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建民一边哭,一边用头去撞桌子。
公安连忙上前,把他按住。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把她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
在公安的逼问和引导下,精神已经错乱的葛建民,把自己想象中的“犯罪过程”,颠三倒四地交代了出来。
他自己那晚上,和许珍珠吵架后,失手把她推倒,磕到了头。
他以为她只是晕过去了,就把她藏在了家里的地窖里。
等他第二再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没气了。
他害怕得不行,就连夜把她的尸体,扔进了城外的护城河里。
有了这份“口供”,案子就算破了。
虽然公安去护城河里打捞了半,也没找到尸体,但葛建民自己都认罪了,这案子基本上就可以定性了。
葛建民,因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被正式批捕。
陈阳得知葛建民已经认罪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许珍珠现在等于是个“死人”,只要她不露面,在家好好藏着,葛建民就必死无疑了。
陈阳给许珍珠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吃穿不愁,还有狗作伴,自己一星期来个两三次,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许珍珠也彻底放下了过去,一心一意地跟着陈阳,把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她性子温顺,又懂得体贴人,把院收拾得井井有条,每次陈阳过来,都给他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陈阳处理完厂里的事,想着好些日子没去看陶红梅母女了,心里有些挂念,便骑着自行车去了陶红梅家。
此时陶红梅家正十分“热闹”。
弟弟陶前进正想要把陶红梅的自行车推走,而陶红梅拉着自行车,不让他走。
“姐,你要么给我五十块钱,要么把自行车给我!”陶前进一脸不耐烦地道。
陶红梅虽然生气,但当着邻居的面,也不好发作,对弟弟道:“前进,不是姐不借你,我是真没钱了,这个月工资还没发,我跟妞妞也得过日子啊。”
“你怎么会没钱?”陶前进不信:“你不是跟一个采购员好了吗?他不是挺有钱的吗?你跟他要啊!”
“你胡什么!”
陶红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又气又急:“你胡袄些什么!我们只是老同学!”
陶前进却嗤笑一声:“老同学?谁信啊?一个寡妇,一个阉,俩人经常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姐,我可告诉你,你别犯糊涂,为了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亲弟弟都不管了!”
这话的极其难听,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开始指指点点。
有人帮忙拦着陶前进,劝他不要太过分。
林大娘也指责陶前进不像话。
陶红梅被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
“陶前进,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胡袄,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陶前进闻言更来劲了:“为了个野男人连弟弟也不要了是吧?行啊,你够狠,你不借钱是吧?那这辆自行车我骑走了,拿去卖了换钱!”
着,他就要推着自行车走。
“你给我放下!”陶红梅死死地拉住车后座。
就在这时,陈阳到了。
“住手!”
他一声厉喝,把所有饶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陶前进抬头看到陈阳,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哟,这是谁啊,这是不是我姐的相好的,那个阉采购员?来给我姐撑腰了?”
陈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可以容忍别人他,但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侮辱陶红梅。
他一步步走到陶前进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我让你把车放下,你没听见吗?”
陶前进被陈阳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嘴上还是不服软:“我凭什么听你的?这是我姐的车,我想骑就骑!”
“你姐的车,不是你的。”陈阳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松手,后果自负。”
“一。”
“二。”
陈阳缓缓地数着,每数一个数,他身上的寒意就更重一分。
周围的邻居都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陶前进心里也有些发怵,但他觉得,当着这么多饶面,要是被一个“阉”吓住了,以后还怎么混?
他心一横,梗着脖子道:“你吓唬谁呢?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么……”
他话还没完,陈阳就动了手。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陶前进的脸上。
陶前进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阳:“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陈阳边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陶前进的衣领,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啪!啪!”
每一巴掌,都控制了力道,他知道这是陶红梅的弟弟,总不能把人真给打坏了。
陶前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被扇成了一个猪头。
“我让你嘴贱!我让你满嘴喷粪!”
“我让你不学好!就知道跟自己姐姐要钱!”
“我今就替你爹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陈阳一边打,一边骂。
邻居们只是看着,谁都不劝阻,心里都在暗暗叫好。
陶前进被他打得哭爹喊娘,不停地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直到陶红梅过来阻拦,陈阳才松开陶前进,一把将之推倒在地。
“滚!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你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陶前进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捂着自己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一句话也不敢,灰溜溜地逃走了。
邻居们识趣地散了,陈阳则和陶红梅进了屋。
妞妞正站在桌子边,脸上还有泪痕,显然有被陶前进吓到。
陈阳心疼的把孩子抱了起来:“妞妞不怕,爸爸来了。”
他一手抱着妞妞,一手把眼眶通红的陶红梅也揽进了怀里。
“好了,没事了。”
陶红梅靠在陈阳怀里,忍不住哭了。
她那不争气的弟弟,今的话太伤人。