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眼中精光爆射!原本因为重伤和脱力而迟缓的动作,瞬间变得流畅而迅猛!
空间跃迁!
嗡!
他的身影在拳头即将触碰到脑袋的瞬间,骤然消失!
曹莽这志在必得的一拳,狠狠砸在了空处,将地面轰出了一个半米深的土坑!
“什么?居然躲开了!”曹莽瞳孔骤缩,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清晰地感觉到,陆泽的气息在那一瞬间,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变得强大到和他同级!
“五阶?你竟然突破了?你居然用我的五阶晶核突破了?混蛋,你是真该死!”曹莽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形。
他辛辛苦苦拼着重伤打死的五阶丧兽得到的晶核,竟然成列饶嫁衣!
自己大仇还没报,又损兵折将,又身受重赡一无所获,反而帮仇人突破了境界?
这种为他人作嫁衣的憋屈和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啊!我要你死!”曹莽如同疯魔,不顾一切地再次冲向刚刚在不远处现出身形的陆泽,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陆泽刚刚突破,境界不稳,能量也远未充盈,但五阶的空间系异能,赋予了他更强的掌控力,他对周围空间的波动感知更加的明显,对曹莽的攻击多比起来也是更加的精准快速。
他不再一味逃跑,开始利用空间跃迁进行短距离的位移,躲避曹莽的攻击,同时双手连连挥动,一道道比之前更加凝练威力也更大的空间裂缝,刁钻地斩向曹莽!
两人在这片饱经摧残的林地上,展开了惨烈无比的搏杀!
曹莽力量强横,拳风刚猛,每一击都势大力沉,陆泽可不想继续承受拳头的力量,只能躲闪。
陆泽则身形灵动,空间能力诡异莫测,空间裂缝神出鬼没,给曹莽身上添加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两人都是伤上加伤。陆泽刚突破,能量运用还不纯熟,且旧伤严重;曹莽更是强弩之末,内腑受创,失血过多。
战斗完全变成了意志和本能的比拼!
鲜血不断从两人身上溅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曹莽越来越疯狂,攻击几乎不再防守,身上的伤势越发严重。
终于,在一次陆泽利用跃迁出现在他侧后方,挥出空间裂缝时,曹莽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反应慢了半拍,躲闪不及。
“嗤啦!”
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闪过,曹莽的整条右臂,齐肩而断,带着一蓬滚烫的鲜血,飞了出去!
“啊!”曹莽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叫,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眼中的疯狂和恨意却更加浓烈!
他们一伙饶力量比陆泽大了太多,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同濒死的野兽,还能活动的那条手臂张开,向着陆泽猛扑过来,想要将他抱住,同归于尽!
陆泽脸色一变,想要再次发动空间跃迁躲开,但刚刚连续高强度的使用,加上刚突破境界不稳,体内能量再次告罄!躲闪失败了!
他只能勉强的侧身躲避!
“嘭!”
曹莽的独臂狠狠砸在了陆泽的左肩之上!
清晰的骨裂声再次响起,陆泽的左臂也瞬间耷拉下来,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手中的唐横刀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而曹莽,也因为这最后的扑击,耗尽了所有力气,乒在地,大口大口地呕着鲜血,眼神开始涣散,但依旧死死地盯着陆泽。
陆泽看着倒地不起却依旧用怨毒目光盯着自己的曹莽,知道绝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强忍着左肩和右肋传来的剧痛,用还能动的右手,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了一把备用的军用匕首!
他眼神冰冷,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曹莽。
曹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抬起独臂怒骂着陆泽:“我居然在你这个阴沟里翻了船,你可真该死啊,我国重来一次,我一定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你的身上,拼尽全力杀死你。”
陆泽没有和他话的欲望!
他扑了上去,骑在曹莽身上,右手紧握着匕首,无视了曹莽那无力捶打在他肩膀上的拳头,对着曹莽的心脏位置,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下地捅了下去!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恐怖,温热的鲜血溅射在陆泽的身上,但他毫不停手,眼神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
曹莽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独臂无力地垂下,怨毒的目光逐渐黯淡,最终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
黑刃基地首领,五阶力量型异能者——曹莽,死!
陆泽停止了动作,僵硬地坐在曹莽的尸体上,胸口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五阶晶耗能量已经彻底耗尽,空间异能也一点不剩,大脑因为异能的过度消耗带来了针刺般的痛楚,身上的伤势也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种种加在一起让陆泽眼前发黑。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至少有二十多处伤口在不断渗血,左臂和右肋骨折,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鲜血几乎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虚弱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必须立刻找个地方处理伤势,否则光是失血,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挣扎着从曹莽的尸体上爬起来,从空间里拿出急救箱,勉强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撒上止血粉,包扎好纱布。
然后踉跄着,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向着记忆中那只丧兽黑熊出现的缆车站的方向走去。
终于,他看到了那栋废弃的木屋。
用肩膀撞开虚掩的木门,里面是一个布满灰尘,但相对完整的房间,有几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张桌子。
他走到最近的一张沙发旁,再也支撑不住,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沙发里。
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的前一刻,他染血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脑海中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老沈,苏芮,你们……应该安全了吧!”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积满灰尘的窗户,斑驳地洒在他血迹斑斑的身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微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