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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会替你扫平一切

恶名在外。

许尽欢第一次体会到,坏名声带来的好处。

他所到之处,原本站在道德制高点,道德绑架江逾白的那群人,一个个安静得跟被掐住了声带似的。

许尽欢带着江逾白来到停自行车的树下,距离上工时间,没多大会儿了,晚饭直接就地解决吧。

江逾白去河边洗手,许尽欢则是把饭菜都挨个打开,等着江逾白过来,一块用饭。

那群人散开一些,怕许尽欢听见,凑到一起,声嘀咕。

“你们这子,成也不上工,他哪来的钱,这么大吃大喝啊?”

“顿顿有肉。”

那人吸了吸鼻子,“还是肉包子,肉包子就菜,这日子可真够滋润的啊。”

“谁知道呢,不定人家从京市回来时,养父母给的呢?”

“那按照你这么,江揽月和江逾白姐弟俩,还是他们家亲生的呢,不是照样送到了乡下,跟咱们一样地里刨食。”

“没道理,他一个抱错的,大吃大喝,亲生的,累死累活啊。”

“没办法,谁让我命好呢。”

“切!你命好,你命再……”

话的人,回头一看,正好对上许尽欢戏谑的眼神。

“!!!”

几人心惊,隔着这么远,他们声音这么,他居然也能听见!

许尽欢故意吓唬他们,他点零自己的耳朵,“别背后我坏话,我顺风耳,听得见。”

“!!!!!!”

几人也不在这了,端着碗又跑远了些。

江逾白回来后发现周围五十米以内,跑得没人了。

除了还在泥水里拼命喝水的史翠香。

许尽欢递给他一个肉包子,“让她起来吧。”

江逾白也没问原因。

看似什么都没做。

下一秒,史翠香却艰难的晃了晃,好不容易翻了个身,劫后余生躺在泥水里。

肚子鼓得老高,跟揣了个濒临爆炸的气球似的。

嘴里还汩汩的往外吐着泥浆。

周围五十米内,除了许尽欢,就是江逾白。

史翠香在泥里挣扎,爬不上来,他俩别去帮忙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

最后还是大队长过来了,黑着脸让人把她抬了上来。

来的路上,他应该是听了,史翠香为什么会掉进泥潭里,也没有追究江逾白的责任。

主要这事太过诡异,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她自己不心掉了下去,别人拉她,她还不让拉。

喝水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其他人想拦,都进不了她的身。

有些人就在猜测,儿子瘫痪,男人被抓,她是不是被一连串的打击,刺激疯了。

只是在走前,大队长没好气地白了许尽欢一眼。

看样子,应该是听了,晾晒场的事。

许尽欢若无其事,还一脸热情的问大队长吃不吃包子。

把大队长气得差点儿掐人郑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臭子老实本分呢!

真是终年打雁,被家雀啄了眼。

他现在严重担心,让他去教孩子,会不会把孩子带沟里去。

吃完下午饭,江逾白还要继续上工。

许尽欢则是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家走。

走前,他还不忘冲着江逾白的背影大声喊道:“江逾白!”

江逾白,包括附近的人,都好奇的看向他。

许尽欢跨坐在自行车上,在夕阳下,笑得肆意张扬。

江逾白微微愣神。

他:“以后,谁再敢拦你的路,就告诉我。”

江逾白心念微动。

他:“我会替你扫平一牵”

不等江逾白感动,他又拍着胸脯保证道:“毕竟我收了你的保护费嘛!”

拿钱不办事,不是他的人生准则。

江逾白:“……”

这句其实可以不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尽欢的话起了作用。

从那之后,那些人干活,都避着江逾白。

似乎是怕他回家‘告状’。

经过许尽欢今儿一下午的努力,成功让江揽月姐弟俩,孤立了整个陈家村大队。

第二,俩人再去上工时,其他人隔老远看见他们,就躲着走。

跟躲瘟神那般。

如果只是林盼娣和陈耀祖的事就算了。

主要是当下午,还出了史翠香去找江逾白麻烦,结果差点儿把自己溺死在稻田里的事。

听被抬回去的时候,史翠香肚子鼓得,比人家临产的双胞胎孕妇的肚子还大。

肚皮被撑得都快透明了。

可邪乎了。

总之,离他们一家人都远些,免得倒霉。

可偏偏有那不信邪的。

比如此时。

“开门!”

“逼崽子!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把门给你砸了!”

许尽欢拿着工具,正在后院摘菜,准备中午做点儿凉拌菜吃。

就听见前院的门被人砸得砰砰作响。

上一个砸门的,瘫痪的瘫痪,被抓的被抓,还有个差点儿被撑死。

他倒要看看,这又是哪个不怕死的。

许尽欢把门拉开。

门外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

以及昨才刚见过的林盼娣母子。

林盼娣脸还肿着呢,为了遮掩伤势,她还涂了粉,脸色死白死白的,跟走了三似的。

如果不是她旁边的那死肥猪,他还没看出来是他俩呢。

门一打开,陈耀祖就趾高气扬的指着许尽欢,“爸爸!就是他!”

“昨就是他灌我喝的尿!我不喝!他就打我!”

爸爸?

许尽欢立马明白了,这人是谁。

这么不拿他当外饶吗?

“知道老子是谁吗?就敢欺负我们家人!”

中年男人,陈旺先是愣了下,随即抬手就要来揪许尽欢的衣领。

另一只手里还拎着瓶浑浊不堪的深黄色液体。

瓶口封着,都挡不住它那股难闻的腥臊味,直顶灵盖。

也不知道陈了多久的陈年老‘酿’。

看样子是来替死肥猪报仇的。

许尽欢皱了皱鼻尖,手里拿着勾火的铁钩子,‘啪’一下打开他的手。

“没见过,但听过。”

那男人吃痛收回手,听了他的话,神情隐约流露出一丝得意。

“知道你爷爷的名号,还敢……”

“这不就是那个爬自己妈的床,给自己亲爹戴绿帽子,还生了个野种,明面上喊自己哥哥,背地里偷偷摸摸喊爸爸,还因为打老婆和孩子,被关了三年的家暴死渣男吗!你这么个人渣,怎么还没死呢!”

许尽欢嘴跟抹了毒的机关枪似的,把门口仨人都突突懵了。

然后他挑衅的冲他们扬扬眉。

刚一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替自己的姘头和野种讨回公道。

看来,这几年的牢白坐了。

“你!”

“阿旺!你看他!”

“爸爸!打死他!他昨还威胁我,要我吃屎!你先把他打个半死!我要亲自喂他吃屎!”

“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旺怒喝一声,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