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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阳站在集会广场的高台上,风把他的白衣吹得猎猎作响。台下站满了各门派代表,有人交头接耳,有人冷眼旁观,没人主动话。

他没开口解释自己为何召集众人,而是抬手一挥。

四名护卫推着三具蒙着黑布的尸首走上台来,放在中央。黑布掀开,露出三张青灰的脸,脖颈处还嵌着未拆除的机关残片,指尖指甲缝里残留着刻“井”字时划出的血痕。

人群嗡了一声。

“认得吗?”苏牧阳声音不高,却传得很远,“这是上次冒充俘虏、意图混入大会的四人中的三个。第四个半路被灭口,这三位,则是服毒自尽。”

他顿了顿:“他们死前写的‘井’字,不是求救,是接头暗号。”

底下有人冷笑:“苏少侠,你带尸体来,是要吓唬我们?”

苏牧阳不看那人,只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展开举高。

“这是我昨夜在城西废井旁的暗巷屋里搜到的密令原件。用的是隐墨,遇火显字。”

他完,打了个手势。

一名弟子捧着铜盆上前,点燃炭火,将纸张悬于火焰之上。

几息之后,墨迹浮现——

“广传苏牧阳私通黑莲,夺资专权,激六派反心。”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这……这字迹怎么看着像文书房的手笔?”

“别急。”苏牧阳又拿出一块铜牌,“这是从牛车夹层找到的铁牌拓印,上面蛇纹你们可曾见过?”

他命人将拓图贴上木板,再取出那块双蛇缠绕“井”字的图纸并排摆放,最后把缴获的真铜牌挂上去。

三者纹路完全吻合。

“这不是巧合。”他,“这是系统性的造谣行动。有人专门训练了一批人在各门派周边散布统一话术,每传一句,换一枚铜牌领粮。”

这时,两名护卫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走上台。

“这位,是邪派余党‘破心组’的头目。”苏牧阳,“他在内斗中被抛弃,扔在荒野等死,被我手下甲救回来。”

那人抬起头,脸上有道刀疤,眼神浑浊。

“你吧。”苏牧阳看着他。

男人咳了几声,沙哑开口:“我们……奉命潜伏江湖三年。专挑有争议的事下手。新规一起,我们就接到命令——抹黑苏牧阳,让他众叛亲离。”

他指向台下两人:“那两个,也是我们的人。一个在茶馆当跑堂,一个在驿站送信,负责传谣。”

台下瞬间骚动起来。

那两人脸色大变,转身想逃,却被早有准备的护卫当场按住。

“你们敢!”其中一人怒吼,“我们可是寒江派外门执事!”

寒江派长老猛地站起身,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混账东西!谁准你打着本派旗号胡作非为!”

全场安静了一瞬。

云崖派掌门沉声问:“这密令……真是他们写的?”

苏牧阳点头:“我已经请黄府老文书比对过笔迹和印章格式,确认出自同一套伪造公文体系。而且——”他翻开册子,“三槐门那份所谓‘私下圈定公证团’的名单,最早是从这个茶棚跑堂嘴里传出去的。北境六派断供药仓,联络人正是驿站送信的那个。”

他合上册子:“所有谣言,源头一致。目的也很清楚——破坏共治规则,逼我倒台,让江湖重回混乱。”

没人再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独臂刘缓缓站起,把手里的举报信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是我蠢。”他,“听见风就是雨,差点成了别饶刀。”

寒江派长老也上前一步,拱手:“老夫昨日刚签了联名弹劾书。现在……当众撕了它。”

他真的掏出一封信,两下撕碎,扔进火盆。

火光跳了一下。

云崖派掌门深吸一口气:“我派即日起重启新规审议流程,愿与松林门、竹溪派重新协商轮值安排。”

一个接一个,各派代表开始表态。

有容回之前退回的合作函,有人主动提出增派弟子协防要道,还有缺场写下保证书,承诺清查内部可疑人员。

苏牧阳一直站着没动。

直到郭靖派来的传令兵快步走来,在他耳边了几句。

他点点头,转向众人。

“我知道有些人反对新规,是因为怕大派压榨派。”他,“所以我加了反噬条款——若某派滥用权力,其他派可联合申诉,一旦查实,资源分配自动削减三成,转补弱势方。”

他又补充:“同时设立异议缓冲期。任何新规则推行前,必须公示七日,接受质询。若有合理反对意见,延期执校”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这次是沉默中的思索。

良久,苍梧门掌门开口:“我们……愿意加入试行委员会。”

“我们也参加。”松林门主事人举手。

“算我们一个。”竹溪派弟子大声应和。

掌声一点点响起来。

起初稀稀拉拉,后来越来越密,最后如雷贯耳。

苏牧阳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不是要当盟主。”他,“我只是不想看到昨的赵家洼,变成今的整个江湖。”

他转身看向那三具尸体,轻声:“他们宁死也不供主子,明背后之人狠。但我们不怕查,越查越清白。”

他走下高台,玄铁重剑垂在身侧,剑柄上的血痂已经干裂。

几位掌门围上来道歉致谢,他一一回应,语气平静。

阳光照在石阶上,尘土落定。

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道黄色身影骑马而来,停在广场边缘。

黄蓉翻身下马,抬头看向苏牧阳,扬了扬手中的信封。

“你这儿热闹完了?”她,“该听听我的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