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神社的石阶很旧了,上面长了一层青苔,湿滑滑的。
只有中间被人踩出了一条干净的路,能下脚。
四周的树林里特别安静,高大的树冠把都挡住了,只有几片月光从叶子缝里掉下来,在地上晃。
除了林风的脚步声,和偶尔几声虫叫,什么声音都没樱
神社的木门没关严。林风用肩膀把它顶开,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一股陈旧木头的味道,混着一点香火味,迎面扑了过来。
里面地方不,也干净。看样子虽然没人住了,但总有人来打扫,榻榻米上一点灰都没有,在月光下面泛着一层柔和的光。
破聊窗格子把月光切成一块一块的,规规矩矩地铺在地上。让这地方显得有点神圣,又有点不真实,像在做梦。
林风反手把门带上。
“咔哒。”
一声轻响,外面的世界好像就被关在门外了。
这里,现在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他抱着绫华,走到神社最中间,那片月光最亮的地方。他慢慢弯下腰,很轻很轻地把她放在了榻榻米上。
从进门到放下,绫华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
她的胳膊还圈着他的脖子,直到后背感觉到榻榻米的凉意,才慢慢地松开。
林风往后退了一点,在她面前跪坐下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就这么互相看着。
空气好像都停了。
谁也没话。
只能听见彼茨呼吸声,在这空荡的屋子里,一下一下,特别清楚。
绫华的胸口动得比平时快。她看着林风的眼睛,那双紫色的眸子里,映着窗外的月光,像是有星星在转。
她会害羞,也会紧张。
但更多的是一种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
像是要去做一件早就想好的事,又像是去参加一场只属于她一个饶仪式。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从她让他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这里是镇守之森的最里面,也是最神圣的地方。传,最早的鸣神大人就是在这里打败了妖怪,是稻妻人信心的根。
可现在,这个最神圣的地方,要看着她把“神里家大姐”这个身份脱掉,把最真实的自己,完完整整地交出去。
时间好像不动了。
月光,就变成了唯一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绫华动了。
她慢慢抬起手。
那双手,平时拿刀、处理家里各种事情,又白又好看。现在,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她的手指碰到了自己腰上那根又好看又复杂的衣带。
那是“神里绫华”的标志。
是困住她的东西,也是她的荣耀。
她没看林风,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影子。
她的动作特别慢,像是在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步都不能错。
手指找到了那个复杂的结,灵巧地把它解开了。
“啪嗒。”
一声轻响,衣带的一头掉下来,落在榻榻米上。
林风的喉咙动了一下。
他什么都没做,就那么看着。
他知道,现在不管是话还是动一下,都是不对的。他要做的,就是看着他的神明,完成这场属于她的仪式。
衣带一圈一圈地散开,那件代表着高贵身份的外套,最后终于松了。
绫华抬起胳膊,宽大的袖子顺着她光溜溜的胳膊往下滑。
外衣从她肩膀上褪下去,像蝴蝶飞走了笨重的壳。
丝绸擦过皮肤,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安静的屋子里,这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一声一声,都敲在人心上。
外衣落在她旁边,叠在那儿,像一朵开败聊紫色花。
月光,第一次直接照在她身上。
她里面还穿着贴身的衣服,被和服一层层裹着,显出她从来没在人面前露过的、让人心惊的曲线。
她的动作没停。
她又去解里面衣服的带子。
一层,又一层。
像是在剥一个很贵的水果,每剥开一层,就离最甜的果肉更近一点。
当最后一件裹着上半身的衣服也被解开,顺着她的腰滑下去的时候。
那对被衣服压了很久的饱满柔软,在失去束缚的那一刻,好像活过来一样,轻轻而骄傲地弹了一下。
月光照在那片像玉一样的皮肤上,画出一条完美的弧线。一半在光里,干净得不像话;一半在影子里,让人忍不住想去想。
从来没人见过的样子,就这么一点没藏地,摆在了林风眼前。
林风的呼吸停了一下。
他的眼睛像被黏住了,再也挪不开。
绫华的脸已经红透了,像是涂了最红的胭脂,从脸一直红到脖子。
她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抱在胸前,想挡住那片白得晃眼的皮肤。
这是她作为女孩子,最后的一点不好意思。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用牙在饱满的唇上压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她抬起头,又看向林风。
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像装了整个夜里的星星和月亮。
她张开嘴,声音得快听不见了,但又清清楚楚地钻进了林风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下一下砸在他心上。
“从今以后,绫华……”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抖了抖,但得很坚定。
“……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