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樱学院的学生会办公室里,林燕然将活动预算表摔在桌上,金属钢笔在光滑的纸页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穿着限量版的高定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眼底的烦躁。
这份预算表已经被郁玖鸢打回三次了,理由永远是“超标”。
“郁会长到底想怎么样?”他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落在郁玖鸢漫不经心转着钢笔的手上,“学生会的活动经费,还没我私人派对的零头多。”
郁玖鸢终于放下钢笔,指尖点在“嘉宾伴手礼”那栏,尾戒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林干事,学生会不是林家的后花园。把这栏的‘定制款腕表’换成学院纪念徽章,我就签字。”
“你!”林燕然的脸瞬间涨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郁玖鸢,别给脸不要脸!”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尾戒的蓝光泛着刺目的红,这是林燕然暴怒的颜色,像烧得通红的烙铁。
郁玖鸢却笑了,她就喜欢看这只“傲慢”的猎物炸毛的样子,像匹没被驯服的烈马,眼底的野性反而格外诱人。
“林干事要是觉得委屈,”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刻意比他矮了半头,仰头看他时,眼底的纯良像层薄纱,“可以现在就退出学生会。反正……也没人逼你。”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林燕然的软肋。
他是被父亲硬塞进学生会“磨性子”的,要是就这么退出,少不了一顿训斥。
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却最终还是没再什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改。”
郁玖鸢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尾戒的蓝光显示他的负面情绪冲到了顶峰,却又被强行压下去,像被堤坝拦住的洪水。
她知道,对付这只烈马,不能硬来,得用点“特殊手段”。
下午放学时,郁玖鸢在校门口拦住了林燕然的车。
黑色的宾利停在樱花树下,他坐在后座,车窗降下一半,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
“有事?”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不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跟你谈谈。”郁玖鸢拉开车门坐进去,无视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将一份文件放在他腿上,“苏家倒了,林家的处境应该不太好吧?”
文件上是苏家破产后,林家关联产业的股价走势图,一路跌停的红线像条毒蛇,缠绕着林家的商业帝国。
林燕然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合上文件:“你调查我?”
“我只是关心合作伙伴。”郁玖鸢笑得漫不经心,指尖划过他昂贵的西裤面料,“我可以让容笙寒出手,帮林家稳住股价。”
林燕然的呼吸顿了顿,显然是动心了。
但他骨子里的傲慢不允许自己低头,只是冷哼一声:“我林家还不需要靠女人帮忙。”
“我不是白帮你。”郁玖鸢凑近他,声音带着点诱惑,“谢哲成和元絮都搬到我别墅住了,你要不要也来?”
林燕然的眼睛瞬间睁大,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你让我跟他们住在一起?郁玖鸢,你没疯吧?”
“怎么会疯呢。”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尾戒的凉意让他瑟缩了一下,“大家都是学生会的人,住在一起也好商量工作。而且……”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他眼底的挣扎,像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别墅里有恒温酒窖,藏着你找了很久的1982年的拉菲。”
林燕然的喉结滚了滚。
那瓶拉菲是他的心头好,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消息。
他看着郁玖鸢眼底的狡黠,忽然觉得自己像被诱饵勾住的鱼,明知道可能有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想咬下去。
“我凭什么信你?”他的声音依旧强硬,却没再拒绝。
郁玖鸢笑了,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动作快得像羽毛拂过:“就凭我是郁玖鸢。”
尾戒的蓝光跳了跳,林燕然的好感度悄悄爬到48,像破土而出的嫩芽。
郁玖鸢知道,这匹烈马,终于愿意靠近她的笼子了。
林燕然搬来别墅的那,场面堪称“灾难”。
他带来的行李箱堆了半间客厅,从定制西装到限量版球鞋,恨不得把整个衣帽间都搬过来。
谢哲成皱着眉整理被碰乱的标本,元絮推了推眼镜继续看电脑,只有容笙寒靠在门框上,笑得意味深长。
“林少的排场,果然不一样。”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调侃。
林燕然冷哼一声,没理他,只是对郁玖鸢抬了抬下巴:“我的酒呢?”
“在酒窖里。”郁玖鸢走过去,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我带你去看。”
酒窖里弥漫着橡木桶的香气,郁玖鸢打开恒温柜,拿出那瓶1982年的拉菲,在他眼前晃了晃:“喜欢吗?”
林燕然的眼睛亮了亮,伸手想去拿,却被她躲开。
“想要?”她踮起脚,将酒瓶举得更高,声音甜得发腻,“那得看我高兴。”
这副挑衅的样子彻底点燃了林燕然的好胜心。
他猛地伸手将她按在酒窖的墙壁上,吻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像在宣告自己的主权。
橡木桶被撞得轻响,酒瓶在两人之间晃动,红酒的醇香与欲望的气息交织,像杯调得太烈的酒。
“郁玖鸢,你别挑战我的底线。”他在她唇间低吼,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腰肉里。
“你的底线,不就是我吗?”郁玖鸢笑了,主动仰头吻住他,轻轻吻过他的下唇,像在安抚,又像在挑衅。
尾戒的蓝光疯狂闪烁,林燕然的好感度以惊饶速度攀升,50、55、60……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他情绪的剧烈波动,像失控的过山车。
他从未被谁这样拿捏过,却在郁玖鸢的吻里,感受到一种陌生的快感,像驯服与被驯服的游戏,危险又诱人。
那晚,酒窖的灯亮到很晚。
林燕然像头不知疲倦的猛兽,用最原始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却在触到她眼底的水光时,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力道。
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看她为自己失控的样子,喜欢她尾戒上因他而亮的光。
第二早上,林燕然在客房醒来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那瓶拉菲,旁边还有张便签,是郁玖鸢的字迹:“乖一点,以后还有更多惊喜。”
他捏着便签,忽然低笑起来,眼底的傲慢被一种奇异的情绪取代。
或许,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别墅的早餐桌上,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谢哲成看着林燕然脖颈上的红痕,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了些。
容笙寒给郁玖鸢剥虾的动作没停,却状似无意地挡住了林燕然看向她的视线。
元絮依旧专注地吃着早餐,只是偶尔抬头,推眼镜的动作快了些。
郁玖鸢坐在中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她看着眼前这幕暗流涌动的画面,忽然觉得尾戒发烫,林燕然的好感度稳稳地停在62,正面情绪第一次超过了中性,像朵迟开的花。
这匹烈马,终于愿意在她的领地内,收起一点锋芒了。
而这场名为“驯养”的游戏,因为新成员的加入,变得更加有趣了。
郁玖鸢舀了勺粥,看着窗外飘落的樱花,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
她的别墅,她的规则,她的宠物们。
真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