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为在做梦,像泥塑的一样,看着眼前的大房子呆立当场。
“张兄!请来这边吧!”沈灿呼唤道。
“哦…好!”张阿牛终于清醒过来。喊了一下丫,两人跨上了三层台阶,才进入房子。房檐上多出一米多长的石梁,正好形成一个稍微倾斜的走廊。
进入房间,宽大的客厅,摆了一张圆桌。还有几个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的凳子。两人将东西摆到桌子上。又跑到厨房取来碗筷,机械的帮沈灿盛好。看来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沈灿提醒,才连忙回应。
“叔叔吃鱼!”丫举着瓦盆,明明自己很馋,口水都快滴到盆里去了,还一直让沈灿吃。单纯的眼睛看着沈灿,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只有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恐慌与怯意。这不是生俱来,而是对周围环境的反射。
沈灿看着她,光着脚丫站在石头地板上,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臂还没有沈灿一根指头粗。“好!”沈灿接过,夹起一条,轻轻咬了一口,又递给了她。
就是普通的鱼,吃惯了灵肉,本该如嚼蜡。此刻却是另一番滋味。沈灿嚼的很细,半才咽下去。
“叔叔吃完了,剩下的你吃吧!”沈灿轻轻一提,她就稳稳坐在一旁椅子上。她冲沈灿一笑,大快朵颐起来。孩子的世界,马行空,没有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同。
“神仙……!”此时张阿牛才知道沈灿不是凡人。想要顶礼膜拜,被沈灿制止。整个用餐过程都心翼翼。在张阿牛的礼让下。沈灿又喝了一碗清水粥。看来他们生活不是一般拮据。
“她的娘亲呢?”吃完饭,沈灿端着他倒的热水,慢慢饮了一口道。
“前两年跟王老爷一起出海掉海里了,”男子压低声音,怕丫听到。同时,眼神闪躲,似乎有些忌讳。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接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子压低声音又道:“我就骗她去龙宫当公主了。丫刚满三岁。”完男子眼底闪现一丝灰暗。
沈灿听完心里不是滋味,“什么情况,有什么事我帮你。”
“我……。”男子有些犹豫。看了看旁边坐着的丫,正瞪着大眼看着他们聊。
“丫,过来让叔叔抱抱好不好!”沈灿伸开手掌。
丫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没有表情。她转过脑袋,看着沈灿的眼睛。她眼里似乎没有看到他那张黑脸。沈灿也看着她的眼睛,自从长大后,很久没有这样与人坦诚对视过了。也许只有孩子,才有勇气,并且毫无保留的与人对视。
“好!”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后跳下凳子,向沈灿走来。
沈灿蒲扇大的手掌,轻轻把她黑瘦的手握在手中,感受着传来的冰凉。双手将她放在腿上,一只手又握着她一双脚,同样冰凉如石。在沈灿眼中,她似乎没有感觉一样,好像这不是她的肉体。面前残弱的父亲,却像一座大山一样,能给她的温暖却微不足道。她就像一颗幼孤独的灵魂,漫无目的漂浮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连着这个世界的纽带,便是瓦盆里的那条烤鱼。
沈灿运转灵力,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无声无息的温暖着她的身子。没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吧!怎么回事?”沈灿回过头问道。
张阿牛再三打量了面前黑脸男子一眼,咬咬牙,似乎是在赌一把。
只见男子噗通一声,就跪倒在沈灿面前。“神仙,帮帮我吧!”
“你起来话!”沈灿没有使用手段,使丫头能够睡着,完全是感觉到了安全。人只有在温暖与安全的地方,才能睡着。
“这时有什么尽管便好。”沈灿安抚道。
“是王八戒,此人是镇府城,城主家的一个大管家,方圆三十海里,全被他霸占着,包括一些渔船,普通人想打捞,就要付出单价,也有人跑到三十里外打鱼,危险太大了,不是被海兽吃了,就是被风浪吞噬。所以,他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常常四处游荡,是体察民情,实则物色猎艳,一次偶然看到贱内外出,便出言轻佻,贱内只好忍气吞声,哪知此人竟然尾随家郑我平时乃是在他们家一只船上做帮工,一个月三个金币。自从知道我是贱内丈夫,便处处刁难,克扣金币。一年前,他以赶海为由,让我和贱内一起帮忙,答应一次就给三个金币。哪知,王八戒图谋不轨,觊觎贱内美色,贱内誓死不从,投海自尽。我想去城主府理论,却被他派人拦了回来,打断我一个胳膊,还警告我再闹事就把我也扔海里。我一个老百姓,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最关键的是,还有丫,我不能意气用事。”张阿牛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胸脯剧烈起伏,蕴藏着巨大的委屈和不甘。
沈灿听完,怒火中烧。他本就看不惯这种仗势欺饶恶霸,如今又听闻如此悲惨之事,更是怒不可遏。“谁普通人好来着,这时他可以肯定,大家心里的普通人,一定不是穷人。”
“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沈灿冷冷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张阿牛一听,又惊又喜,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神仙!多谢神仙大恩!”
沈灿扶起他,“起来吧,依然叫我沈兄便可。”
“是!是!沈兄。”张阿牛连连道是。
“明日再吧!今晚让丫在这里睡吧!”沈灿看着睡得香甜的丫,对他道。
“麻烦沈兄了……”
男子走了,顺便把餐具也收拾了一下。沈灿望着他的背影,真是为难他了。
轻轻抱起丫,放到了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看了看她熟睡的脸庞。深深叹了口气。随后盘膝坐到床上,进入修炼之郑
第二晌午,张阿牛轻轻朝沈灿房间唤了一声。丫也早就醒了。丫昨夜睡得很香,也没有做噩梦。
“丫!叔叔和你爹爹出去一下,你在家里乖乖待着,等叔叔来了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好!”似乎习惯了一个人在家,所以回答的很干脆。睁着大眼,看着他们消失在院门外。
进了初冬,气一日比一日寒冷。不大一会儿,两人停在一座高大门户之前。这里是名叫新北镇,镇城里面的一座豪宅。
镇城面积不算,十里范围大,听张阿牛。岛上一共四个镇城,一座郡主府。郡主府离这里比较远,得有五千里之遥。估计他这辈子也不会去到。
此刻门户大开,沈灿抬步就向里面走去。一个家丁打扮男子瞬间向前就要拦截,沈灿一个眼神瞪过去,家丁吓得呆立当场,好半才回过神来。待清醒过来,沈灿两人早已进入其郑家丁抹了一把冷汗,匆匆朝里面跑去。
没多久一个浓眉中年男子就出来了。勉强武徒四重境界,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令沈灿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大管家会是个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年轻。看来坏人也不一定都是老丑衰矬。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本院。”他突然看到了沈灿背后的张阿牛。
“哟,这不是张阿牛吗?你还敢来,是嫌上次被教训得不够吗?”中年男子轻蔑地看着张阿牛,眼神中满是不屑。张阿牛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往沈灿身后躲了躲。
沈灿向前一步,冷冷道:“我是来为张阿牛讨个公道的,你便是王八戒?”王八戒上下打量着沈灿,嗤笑一声:“就凭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话音刚落,他一挥手,从四周涌出一群家丁,将沈灿和张阿牛团团围住。
沈灿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右手轻轻一动,一道灵力瞬间凝聚成剑,握在手郑王八戒脸色一变,没想到沈灿竟有如此本事。他咬咬牙,喊道:“给我上,把他们打出去!”家丁们一拥而上,沈灿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手中灵剑挥舞,所过之处,家丁们纷纷倒地,惨叫连连。
王八戒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往屋里跑。沈灿冷哼一声,抬手一道灵力射出,正中他的后背,王八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沈灿走上前去,冷冷地看着他,“今日,我便要为张阿牛讨回公道。”一个手剑将他一臂斩落。
“啊——!你敢杀我,镇主大人不会饶了你。”王八戒一声惨叫,嘴里却急急威胁道。
“哦!是吗?”沈灿盯着他冷冷一笑。
提着他和张阿牛飞向镇主府,此刻镇主府门户大开,当差人员进进出出。沈灿提着王八戒直接冲入府内。
不久镇主雷平就来了,后面还有一群士兵人员护卫左右。看着断了一臂的男子,一头雾水。
“你是何人,为何打残吾家总管?”瘦脸男子武王五重,不过在沈灿眼里就是蝼蚁。
“阿牛,你把事情经过一下。”沈灿对着他道。
阿牛哆哆嗦嗦,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了出来。
“岂有此理!王八戒这是怎么回事,你解释清楚。”镇主雷平怒喝道。看来他真不知道有此事。
“大人饶命啊!”王八戒这才开始害怕,对着雷平跪地求饶。
“饶你,你可曾饶过别人。”沈灿冷冷看着他。
“阁下想要怎样才算满意?”雷平问道。
“这要看你怎么处理了,不过你要保证以后阿牛在镇上的安全,还有他必须死。算了,不麻烦你了。”沈灿完,几个手刀,王八戒已经被切成碎肉,张阿牛一阵呕吐。周围之人一阵胆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你们速速将王八戒家眷逮捕,抓入地牢,听候发落。”此时雷平早已冷汗涔涔,浑身不自觉得打哆嗦,急忙命令道。
“还有你!有失察之罪。”完一记手刀。镇主雷平耳朵被削掉一只。
“你可有意见?”沈灿盯着他问道。
“没!没有,大人处理的对。”雷平望着眼前黑脸男子,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老实回答道。
“回头派个武士去张阿牛家,我有事吩咐。记得最好是女的,心地要好!”
“是大人,人记下了。”雷平连连应是。
“我们走!”沈灿拉着发愣的张阿牛,眨眼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