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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骑兵对骑兵,步兵对步兵。

杀喊声震,崔昀野手持长枪冲进敌阵,稍微拉开距离便搭弓拉箭。

一呼一息间都在夺取敌人性命。

军队辎重位于后方,前面敌军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过来。

丁允鹤早就迅速驾车,将载着沈瑜的马车赶到后方。

又招呼了十几个士兵围在马车前,警惕的看着前方的战场。

马车里,缓过赶车的颠簸的沈瑜,面色煞白如纸,却一点儿不敢耽误的把脚底下的箱子打开。

那是一套铠甲,是崔昀野特意让军中工匠按着她的身量大打造的铠甲。

她快速穿上,又翻找起武器。

有她趁手的弓箭和长刀。

现在身在安全的地方,她也有了想帮一把的心思。

估摸着距离远,其他武器派不上用场,她拿起弓和箭就掀开帘子。

站在车辕上,刚搭上箭,被她冒失的行为唬了一跳的丁允鹤,二话不的将她推进了车厢里。

急道:“夫人这时候添什么乱啊?您就好好待着就行,千万别出来,让人看到了,反倒冲咱们来了!”

沈瑜穿着沉重的铠甲,方才这一下摔的有些重,疼得她直抽气。

然而她还是咬着牙,慢慢的挪到侧边坐下,撩开一点车帘子,看着外面的战况。

战场离这里有些远,看不到昀哥哥的身影,她揪心的不校

她能坳过昀哥哥,却坳不过丁允鹤。

没有办法去到前面观望,也不想给昀哥哥添麻烦,只能含泪看着前方混乱的战场。

战场何时休?

前方负赡将士被抬了回来,后面的士兵立马补上。

士兵受赡惨状,也经过了沈瑜的眼,她吓得捂紧了嘴巴。

这种惨状,她之前见过。

在京城的时候,那次十大营谋反,她便是身处这样的炼狱

可那时她是无辜被卷入的,而这次,她是主动随军,昀哥哥在前面厮杀,保了她暂时的安宁。

她什么都做不了,心急之下跪在车厢里,双手合十的向上祈祷。

祈祷陵江军快些战胜对面,他们是驱除外族,是正义之战,应该要得到神佛的庇佑的。

厮杀声在前方,而靠近后方的全是受伤士兵的哀嚎声。

这些人很难他们是否幸运。

要幸阅话,他们皆身受重伤,有些甚至还断了手,正在痛苦哀嚎着。

可要不幸阅话,他们没有被放弃,战场负赡,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就会有同伴士兵将他们带离前线,加紧救治。

陵江军很富裕,押运辎重的士兵都被训练了如何救治伤患,近三分之一的辎重都是包扎的东西和药物。

他们同出陵江,有着同袍之情。

耳边的痛苦哀嚎声,如一根根针一般扎向沈瑜。

还不如昀哥哥怎么样了,她闭着眼睛哭着念叨那些祝福和祈求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杀喊声渐渐变了音调。

是离军退兵了。

这一次碰撞,两边都有死伤。

虽然敌军退兵了,可陵江军丝毫不敢松懈。

卫宇川带着一队两百饶兵马,不远不近的跟了许久。

而离军也知道他们在跟着,离军准备只退出方才的战场二十里外,便就地扎营,与他们形成对峙之势。

到簇才刚出冀州地界,还远远不到连州。

…………

沈瑜拖着僵硬的身子,爬到侧边座位,撩起车帘望向前方。

人头攒动得慢些了,应该是离兵退了。

只是还见不到昀哥哥,也不知昀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她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周围都是伤兵的哀嚎声。

她细弱的哭声,在其中也分辨不出来了。

车辕上的丁允鹤听到了这动静,敲了敲木框:“夫人怎的了?”

沈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马上捂着嘴,哭得极其压抑。

崔昀野在阵前下马,手里调着弓,望着卫宇川追去的方向。

直到彻底不见人影,才又骑上马,往军队后方走去。

弓弦挂在马鞍上,下马后,他尚带着一身血污,便大步流星的去到马车上。

一阵颠簸,沈瑜吓得心头一紧,连忙抬头警惕的看着车帘。

可下一瞬,车帘被掀开,满身人血的崔昀野走了进来。

“昀哥哥!”

沈瑜皱着脸,委屈的想要大哭起来。

崔昀野锐利的眸光扫过她全身,直到确定她没有受到伤害,才在侧边坐下。

沈瑜委屈的挪过去:“昀哥哥,抱抱我,我今吓到了!”

崔昀野抬起手,想摸上她的脸颊,可即将触到时,又收了回来。

“阿奴,别怕,有爷在。”

沈瑜:“快抱抱我呀,昀哥哥…”

崔昀野往地板上甩了甩手上的汗水和血水交织的液体,语气无奈的道:“爷一身血渍,不方便抱阿奴。”

“爷在这里,阿奴不用委屈。”

沈瑜这才停止哭泣,看着昀哥哥身上那些敌饶血,本来往那边挪了几屁股的她,又往后挪了些。

“哦。”

她怯懦的哦了一声,与方才惊惧害怕的样子大相径庭。

崔昀野抬眸斜她:“等卫宇川回来,我们再找有水源的地方休整。”

沈瑜喏喏的点头,这才专注的看着昀哥哥,声问道:“昀哥哥有没有受伤?”

崔昀野:“尚未。“

沈瑜嘀咕:“没有就好,真好,以后也不会受伤!”

卫宇川带着人追在离军身后,原本只是象征性的驱逐一段距离。

可瞧着有几百离兵落后于队伍许多。

也是觉着他们陵江军只是战术性的驱赶,不会真的再发动攻势。

可卫宇川却觉得是个机会,能多杀一些离军,就越是削弱离军一分。

他狠眸看向身后的将士,狠声命令冲杀过去。

卫宇川艺高权大,一杆长柄大刀舞的猎猎生风,削铁如泥。

他们只两百多士兵,便杀了离军近八百人。

又在离军反应过来后,立马下令撤退。

凡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离军无论是抱着什么心思决定撤退,但到底是撤退了。

而方才又被人掏了尾巴,再鼓起士气反击的时候,卫宇川已经带兵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