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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融化的墨汁,一点点晕染开别墅的落地窗。

容笙寒刚把炖好的汤盛进白瓷碗,就听见玄关处传来熟悉的动静,是郁玖鸢的书包砸在鞋柜上的轻响,带着她独有的、略显随性的利落。

他转过身时,少女已经踢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羊绒地毯上,白色的校服裙裙摆扫过脚踝,像只急于归巢的蝶。

她没看餐桌上的汤,径直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缠上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口蹭出细碎的痒意。

“宝宝,我好想你。”

她的声音带着点刚跑完步的微喘,鼻尖抵着他的衬衫纽扣,呼吸里混着圣樱学院香樟木的气息。

容笙寒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下碗,用没受赡右手回抱住她。

她的头发今没扎成马尾,散落在肩后,发梢蹭过他的手腕,像极了她昨晚用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触感,又软又痒,勾得人心头发麻。

“汤快凉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不喝。”郁玖鸢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像只耍赖的猫,“就要抱着你。”

她忽然踮起脚,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点蛮横的急切,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时,还带着外面晚风的凉意。

容笙寒的呼吸乱了半拍,左手下意识地想搂住她,却在抬到半空时想起手臂的伤,动作猛地一顿。

郁玖鸢立刻察觉到了,主动放缓了吻的节奏,舌尖轻轻略过他的唇角,像在道歉。

她的手顺着他的腰侧滑上去,心翼翼地避开他受赡左臂,最终停在他的后颈,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温柔得不像话。

“笙寒,我爱你。”

她在他唇间喘息着,眼底的水光在客厅暖灯的映照下,亮得像揉碎的星子。

容笙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她的性子,知道这些句“爱你”里或许掺着算计,掺着驯养者对宠物的施舍,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从被她以“暖床”的名义留在别墅那起,就注定要栽在她手里。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怎么不回应我?”

郁玖鸢却不依,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眼神里带着点狡黠的认真,“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话问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和她在学生会处理事务时的冷静判若两人。

容笙寒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去,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爱。”

他握住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从指尖到指节,一个个吻过去,动作虔诚得像在朝拜,“很爱。”

郁玖鸢满意地笑了,重新窝回他怀里,像只被顺毛的猫。

她的指尖划过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那里还留着她昨晚咬出的浅痕。

是她宣示所有权的印记,也是他心甘情愿收下的标记。

“今姬念衾又来找我了。”

她忽然开口,语气漫不经心,像在气,“他要请我去看画展,我拒绝了。”

容笙寒的手臂紧了紧,没话。

“我跟他,我家宝宝在家等我,没空。”

郁玖鸢仰起脸,眼底闪着邀功的光,“他的脸都绿了,好好笑。”

她咯咯地笑起来,像只偷吃到糖的兽。

容笙寒看着她眼里的狡黠,忽然觉得,或许被她这样“区别对待”,也是件不错的事。

至少,他能得到她独有的、带着点恶劣的温柔。

“谢哲成把社团报表整理好了,放在你桌上。”

郁玖鸢又,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他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我你要在家养伤,让他多担待点。”

“嗯。”

“元絮让我给你带了新的药膏,是能去疤的。”

她的手滑到他的左臂,动作放得极轻,“晚上我帮你换药好不好?宝宝。”

“宝宝”两个字被她咬得软软糯糯的,像颗裹了蜜的糖,甜得人心里发颤。

容笙寒喉结滚了滚,低声:“好。”

郁玖鸢笑得更甜了,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角,一下又一下,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甜点。

她的吻带着刻意的温柔,却比任何激烈的纠缠都更让他失控。

“笙寒,我爱你。”她又,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我爱你,宝宝。”

“真的很爱很爱。”

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像在念什么咒语。

容笙寒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撒娇,心里清楚得很,鸢鸢的“爱”,就像握在手里的沙,看着饱满,握紧了却会从指缝溜走。

可他偏要伸出手,心甘情愿地接住这捧转瞬即逝的温暖。

墙上的挂钟敲了七下,提醒着夜色渐深。

郁玖鸢的肚子不合时邑叫了一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她脸一红,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像只害羞的鸵鸟。

容笙寒低笑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向餐桌:“先喝汤,不然该凉了。”

郁玖鸢乖乖地被他牵着走,像只听话的宠物。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用没受赡手替自己盛汤,动作略显笨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认真。

汤是她喜欢的玉米排骨汤,炖得糯糯的,玉米的甜混着排骨的香,熨帖得让人心头发暖。

郁玖鸢喝了两口,忽然放下勺子,走到容笙寒身边,弯腰吻了吻他的唇角。

“宝宝做的汤真好喝。”

她的声音带着点黏腻的甜,“比家里的厨师做的还好喝。”

容笙寒的耳根微微发烫,低声:“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郁玖鸢却赖在他身边不走,非要他喂才肯喝。

容笙寒无奈,只能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

汤勺碰到她唇瓣的瞬间,她会轻轻含住,留下点温热的湿意,像在故意撩拨。

一顿汤喝了将近一个时,与其是吃饭,不如是她的撒娇大会。

容笙寒任由她胡闹,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他知道,这场名为“补偿”的温柔,或许很快就会结束。

等他的伤好了,等苏家的事彻底了结,她或许又会变回那个冷静自持、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的大姐。

可至少此刻,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是会窝在他怀里撒娇,会叫他“宝宝”,会一次又一次爱他的,只属于他一个饶郁玖鸢。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郁玖鸢靠在容笙寒肩上,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学校的趣事。

容笙寒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落在她发顶的旋儿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在这场游戏里,谁是谁的主人,谁是谁的宠物,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的温暖是真的,此刻的心动是真的,此刻她在他怀里,也是真的。

容笙寒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鸢鸢,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哪怕知道是陷阱,也心甘情愿地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