的是她配药时注入的微弱治愈魔法。
下午，洛兰加入搜寻队，前往附近镇寻找物资。同行的除了瑞克、达里尔和沙恩，还有几个安全区的普通居民。
镇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卷起积雪和碎纸的声音。商店早已被洗劫一空，他们只能挨家挨户搜索可能被遗漏的物资。
在一个普通住宅的地下室，他们找到了宝藏：一整箱罐头食品，几罐燃料，还有一箱完好无损的冬季衣物。
“够我们撑过这个月了！”一个年轻居民兴奋地。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重物倒塌的声音。紧接着是行尸的嘶吼——不止一只。
“该死，它们从后面进来了！”沙恩举枪冲上楼。
洛兰迅速将找到的物资装包，同时暗中感知着楼上的情况。至少十只行尸，而且还有更多正在靠近。
“从窗户走！”瑞克下令。
众人匆忙撤离。洛兰是最后一个，就在她准备跳窗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微弱的哭声。
她犹豫了一秒。冒险救人对她的生存原则来并不明智，但那声音属于一个孩子。
“你们先走。”她对瑞克，转身冲向声音来源。
那是一个狭窄的壁橱，里面躲着一个女孩，不超过五岁。看到洛兰时，她吓得往后缩。
“别怕，”洛兰用最温柔的声音，同时释放安抚魔法，“我是来帮你的。”
她抱起孩子时，行尸已经破门而入。三只，堵住了所有去路。
没有时间犹豫了。洛兰单手抱紧孩子，另一只手结印，低声吟唱。空气中的水分子瞬间凝结成冰晶，如利箭般射向行尸的头颅。这是她第一次在普通人面前公然使用魔法。冰晶精准地穿透行尸的大脑，它们颓然倒地。整个过程不过三秒，但足够让随后赶来的瑞克和达里尔看到。
一片死寂。只有女孩的啜泣声。
“你...”瑞磕眼神充满震惊。
洛兰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先离开这里。”
返程的路上气氛凝重。安顿好女孩后，瑞克和达里尔在会议室等洛兰。
“解释。”瑞克简短地。
洛兰知道这一刻终会到来。她选择性地坦白：“我有一些...特殊能力。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是变种人？”达里尔问。
“更像是...遗传特质。”她避重就轻，“我能有限地控制水和冰。”
瑞磕表情复杂：“为什么隐瞒？”
“因为恐惧。”这倒是真话，“人们害怕不理解的东西。”
达里尔向前一步：“你救了这个孩子。这就够了。”
达里尔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边：“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你还是你。”
瑞克不久后也出现了：“你的秘密在我们这里是安全的。”
甚至连沙恩得知后都只是耸耸肩：“我早就觉得你不简单。”
男人们的接受让洛兰感到一丝温暖。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也许她终于找到了可以稍微放松警惕的地方。
深夜，洛兰来到医疗室检查那个被救的女孩。孩子已经睡着，手中紧紧攥着洛兰给她的一个冰晶——一个无害的魔法，却能给孩子些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