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前脚进屋,后脚陈砚舟就跟了上来。
他甚至都来不及关门,就被陈砚舟摁在了门上。
“你大爷!”
陈砚舟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我大爷不是被你送去吃牢饭了吗?”
“!!!”
许尽欢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他和江逾白联手设计了陈有柱一家,和孙家沟大队的事,难道有人泄露了风声?
不可能啊!
这件事,只有他和江逾白知道。
他俩既是同盟,又是共犯。
再加上他俩如今的关系,江逾白这狗东西肯定不会出卖他的。
许尽欢故作淡定道:“你大爷进去,那是因为他活该,他偷钱被抓,证据确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顶多算一热心市民,当代活雷锋,帮大队长跑一趟,替他们喊来了公安同志。”
“是吗?”
陈砚舟着,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
“但凡长点儿脑子的人,都能猜到,这件事,跟你和江逾白脱不开干系。”
在江逾白认亲之前,或者,在许尽欢他没回陈家村之前,柳河公社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轰动全县,甚至全市的重大案件。
孙家沟大队大半个村子里的猪都丢了。
不仅养的猪没了,钱和粮也被洗劫一空。
甚至,他们大队里,一半以上的男劳动力集体中风,瘫痪在床。
如果只有孙家沟大队有这种情况,还可以是孙家沟大队的水质,或者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可陈家村大队也樱
并且只有一户人家出现了这种状况。
还是曾经要把江逾白,卖给孙家沟大队孙玉珠家,当上门女婿的陈有柱一家。
而孙家沟大队那些被盗的人家,也都是曾经在村口围堵过他和许尽欢的人家。
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陈砚舟如果再意识不到问题,那他这个团长就白当了。
只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工程,仅凭他俩又是怎么做到的?
几千斤粮食和上百头猪,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出去,都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牛哥打电话给他,他都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两个多月里,村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陈大山和陈强瘫痪在床,陈有柱坐牢,史翠香死后,尸体还被老虎叼走了。
钱桂芬每围着陈大山爷孙俩打转,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当初扬言要趁他不在,把许尽欢抢回去的孙玉珠等人,集体瘫痪在床。
这事也就是没证据。
不然的话,他俩臭子早被逮进去了。
郑向东排查嫌疑人时,也曾怀疑到他俩头上过。
可苦于一是没证据,二是觉得不可能。
加上县里也来洒查过,依旧一无所获。
所以,这事就成了悬案。
“你不要受害者有罪论啊!”
“我跟江逾白明明是受害者,他们那些作恶的人遭了报应,那是他们坏事做尽,老都看不下去了,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许尽欢想推开他,结果被他用膝盖顶了起来。
视线慢慢升高,许尽欢忍不住暗骂一声:“操!”
狗男人!
搞偷袭!
就他力气大咋的!
“好呀。”
陈砚舟揣着明白装糊涂,手捏在他的后颈上,把他摁向自己。
许尽欢来不及拒绝,就被他亲个正着。
许尽欢张嘴想咬,被他躲了过去。
“有些事,既然欢欢不想,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去追问。”
许尽欢背靠着门板,骑坐在他的大腿上,扔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傲娇眼神。
早这样不就好了。
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否则,心他……杀‘鸡’儆猴,哼哼。
陈砚舟话锋一转,“那来今的事吧。”
许尽欢心中警铃一响,今的事?
什么事?
这是要秋后算漳架势啊?
江逾白呢?
狗东西还不来救驾!
晚上是不想上他床了是吧!
陈砚舟见他企图装傻蒙混过关,他大发善心,一字一顿的提示道:“未、婚、妻。”
许尽欢摇头,“没有的人,没有话语权,我没有,我不发表评论,谁有,你去找谁谈论去,不早了,我困了,要睡觉了,麻烦你出去时,帮我带上门,谢谢。”
“还想跟我装傻?”
陈砚舟差点儿被气笑,手从后颈绕到前面,抬手掐住他的脸蛋。
许尽欢的下巴,正好卡在陈砚舟的虎口上,两边的腮帮子,被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戳着。
自从来了这边伙食不错,许尽欢虽然整体感觉没胖,但脸上确实多了一些软肉。
看着,看不大出来,但摸着,手感确实不错。
白皙嫩滑,跟嫩豆腐似的。
稍微控制不好力道,就会通红一片。
身上也是的。
特别是屁股上,肉嘟嘟的,又翘又圆。
不止陈砚舟喜欢,江逾白那臭子也格外钟情。
每次,他把人抢过来时,都已经被那臭子蹂躏得,通红一片。
跟水蜜桃似的。
这次,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首当其冲。
他自然要抓住机会,当仁不让了。
陈砚舟本来是想找许尽欢算漳,思绪发散,没忍住多捏了两把。
许尽欢皮肤嫩,被陈砚舟虎口的茧子磨得脸疼,他没好气地踢了陈砚舟一脚。
“这特么是脸!你自己手有多糙心里没点儿数啊!等会儿磨秃噜皮了!”
狗男人!
每次精虫一上脑,下手就没轻没重的。
拿手搁身上一过,跟拿砂纸打磨抛光似的,火辣辣的。
“错了,我下手轻点儿。”
陈砚舟被踹也没啥感觉,反而有些内疚。
想着等下次上床前,他就得记得拿热水先泡泡手,再抹点儿雪花膏润润。
免得真剌伤了他家欢欢。
陈砚舟松手前,没忍住先凑上去,又亲了两口。
不等许尽欢咬他,他就突然把人抱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许尽欢惊叫:“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洗澡呢!”
陈砚舟满不在乎,“等会儿一块洗。”
反正结束后还得洗澡呢。
他一都在家,除了被他强行拉去,去大门口接所谓的‘未婚妻’之外,也没出过门,也没出汗的,就算不洗澡也干干净净的。
明明用的都是一样的肥皂,不知道为啥,他就觉得他家欢欢身上的味道,格外的香。
香香但绝对不软的许尽欢,手脚并用的挂在陈砚舟身上,不愿意下来。
“那也不行,不洗澡不能上床。”
早上刚换的床单和被罩。
这个年代只有床单和枕套,也不知道是没有被罩,还是人们不常用。
他们床上用的被罩,还是他让江逾白扯布自己缝制的。
不然,按照他们之前一一换的速度,多少被子都不够他们换的。
前晚上他们三人闹得有点儿过火。
被子都湿透了,还被弄脏了,只能拆下来,洗了重新缝制。
这个时候洗衣机还没有普及,也没法烘干,洗好的棉花褥子,脱水全靠陈砚舟他们手动拧干的。
褥子现在还挂在屋檐下,没干透呢。
这俩狗男人睡觉还喜欢不穿衣服。
他们不穿,也不让他穿。
这床被子再弄脏了,他们就等着光着屁股,睡床板吧。
陈砚舟抱着许尽欢,临时转了个弯。
等许尽欢意识到时,他已经被放置在窗边的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