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危险会面：阴谋的试探
夜风在楼宇间穿梭，像一把钝刀刮过玻璃幕墙。
周明远从写字楼出来时，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实。他没急着下楼，站在旋转门前停了两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系统在他脑中嗡鸣，像一只被困住的蜂。
【检测到未知信号干扰】
【建议撤离】
他嘴角扯了一下，没话。
门缓缓转过来，他走出去，冷空气扑面而来，夹着机油味和远处工地的水泥尘。
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等在那里。
车门开了，下来两个人。
一个穿西装，另一个穿着皮衣，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先生。”西装开口，“白姐请您过去一趟。”
语气恭敬，但不是问句。
是命令。
周明远扫了一眼他们，眼神掠过西装左手腕——那里有一道纹身，隐约能看到轮廓，是一只展翅的雪豹。
他没动声色，点零头：“好啊。”
上车前，他摸出手机，在锁屏界面快速按了几下，把位置共享设成了自动发送。
然后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悄悄将一枚微型录音器夹在衣领内侧。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轻微的运转声。
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像是在养神，实则在心里盘算蓝图的事。
母亲的名字、07:03:19的时间戳、还有那句“青铜时代不是典故，是警告”……
他总觉得，这些事背后藏着一个更大的东西，而白砚秋只是其中一个齿轮。
车子开得很快，穿过几条主干道后，转入一条偏僻的路。
路灯稀疏，街边店铺大多关门了，偶尔有流浪猫窜过马路。
半时后，车子停在一栋老式会所前。
门廊下站着几个穿黑制服的人，看都不看车牌，直接开门放校
周明远下车，走进大厅。
里面灯光昏暗，空气中飘着一股沉香的味道，不太浓，但有种让人头昏的甜腻。
有人引着他往里走，穿过一条长廊，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
推门进去，是一个独立房间。
不大，摆着一张圆桌，三张椅子。
桌上放着一杯茶，冒着热气。
他坐下，没有碰杯子。
几分钟后，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白砚秋”。
他接起来。
“你到了？”她声音还是那种轻柔的调子，像是在聊家常。
“嗯。”
“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就是不知道你今晚想让我看什么。”
“拍卖会。”她，“私人拍卖会。你感兴趣的东西，都在那儿。”
“比如？”
“比如……你妈当年签下的第一份协议。”她顿了顿，“还有，系统真正的起源。”
周明远心头一震，但面上不动。
“听起来挺贵的。”他，“我怕我买不起。”
“你不需要买。”她，“你只需要证明你配拥有它。”
“怎么证明？”
“很简单。”她笑了一声，“别让情绪控制你就校”
完就挂了。
电话断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他低头看着那杯茶，茶水微微晃动，像是刚被人碰过。
他没喝，而是伸手在桌面轻轻敲了三下，节奏是短—短—长。
这是他在谈判时的习惯动作。
也是他控制情绪的方式。
几分钟后，有人进来，递给他一个黑色金属海
“请换上。”对方。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定制西装，还有一枚袖扣，看起来普通，其实是监听器。
他换上衣服，戴上袖扣，走出房间。
外面已经有热着。
带他去拍卖会现场。
会场布置得很低调，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昂贵。
水晶吊灯，红木地板，墙上挂着几幅看不出名堂的抽象画。
人不多，十几位，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没人话。
他被安排在角落。
正对着主席台。
台上坐着一个人。
白砚秋。
她今穿的是深紫色旗袍，头发梳成民国样式，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看到他进来，她抬眼看了他一眼。
眼神很平静。
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欢迎。”她开口，“今的拍品，都是无价之宝。”
她翻开手中的文件，第一页就是一张泛黄的纸。
纸上写着几个字：
《命运结算系统初始契约》
落款时间：07年3月19日。
签名栏有两个名字。
李婉容。
还有一个模糊的印章，像是火漆印，但已经褪色了。
周明远盯着那个名字，呼吸微微加重。
那是他妈的名字。
“这份协议，是我父亲亲手拟定的。”白砚秋轻声，“你母亲是第一个签署它的人。”
“然后呢？”他问。
“然后她毁了系统。”白砚秋，“也毁了自己。”
她抬头看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没话。
“因为她发现了系统的真正用途。”白砚秋继续，“它不是一个辅助觉醒者的工具，而是一个筛选机制。”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看着他，“你们每个人，其实都是实验体。”
周明远沉默。
他知道她在试探。
也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些。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问。
“因为你已经是钥匙。”她，“而且，你比她更接近核心。”
他冷笑一声：“所以你想让我替你打开它？”
“对。”她，“只要你愿意。”
全场寂静。
拍卖槌举起。
准备落下。
就在这一刻，系统突然发出警报：
【检测到记忆碎片入侵】
【是否启动防御协议？Y\/N】
他没选。
而是抬起头，看向白砚秋。
“你完了？”他问。
“完了。”
“那现在轮到我了。”他站起身，声音不大，却穿透全场，“你以为我会信你这套鬼话？”
白砚秋看着他，眼神忽然变了。
像是猎物终于开始挣扎。
“我不需要你信。”她，“我只需要你动手。”
下一秒，拍卖槌落下。
咚！
整个会场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降临。
只有那张泛黄的契约，在微光中静静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