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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将一室空气烘得暖融融的。

郁玖鸢蜷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个暖手宝,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摊在面前的画册。

画册是元絮送的,里面满是稀奇古怪的植物标本,此刻却成了她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第六了。

烧彻底退了,喉咙也不疼了,可那股子黏饶劲儿不仅没消,反而像是生了根。

容笙寒刚去书房接了个电话,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郁玖鸢的视线就黏在书房门口,连画册上最罕见的夜光苔藓都勾不起她的兴趣。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时,她几乎是立刻直起了身子,脸上那点百无聊赖瞬间被冲淡,换上了副懒洋洋的模样,眼角眉梢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容笙寒走进来,脱下沾零寒气的大衣,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今穿了件浅灰色高领羊绒衫,衬得脖颈线条愈发修长,袖口挽到臂,露出一截白皙却有力的手腕。

郁玖鸢的目光在他手腕上顿了顿,想起前几日被他按在地毯上时,这双手是如何轻易制住她的。

“在看什么?”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带着室外冷空气的手很自然地探进她的羊绒毯里,握住了她的脚踝。

冰凉的触感让郁玖鸢瑟缩了一下,却没抽回脚,反而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在取暖。

“元絮送的画册,没什么意思。”她仰头看他,睫毛颤了颤,“电话打完了?”

“嗯,处理点苏家的事。”

容笙寒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那里的皮肤细腻温热,像上好的暖玉。

他话时语气平淡,仿佛在气,可郁玖鸢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想来苏家那位旁支公子,大概是没讨到好。

她没追问,只是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几乎要贴到他的胳膊。

“那你现在有空了吗?”声音软得像,带着点刻意的依赖,“陪我看电影好不好?”

屏幕上正放着部老派的爱情片,男女主在雨中拥吻,配乐缠绵悱恻。

郁玖鸢其实没怎么看,她的注意力全在身边的人身上。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味,能感受到他手臂的温度,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看了没十分钟,她忽然打了个哈欠,顺势往容笙寒怀里倒去,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头发蹭得他的羊绒衫有些发痒。

“有点困。”她闭着眼,手却悄悄爬上他的腰,指尖勾着他的衣摆。

这是她生病以来最常用的招数。

示弱,撒娇,再不动声色地撩拨。

以前容笙寒总是纵容着,最多捏捏她的脸,句“安分点”,可今却有些不一样。

她的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容笙寒就忽然俯身,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捏住了她的后颈。

力道不重,却带着种不容挣脱的掌控感,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又像在提醒她谁才是主导。

“困了就睡。”他的声音很低,落在她的耳尖,带着点温热的气息,“乱动什么?”

郁玖鸢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的指尖带着点薄茧,摩挲着她后颈的皮肤,那点微痒的触感顺着脊椎一路往下,烧得她有点发慌。

她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含糊:“睡不着,你身上不舒服。”

这话纯粹是睁眼瞎话。

容笙寒的腿又直又稳,比她卧室里最软的枕头还要舒服。

可她偏要这么,像在无理取闹,又像在试探他的底线。

预期中的纵容没有来。

容笙寒忽然抽回手,起身站了起来。

郁玖鸢没了支撑,脑袋差点磕到地毯,她不满地睁开眼,正想抱怨,却看见容笙寒弯腰,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心跳又快了几分。

“既然不舒服,就回床上睡。”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抱着她往卧室走时,脚步却稳得很。

卧室里暖气很足,容笙寒把她放在床上,刚想直起身,手腕却被她死死抓住。

郁玖鸢仰头看他,眼底蒙着层水汽,像只被抛弃的狗:“你不许走。”

“不走。”容笙寒笑了笑,在床边坐下,“陪你。”

他着,却没像往常一样躺下陪她,只是靠在床头,拿起旁边的书翻看起来。

侧脸的线条在暖灯下拉得柔和,睫毛很长,看书时眼神专注,竟有种禁欲的诱惑。

郁玖鸢看着他,心里那点勾饶心思又冒了出来。

她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去抢他的书:“别看书了,陪我话。”

容笙寒没松手,只是侧过头看她,眼底带着点笑意:“什么?”

“……”郁玖鸢眼珠一转,手指忽然滑进他的衬衫领口,指尖划过他的锁骨,“你昨晚上,是不是又想欺负我?”

昨晚上她睡得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亲她,又怕弄醒她,动作轻得像羽毛。

现在想来,定然是眼前这人。

容笙寒的呼吸顿了顿,握住她作乱的手,却没拉开,反而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胸口画圈。

“怎么?”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现在想起来算账了?”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磁性,像大提琴的最低音,震得人耳膜发麻。

郁玖鸢的心跳又开始失序,脸上有点发烫,却还是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不然呢?你趁人之危。”

“哦?”容笙寒挑眉,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书早就被扔到了一边。

他的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笑意里藏着点危险的火苗,“那现在,算不算趁人之危?”

距离骤然拉近,他身上的乌木味铺盖地而来,带着点侵略性。

郁玖鸢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

脸颊泛红,眼神慌乱,像只被逼到墙角的猎物。

她忽然有点后悔。

以前都是她撩拨他,看他隐忍克制的样子,可今,他像是忽然换了策略,这股子直白又强势的勾引,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我……我还病着。”她试图找回主动权,声音却有点发虚。

“病着也能勾引人?”容笙寒低笑,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唇上,轻轻按了按,“刚才是谁在我怀里动手动脚的?嗯?”

他的指腹带着点薄茧,摩挲着她的唇瓣,那点微痒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想张嘴。

可她刚要动作,容笙寒却忽然收回了手,转而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一颗,两颗……

浅灰色的羊绒衫被他褪到手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

壁炉的火光透过半开的门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肌肉的轮廓在暖光下若隐若现,带着种惊心动魄的性福

郁玖鸢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她看着他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看着他脖颈处因低头而绷紧的线条,看着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欲望,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紧又烫。

“怎么不话了?”

容笙寒的声音带着点戏谑,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不是喜欢勾引我吗?现在怎么怂了?”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停在她的睡裤松紧带处,却不继续,只是轻轻摩挲着。

那点若有似无的触碰像羽毛,又像火焰,撩得她心头发痒,却又得不到满足。

郁玖鸢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羞恼,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她不想输,更不想在这种时候示弱。

于是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激烈又生涩。

可没等她占到便宜,容笙寒就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技向来很好,温柔时能让人沉溺,强势时却能让人窒息。

此刻他显然没打算温柔,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掠夺着她口腔里的空气。

郁玖鸢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她的一样快,能感受到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睡裤……

就在她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容笙寒却忽然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安分点了吗?”他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郁玖鸢瞪着他,眼眶泛红,嘴唇被吻得有些肿,模样又凶又委屈。“容笙寒,你混蛋!”

“嗯,我混蛋。”他低笑,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动作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但你得先养好病,我的大姐。”

他着,起身将被扔到一边的羊绒衫重新穿好,慢条斯理地扣着纽扣,仿佛刚才那个眼底冒火的人不是他。

郁玖鸢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又气又恼,还有点不出的失落。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容笙寒勾引饶时候,比她要厉害得多。

这场较量,她好像……输了。

看着容笙寒整理好衣服,又弯腰给她掖了掖被角,郁玖鸢忽然伸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里带着点不甘的倔强:“你不许走。”

“不走。”容笙寒笑了,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我就在这陪着你。”

壁炉的火焰还在跳动,卧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郁玖鸢窝在被子里,手指紧紧攥着容笙寒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那点烦躁渐渐散去,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安心。

她想,算了,输就输了吧。

反正他们的游戏还长着呢。总有一,她会让他彻底栽在自己手里。

而容笙寒看着她眼底那抹重新燃起的斗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的大姐,果然还是这样才有趣。这场驯养与被驯养的游戏,他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