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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见沈瑜这般,也是懵了下,而后气急败坏的拢住她的帷帽薄纱,低声斥道:“放肆!你敢不听爹爹的话?”

沈瑜方才看清了昀哥哥的脸,此时心头爱意涌动,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爱恋

面对爹爹的训斥,只一个劲的点头。

待沈瑜又乖巧的站回沈毅身后,崔昀野方收回目光,又看向沈毅。

“我近日公事繁忙,未曾去府上见过弟弟妹妹,不知今日三妹妹是有何事要与我?”

“亦或是前些时日去了外地,忘了带礼物给三妹妹,三妹妹生气了?”

这只是客套话罢了,然沈瑜很喜欢他这样温柔的话语,还是二十岁的昀哥哥,当即失去理智。

她高心摘了帷帽,而后飞快的掠过自己爹爹,一把抱住崔昀野的腰身。

沈毅伸手阻拦不及,见她扑在外男怀里,霎时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惊下,一时失语。

正厅内的崔家奴仆同样被这一幕震惊,然他们训练有素,就看了几眼便又收回视线。

崔昀野惊慌眨眼几瞬,闻着少女馨香,怔忡无言。

他有些不确定方才看到的那张脸,轻声问道:“可是…三妹妹?”

这惊的是,当着沈侯的面,与他女儿这有般亲密牵扯。

慌的是,这三妹妹快及笄了,与他一成年男子拉扯,到底有伤风化。

官场更看重文官的名声,这传出去,恐他又有麻烦。

沈瑜撑着他的胸口,仰着脸看着他,咧嘴开心的回道:“是的,就是我!昀哥哥!”

闻言,崔昀野皱紧了眉头,嘴角抿紧的弧度有些狰狞。

这三妹妹此前从未叫过他什么昀哥哥,都只规规矩矩的叫一声表哥。

此番到底是何用意,为何突然这般与他拉扯?

沈毅回过神来,当即怒冲头顶,再也忍不住一把扯过沈瑜。

也不顾力道会不会伤了她,头一次对她怒吼:“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帷帽捡起来,戴上!”

沈瑜被吓到,神色瞬间变的惊惧,她想挣脱爹爹,面色委屈的对崔昀野:“昀哥哥,我好想你,我有话对你!”

这般痴缠的话语,崔昀野听了是何感想,沈毅不知。

可他知道,自己已经面目狰狞,恨不得当场打昏了这孽障去。

大半夜的让他带来崔昀野家里,不是些乱七八糟的话,竟是对着一个男人犯痴。

这还是他宁远侯的女儿吗?

“你给我住口!别逼我动手!”

崔昀野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毅背影,晦暗的眼神带着探究。

片刻,他看不明白,又看向一脸委屈的沈瑜。

扯了扯唇角,他轻笑一声,实在太过荒谬。

对上沈瑜含痴含怨的眼神,他唇角提起一抹笑容,细看有讥讽之意。

他抬步走到沈毅身旁:“姑父莫要太过动怒,可别吓着三妹妹。三妹妹不过是年轻贪玩,定是想着什么有趣的事来逗我呢!”

沈毅何曾在这个妻子娘家侄儿面前这般丢脸过?

此时气得浑身颤抖,余光斜着他:“今是我冒犯了,可今日之事,还望贤侄烂在肚里。”

崔昀野语带笑意:“这是自然,只是三妹妹年纪尚,不过玩儿心重罢了,姑父切莫过于苛责。”

沈毅怎能不知崔昀野是在看他笑话,冷哼一声,就拽着沈瑜往外走。

沈瑜被扯的踉跄,心头的委屈快要将她淹没了。

昀哥哥从方才就对她好冷淡,见了才十三岁的她,眼里的情绪是那样陌生和冷漠。

她忘了,这个时候的昀哥哥,一点都不喜欢她,还帮着嫡母一家冤枉自己。

她不知道哪一世才是真实的,亦或是她出狱后与昀哥哥相守的那近十年,才是一场梦。

其实被嫡母一家算计,被昀哥哥冷眼相待,才是真实的世界。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只知道若这个世界是真的,她真的会崩溃的。

这个世界里,她受不了昀哥哥不再爱她,甚至冷漠的看着她受苦。

沈毅扯着她往外走,她突然尖叫着,试图挣脱爹爹的桎梏。

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崔府显得格外刺耳。

各处站岗的厮纷纷侧目看来。

崔昀野依旧站在原地,烛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狭长的眼眸格外幽深,也格外的冷漠。

沈毅再也忍不了她这般发疯,又气又怒之下,举手划刀砍向她的脖颈。

这一下便将她打昏过去。

崔昀野眉眼蹙了蹙,袖中拳头攥紧,好半晌吐出一口浊气。

这沈家表妹今日太不对劲。

做出的事情不仅毫无章法,还狂乱背礼。

瞧着沈侯气怒的模样,便知她今日这般,不在沈侯的计划之内。

这般不可控制的人和事情,他不想去沾惹。

目送沈侯出了正厅后,他垂眸看向自己腰间。

丁允鹤去送沈侯了,其他厮也不敢窥探大爷的神色。

崔昀野抬手抚了抚被那三妹妹揉皱的地方,心头又觉得好笑。

他心里思索着,这三妹妹先前瞧着是个腼腆害羞的,跟在哥哥姐姐身后,也只敢偷偷瞧他这个表哥。

怎么今日这般大胆?拉着身为侯爷的父亲半夜来到他府上,对他这般亲热表白。

难道她一个人儿,早已对自己生了情思?

他摇头轻笑,转身回主院。

闺阁女子到底是何心性,本也不是他一偶尔登门的外人能知晓的。

今日也只是一场闹剧罢了,各自回屋歇息,明日就忘了。

沈瑜被抱上马车,又一路急驶回到侯府。

沈毅亲自将人抱去潇湘馆,看着潇湘阁内数的过来的四个丫鬟慌忙上前伺候。

再张望过去,便不见有其他奴婢了。

他眸色一沉,教养女儿,是妻子的职责 。

直到丫鬟收拾好后,他让丫鬟都出去,并关上门

他坐在女儿床头,看着女儿的睡颜沉思。

女儿的那个梦境里,崔婉琴要她去侍疾。

而沈瑾则在她侍奉的汤药里下了毒,害她背了弑母之罪。

而后又送入诏狱,第一日便被欺凌致死。

这个梦太过没有逻辑,他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还护不住自个女儿。

连家丑都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