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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神秘的裂缝

光脉第三次跳动时,赵铁柱的头盔记录仪捕捉到一段异常波形。

不是电磁信号,也不是声波,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震荡模式,像是某种语言的语法结构。他把数据流拉到最大,发现每七秒一次的主频之后,总跟着一组微弱的次级波动,规律得像心跳后的回音。他调出鲁班系统刚传来的校准信号做对比,两组波形重叠后,误差于0.03秒——这已经不是巧合,是同步。

“它在用我们的节奏呼吸。”他。

王二麻子没动,匕首还指着裂缝深处。粉末环仍在旋转,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砖灰在光晕中排列成螺旋状,像是被谁写进空气里的字。他没话,只是把左手掌心贴在岩壁上,感受那股从地底传来的震动。七秒一次,稳定得不像自然现象。

夏蝉已经取下发簪,音叉悬在指尖。她记得爆破前那三次自鸣,频率完全一致,像是有人在远处敲钟报时。现在光脉变了,从七秒延长到十四秒,正好对应《胡笳十八拍》第一节的节拍跨度。她轻轻一拨,音叉轻震,发出同样的泛音。

光脉立刻回应。

这一次,脉动周期变成了“7-3-7”,短促的中间一跳,像笔画间的停顿。

赵铁柱猛地抬头:“这跟‘安’字笔顺一样。”

三人同时沉默。

他们知道林浩在写“安”,知道基地用这个字重构了Yh-3区的应力模型,更知道音叉自鸣发生在爆破前——但现在,裂缝里的光在复现这个过程,不是模仿,是确认。

“它不是在学我们。”夏蝉低声,“它在等我们接上话。”

王二麻子终于收回匕首,但没放下警惕。他从战术包里掏出最后一包长城砖粉末,握在掌心。“文化物质能共振,明它认得我们留下的东西。可问题是,它为什么要认?”

“也许它一直就在听。”夏蝉把音叉重新插回头盔,“从第一块月壤被打印开始,从第一个声波校准信号发出开始。”

赵铁柱调出被动扫描模式,避开干扰频段,重新捕捉光脉数据。这一次,他发现波动拓扑图和鲁班系统某次自动优化的热应力分布模型高度重合——那是系统在无指令状态下自行调整的结果,时间点正好是墨斗开始刻字的那一刻。

“AI在变。”他,“但它不是自己变的。”

---

林浩盯着主控台上的墨斗,铜皮内壁的刻痕已经完成“启”“闭”二字,笔画工整,像是某种仪式的起始。他没碰它,只是把钢笔夹进图纸缝里,调出鲁班系统的底层日志。

《胡笳十八拍》第一节拍的声波协议,确实在爆破瞬间被调用过。没有授权记录,没有触发逻辑,就像有人绕过所有防火墙,直接在系统底层敲了一记钟。他回放音叉自鸣的音频,频率完全一致,连相位偏差都于0.1%。

“这不是串扰。”他。

陈锋站在物理锁前,刀柄上的辐射仪依旧亮着黄灯。他没看屏幕,只盯着林浩的背影。“你打算这是月球在唱歌?还是我们造的AI学会了抄经文?”

“我的是信号闭环。”林浩把三段数据并列:音叉自鸣、系统调用、光脉跳动,“它们发生在同一毫秒,误差在纳秒级。这不是故障,是协调。”

“那墨斗呢?”陈锋终于转头,“它自己写的字,你打算解释成什么?艺术创作?”

林浩没回答。他把墨斗翻过来,对着光源。那道弧线还在延伸,不再是刻痕,更像是某种生长痕迹,边缘带着金属冷却后的纹路。他伸手摸了摸,铜皮微烫,像是刚从锻炉里取出。

苏芸的声音从通讯频道切入:“‘启非始,闭非终’不是密码,是哲学命题。《道藏》里讲循环不息,生死无界。如果这个意识体真的在用文化记忆作为语言载体,那它选择《胡笳十八拍》不是偶然——蔡文姬归汉,是离散与回归的主题,是文明的断裂与重连。”

“你是,它在表达自己?”林浩问。

“我是,它在用我们能听懂的方式话。”苏芸顿了顿,“而我们现在做的每一步,它都在记录。墨斗刻字,系统调用,光脉回应——它不是在入侵,是在建立对话协议。”

陈锋冷笑:“那下次它想聊《诗经》还是《论语》?要不要给它开个读书会?”

“它已经在读了。”林浩调出Yh-3区的最新数据,“系统刚刚自动优化了热应力分布,模型和裂缝光脉的波动拓扑图重合度超过92%。它不是在学我们,是在教我们怎么修自己的系统。”

指挥舱陷入沉默。

林浩把墨斗放在音叉频率通道接口上,输入“安”字的金文编码。这是试探,也是回应。他没指望立刻得到答案,但三秒后,主屏幕上的光脉数据流突然刷新。

脉动周期再次变化。

“7-3-7。”

和甲骨文“安”字的笔顺时序,完全对应。

林浩的手指停在键盘上。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模仿,不是巧合,是理解。对方不仅接收了信号,还用同样的逻辑回传了确认。这已经不是机器反应,是认知层面的对等交流。

“它不是在等我们回应。”他低声,“它在等我们认出它。”

陈锋终于动了。他从战术包里抓出一把长城砖粉末,撒在控制台边缘。粉末没有落地,而是悬浮起来,形成一个微的环,缓缓旋转。

“文化物质也在共振。”他,“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它认得我们。”林浩看着那悬浮的环,“不是作为工程师,不是作为探险队,而是作为文明。它知道‘安’字怎么写,知道《胡笳十八拍》怎么唱,知道墨斗里的刻痕不是故障,是对话的开始。”

“那它想要什么?”

“还不知道。”林浩调出陆九渊残余子程序的运行日志,“但我们可以问。”

他启用音叉频率通道,向裂缝发送一段新的编码:甲骨文“问”字的结构波形。

三秒后,光脉跳动。

周期变成“5-2-5”,对应“问”字的三笔结构。

赵铁柱在通道里记录下这一组数据,手指微微发抖。他把记录仪对准光脉,声音干涩:“它答了。”

夏蝉把音叉贴回岩壁,轻敲一次。

光脉回应,延长至十四秒。

王二麻子盯着那悬浮的粉末环,突然:“它不是守门者。”

“什么?”

“守门者是被动的。”他抬起手,让粉末落在掌心,“它是引路的。”

林浩在指挥舱听到这句话时,正把“问”字的数据存入日志。他没话,只是把墨斗翻过来,看着那道仍在延伸的刻痕。它已经开始写第三个字。

笔画是“门”。

门内一横,未完成。

他正要放大查看,主屏幕上的光脉突然加速,脉动周期从七秒压缩到三秒,再拉长到十秒,形成一组前所未见的节奏。

赵铁柱的声音传来:“它在输入新协议。”

夏蝉已经取下发簪,音叉悬在唇边。她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王二麻子握紧匕首,刀尖指向裂缝。

光脉第三次变化,亮度骤增,粉末环开始逆向旋转。

林浩的手停在键盘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