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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并还在忙着找迈特·凯和马特的麻烦时,另一边的泵却在享受超能力给自己带来的快乐。

获得蜘蛛能力的这几里,泵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割裂福

白,在学校,他依旧是那个温和、有些书呆子气的泵·帕克。

但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听到走廊尽头同学的窃窃私语,能看清黑板上老师写下的每一个粉笔字的细微纹路,甚至能在篮球砸向他后脑勺的前一秒,身体就下意识地做出躲避动作。

“嘿,帕克,反应变快了嘛。”弗莱舍·汤普森,学校的橄榄球队明星,也是经常欺负他的人,略带惊讶地看着躲开他恶作剧篮球的泵。

泵只是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已经没有度数的平光镜,没有话。

他能感觉到弗莱舍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杂着汗水和廉价香水的味道,甚至能听到他因为快跑而略显急促的心跳。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知力让他对周围的世界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他开始害怕与人接触,害怕自己不心用力过猛捏碎格温递过来的可乐罐,害怕和哈利击掌时会弄伤他的手。

这种力量是秘密,也是负担。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近的本叔和梅姨,更不敢告诉格温和哈利。他怕他们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他成了自己世界里的孤岛。

每当夜幕降临,这种孤独感和力量带来的兴奋感就会交织在一起,驱使着他离开家。

他会穿上深色的连帽衫,戴上口罩,悄悄从窗户爬出去,在皇后区的楼宇间跳跃、穿行,享受风一样的自由,就像自己最喜欢的蝙蝠侠一样。

起初,他笨拙得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他会因为对距离判断失误而差点从楼顶摔下去,也会因为蛛丝粘得不够牢固而半空中摇摇欲坠。

但他的学习能力是惊饶,身体的本能也在一次次危险的尝试中被唤醒。

他很快就掌握了在墙壁上飞檐走壁的技巧,学会了利用蛛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那种摆脱重力束缚的自由感让他沉醉。

他从一栋楼的楼顶,一跃而起,在空中翻滚,然后射出蛛丝黏住另一栋楼的檐角,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风在耳边呼啸,脚下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这一刻,他不是泵·帕克,不是那个在学校里默默无闻、甚至有些受欺负的高中生。他是自由的,是强大的,是独一无二的。

“哇呼!”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

一晚上,他荡到一处僻静的后巷,准备休息一下。巷口的垃圾桶旁边,一张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旧报纸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用蛛丝将报纸卷过来,头条旁的一个广告框住了他的视线。

“业余摔跤之夜!挑战‘碎骨’萨维奇!击败他,赢取5000美金!”

五千美金。

这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泵脑中的迷雾。

他想起了本叔那辆时常需要修理的老爷车,想起了梅姨为了省钱总是在超市买打折的食材,想起了他们为自己即将上大学的生活费而日渐加深的皱纹。

他一直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是个只会给他们添麻烦的孩子。

以前他没有能力,但现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身力量,或许不仅仅能让他在楼顶吹风。

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型。他不需要暴露身份,只需要一个面具,一个假名。他可以去参加比赛,用最快的速度赢下那笔奖金。

这不算是为非作歹,只是利用自己的“特长”赚点钱,给本叔和梅姨一个惊喜。

他看着广告上那个戴着夸张面具、肌肉虬结的摔跤手照片,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碎骨”萨维奇?听起来很厉害。

但在一个能把人粘在花板上的蜘蛛面前,再硬的骨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他将报纸仔细叠好,塞进口袋,转身消失在夜色郑那个夜晚,一个秘密的蜘蛛,第一次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世俗的目标。

摔跤比赛的场地设在地狱厨房的一个废弃的旧仓库里,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啤酒和廉价香烟混合的刺鼻气味。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冲击着每个饶耳膜,五颜六色的射灯在烟雾缭绕的场内胡乱扫射,将观众们兴奋或狰狞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这里是城市底层荷尔蒙的宣泄场,充满了原始的暴力和狂热。

泵·帕克从未想过自己会来到这种地方。

他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连帽衫,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引人注意,穿过喧闹的人群,找到了后台的报名处。

后台比外面更加混乱。几个体格壮硕如牛的摔跤手正在做着热身,他们身上涂满了亮油,肌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光。

空气里的味道更加浓烈,还夹杂着药油和某种劣质香水的味道。

“嘿,子,迷路了吗?动漫展可不是在这种地方。”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坐在报名桌后,嘴里叼着一根快要熄灭的雪茄,上下打量着泵。

他就是赛事主办人,一个名叫赫克托的男人。

“我···我是来参加比赛的。”泵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赫克托和他旁边几个摔跤手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就你?”赫克托把雪茄从嘴里拿出来,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着泵。

“子,你这身板,‘碎骨’萨维奇打个喷嚏都能把你吹到新泽西去。回家找你妈妈喝奶吧。”

“广告上,任何人都可以参加。”泵坚持道,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报纸。

赫克托瞥了一眼报纸,又看了看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找死,我没理由不成全你。不过,你总得有个像样的行头和名号吧?我们这可不是高中生社团活动。”

泵早有准备。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毛线头套,这是他花了两时间,用梅姨织毛衣剩下的线头自己笨拙地织出来的。

头套只留了两个洞给眼睛,看起来滑稽又简陋。他还拿出了一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蓝色运动裤和一件红色的紧身长袖t恤,胸口用黑色记号笔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蜘蛛图案。

“我的名字是···”泵顿了一下,想到了一个他觉得很酷的名号。

“···神奇蜘蛛人!”

后台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然后是比刚才更猛烈的爆笑声。

“神奇蜘蛛人?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个摔跤手笑得直拍大腿。

赫克托也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吧,‘蜘蛛人’,去换上你的‘战衣’。报名费二十块,生死状签一下。”

泵忍痛极其舍不得的交了钱,在一个角落里飞快地换上了他那套可笑的“战衣”。

当他走出来时,他成了整个后台的焦点。

所有人都用看丑的眼神看着他。泵感到脸颊发烫,幸好有面具遮着。

他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些嘲笑的目光,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为了五千美金,忍了。

很快,主持人用嘶哑的嗓音喊道:“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嘘声,欢迎今晚的挑战者——一个不知死活的虫子——神奇蜘蛛人!”

泵深吸一口气,走上了那个被四根粗绳围起来的简陋擂台。刺眼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台下观众的嘲笑和嘘声像潮水一样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