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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金蝉子转世的时空锚点

第171章:金蝉子转世的时空锚点

黑洞的吸力如渊如狱,将五行山残存的佛光与经文尽数吞没。蓬并未挣扎,任那无形之力将他拖入虚无深处。钉耙星纹在体内沉浮,如同三十六颗星子逆流而上,于混沌中划出微弱轨迹。他闭目,神识却不敢松懈,每一寸感知皆绷紧如弦。

高翠兰在他身侧,胎记隐隐发烫,像一枚嵌入血肉的罗盘。那星图在黑暗中自行旋转,竟与某种节律共振,形成一道微弱屏障,隔绝了外界记忆洪流的冲刷。她的呼吸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片死寂的虚空。

“别松手。”蓬低语,声音不似警告,倒像自言自语。他并未牵她,只是将钉耙横于身前,星纹裂痕中渗出一丝龙影,与胎记共鸣,稳住两人意识。

四周并非全然黑暗。无数光点如尘浮游,每一粒都裹挟着一段记忆碎片——婴儿啼哭、经文诵念、香火缭绕、血溅佛龛。它们旋转、碰撞、湮灭,又再生。蓬凝神,以星纹为引,捕捉其中规律。

他发现,每当某处功德碑上多出一个名字,便有一道光点骤然黯淡,其内记忆随之断裂。那断裂处,并非自然消散,而是被某种力量精准剥离,如同刀削。

“金蝉子……”他心中默念。那本该十世轮回、圆满证道的取经人,每一次转世,都因功德加身而失去一部分本真。所谓“舍身求法”,实为“舍记忆以成佛”。每一次超度,都是对前世的谋杀。

高翠兰忽然轻颤,指尖无意识抚过胎记。她看见了——一座石碑立于云端,碑文如活蛇游走,每刻下一名,便有一具肉身在莲池中睁开眼,又闭上,眼神空洞如傀。

“他们在用功德……洗人。”她声音极轻,却如惊雷。

蓬未答,目光已转向另一处异象。沙僧残魂在记忆乱流中漂浮,脖颈伤痕如裂开的裂谷,不断有佛光从中溢出,试图将他同化。他已近乎透明,意识如风中残烛。

“撑住。”蓬将钉耙星纹一分为二,一道引向高翠兰胎记,另一道刺入沙僧残魂。星纹如锁链,强行将三者神识串联,形成临时通道。

沙僧猛然睁眼。

那不是凡人之眼,而是卷帘大将临死前的最后一瞥——蟠桃宴上,玉帝袖中龟甲翻动,观音立于阶下,手中净瓶倒映着一名女子的身影。

“我记起来了。”沙僧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那瓶……不是佛门圣物。”

他抬手,掌心浮现出一缕剑气,漆黑如墨,边缘却泛着金光。那是从六耳猕猴体内夺回的诛仙剑气,曾贯穿庭秘诏的凶龋

“观音的净瓶……是唐僧母亲的陪嫁。”他一字一顿,“她出嫁那日,瓶中盛的是弱水,不是圣水。后来……被换了。”

话音未落,那剑气忽地一震,金光暴涨,竟在黑气中生出佛纹。沙僧闷哼一声,残魂剧烈波动,仿佛有另一股力量正从剑气中苏醒,试图夺舍。

蓬冷眼注视,钉耙星纹微微调整角度,将那佛光压制。他不惊不怒,只在心中推演——净瓶本为凡物,却被佛门以大法力改造,注入金砂与愿力,成为操控转世的关键器物。而唐僧之母,不过是一枚被提前埋下的棋子。

“所以西协…从来不是取经。”他低语,“是回收。”

高翠兰胎记再次震动,频率与之前不同,带着某种母体般的低频共鸣。她听见了——一个遥远的声音,不似言语,更像血脉深处的呼唤:“归位。”

她未言,只是将手按在胎记上,星图缓缓展开,如网铺向虚空。

前方,黑洞尽头,浮现一片虚影。

三十三重的投影,层层叠叠,如镜中楼阁。中央,观音立于莲台,面容慈悲,衣袂飘然。然而那面容却在不断变化——眉梢微挑,眼角下压,唇角微敛,慈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

蓬凝视,钉耙星纹悄然记录下每一次面容切换的间隔。他发现,那变化并非随机,而是遵循某种节律——每当功德碑上名字增多,观音面容便向冷峻偏移一分;当记忆被剥离,她的眼神便多一分清明。

“双重身份。”他心中断定,“一个示人以慈悲,一个执掌轮回。”

高翠兰以胎记星图为引,将神识投向投影。星图与三十三重的结构产生共振,投影瞬间凝滞。观音面容定格在冷峻一刻——眉如刀锋,眼若寒潭,唇间无笑,唯有算计。

那一刻,她不再是菩萨。

她像一位监工,站在轮回的闸口,亲手拨动转世之轮。

投影中的观音忽然转头,目光穿透虚妄,直视高翠兰。

“你终于来了。”她开口,声音不再慈悲,也不再冷漠,而是带着一种久候的平静。

高翠兰胎记骤然灼热,星图疯狂旋转,仿佛要脱离皮肉。她未退,反而向前一步,神识直迎那目光。

蓬察觉异样,钉耙星纹立刻调整,将三十六道星纹排成锁阵,护住两人神识。他未动,却已布下后手——若观音投影有异动,他将以龙影撕开虚影,以星纹钉死其命格轨迹。

然而观音并未出手。

她只是凝视,唇角微动,似有未尽之言。

就在此时,沙僧残魂忽然低吼一声,手中诛仙剑气剧烈震颤。那佛光再次浮现,顺着剑气蔓延,竟在虚空中勾勒出一行字:

“母瓶未毁,子瓶已启。”

蓬瞳孔一缩。

他瞬间明白——观音手中净瓶,只是“子瓶”。真正的母瓶,仍在某处运转,操控着所有转世体的命运。而唐僧之母的陪嫁,不过是复制品,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

高翠兰胎记的震动愈发剧烈,星图竟开始自行演化,推演出一道新的轨迹——指向西方,却又分出一岔,直指地府深处。

“她在等什么?”高翠兰低声问。

蓬未答。他盯着观音投影,发现其右手袖中,有一道极细微的裂痕,正渗出金砂。那金砂不落,悬于袖口,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滞留。

午时将至。

蓬心中一动——如来每日需以金砂重塑右手,此间短暂失去逆转因果之力。而观音,是否也受制于同一规则?那金砂,是否正是她力量的锚点?

他缓缓抬起钉耙,星纹隐于柄中,只待时机。

观音投影忽然抬手,指尖轻点虚空。一道涟漪扩散,高翠兰胎记星图瞬间凝滞,仿佛被某种更高法则冻结。

“你本不该看见这些。”观音道,声音如冰,“但既然来了,便留下吧。”

她袖中金砂骤然爆开,化作一道金线,直射高翠兰眉心。

蓬挥耙。

星纹炸裂,三十六道星轨横空,截断金线。金砂四溅,如雨落空,每一粒都带着微弱佛音,却无法再聚。

观音投影微微晃动,面容再度变化,慈悲与冷峻交替,最终定格于冷峻。

“你挡不住。”她,“她必须归位。”

高翠兰猛然抬手,胎记星图强行重启,与沙僧手中诛仙剑气共鸣。剑气黑光暴涨,竟将那佛纹撕裂一角。

沙僧残魂低吼,声音如从九幽传来:“卷帘未死——河水军……未灭!”

蓬趁机将钉耙插入虚空,星纹如根须蔓延,勾连三十三重投影的缝隙。他要以星纹为笔,以混沌为墨,在这虚妄之幕上刻下一道真实。

观音投影抬手,欲再施法。

就在此时,高翠兰胎记星图骤然投射出一道光束,直击投影心口。光束中,隐约浮现一株桃树——枝干扭曲,果实漆黑,每一颗都映出一只妖怪临死前的眼睛。

观音投影猛然一震,面容首次出现裂痕。

“你种的桃……”她声音微颤,“竟已结果?”

高翠兰未答,只是将手按在胎记上,指尖渗出血珠,滴入星图。

血珠融入星图,星图骤然扩张,将三十三重投影包裹其郑投影开始扭曲,观音的身影在其中挣扎,如同困于蛛网。

蓬抓住时机,钉耙星纹全力催动,三十六道星纹化作锁链,缠向投影。

观音最后看了高翠兰一眼,唇动,无声。

下一瞬,投影崩塌。

虚空中,只剩那缕金砂缓缓飘落,如尘,如灰。

黑洞开始收缩。

蓬收耙,星纹归位,龙影隐于裂痕深处。他转头,见高翠兰仍立原地,胎记血迹未干,星图却已暗淡。

“你听见她什么了吗?”他问。

高翠兰摇头,目光却落在那飘落的金砂上。

“她叫我……归位。”

蓬沉默片刻,将钉耙横于臂上。

“那就让她看看,”他声音冷峻,“谁,才是真正的锚点。”

黑洞彻底闭合,虚空归于寂静。

远处,一道微弱的光痕浮现,如同被撕开的布帛边缘。

蓬迈步向前。

高翠兰跟上。

沙僧残魂漂浮在后,手中剑气忽明忽暗,佛光与黑气交织。

他们的影子被拉长,投在虚无之上,却不像人形,倒像三道逆向生长的根,刺向三界命脉的深处。

钉耙星纹中,龙影缓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