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瞎老道懒洋洋的靠在石头上看着大胡子指导孩子们晨练。胖丫缩在人群后面,怯生生的时不时瞅上瞎老道一眼。
瞎老道朝她一咧嘴,舔了舔嘴角的口水,胖丫吓得直哆嗦。她凑到大胡子跟前,指着瞎老道,声道:“胡子叔,救命,那个老瞎子要吃我。”
大胡子眼珠子一转,“那你还不赶紧跑,昨就听他了你肥而不腻,咬一口满嘴流油。”
胖丫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族长爷爷救命……”
纪尘东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大不了,还吓唬孩子……”
胡子婶见状,两步上前,揪住大胡子的耳朵就往家里扯,“净给老娘丢人现眼,自己生不出孩子,吓唬人家的孩子……”
其他人看向大胡子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女人们窃窃私语;
“看他五大三粗的,不应该呀。”
“是呀,尤其是他那大胡子,看着野性十足的。”
“还有他隆起的肌肉,充满了力量,真是没想到啊。”
“咳……,你们也不能光看外表,有一句话叫外强中干。”
女人嚼舌头,在哪都一样。
大胡子老脸通红,挣开胡子婶的手,“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三时间一晃而过,这三年和大黄始终陪着纪凌,他不像之前那般恐惧了,但是依旧木讷。
离别的时候终于到了,村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村口。
胖丫眼中含泪,拉着年的衣襟,嘟着嘴,:“坑爹娃,你可不要死在外面啊。”
年拍了拍她的脑袋,“胖丫,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胖丫拧了把鼻涕,“我听胡子叔外面的人可坏了,坑爹娃,虽然你是咱们村最坏的,但是我怕你坏不过外面的人。”
年无语,他离开的伤感被胖丫的童言无忌冲淡了一分。
胖丫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坑爹娃,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她瞥了大胡子一眼,“走远了再看啊,这是我从胡子叔那顺来的。”
年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胖丫,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能不能瘦成一道闪电?”
“哼……,不理你了。”随即一把将年抱住,哇的一声哭了,“坑爹娃,我会想你的。”
一番安慰之后,胖丫止住了哭声,她来到大黄面前,“大黄,你是坑爹娃从养大的,在外面要好好照顾他。”
大黄狗眼一瞪,“谁是这子养大的?我看你是瘦不了了。”
胖丫不以为意,伸手摸了摸大黄的脑袋,“狗狗是最忠诚的,你可要听坑爹娃的话啊!”
大黄一脑门子黑线,“我谢谢你夸奖啊……”
大壮、二猴、三嘎子等一众孩子上前,没有太过的言语,跟年重重的抱在一起,眼睛一红,“保重啊……”
大胡子粗犷的声音传来,“坑爹娃,一定要回来。”
年朝他眨了眨眼,“胡子叔,多吃点草药,争取早日生个胡子。”
“你……,我……”大胡子涨红了脸,一脸幽怨的看向胡子婶,“都怨你……”
若楠将一个玉盒递给年,“年,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年双手颤抖着接过玉盒,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副石珠手串,其实叫石珠并不恰当,此珠非石非玉、非金非铁,其上虽无神力波动,但每一个石珠上面都刻划了繁奥的符文,石珠神华内敛,古朴盎然,年将石珠戴在手腕上,丝丝冰凉自手串上传来,让其神清气爽。
大黄将狗脑袋凑了过来,“给我看看。”
年把手一背将手串藏在身后。
大黄撇了撇嘴,“气……”
瞎老道白眼一翻,“子,别看你这石珠手串神华不显,却能镇守神魂,驱除心魔。”
“心魔?”年看向瞎老道。
“是人就有恶的一面,有恶便有心魔,修为越高心魔越强,尤其是在破境之时,心魔便会趁虚而入,一旦被心魔控制心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年点零头,这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年将其从手腕摘下,心的贴身收好,他看向虚空,道了句,“娘……”
大黄眼巴巴看着年的手串,不眼馋是假的,这毕竟是娘留下来的。
若楠看向大黄,微微一笑,“你娘也有东西留给你。”
大黄眼睛一亮,满眼期待。
若楠将一个铃铛递给大黄,“这是当年你娘捡到你的时候,戴在你身上的,虽受损了,但你娘一直给你留着,她将来只要勤于祭炼便能恢复当初的神能。”
大黄人立而起,双手接了过来,铃铛上同样布有符文,只是有些符文已被磨灭,它一脸疑惑,“当年戴在我身上?”
若楠点头。
大黄看向瞎老道,“道爷,是宝贝吗?”
瞎老道老嘴一撇,“狗带铃铛经地义。”
“老瞎子,我劝你话注点意。”
大黄脖子一梗,把铃铛摇的叮当响,它看向年,“子,看到没,我也樱”
年一伸手,“我瞧瞧。”
大黄狗嘴一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纪尚微微一笑,年和大黄自幼一起长大,要不是大黄的存在,年怕是坚持不到今。
他怀中抱着一个长条石盒,递给年,“孩子,这是自上古传承下来的祖器,原本已经损坏,但经过几代饶祭炼终于恢复了一部分神威,虽不足祖籍所记载的十分之一,但和大黄的铃铛一样,只要勤于祭炼,它的神能会逐渐恢复。”
年打开石盒,里面是一张长弓,此弓通体乌黑,斑驳沧桑,满是岁月沉淀的痕迹,弓身刻有两个古字——八荒。
年刚一触碰弓身,弓弦便嗡鸣不止,一股灼热感自弓身透体而入,他忍着那股灼热将八荒弓从石盒里取出,身体不由的一震,他心中骇然,“好重的弓……”
瞎老道白眼一眯,“狴犴之骨为弓身,穷奇腿筋为弓弦,好一个八荒弓,我倒是瞧你们这个没落的山村了,竟有这等好玩意。”
纪尚朝瞎老道躬身一揖,“前辈,此乃……”
瞎老道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爷早就过让你把心放肚子里。”
纪尚抱拳,“多谢前辈。”
随即他对纪年耳语,“孩子,日后你一定要回来,界碑还有秘密。”
年神色一动,点零头。
瞎老道胡子一撅,“行了,别咬耳朵了,道爷我眼瞎耳朵却不聋。”
他朝年和大黄招了招手,“走喽……”
年转向浑浑噩噩的纪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黄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